除夕之夜,皓月高悬
人们点起万盏花灯,合家团聚,同庆佳节。
此时的血武山庄也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
几人凑到了一块,就连白诗雨也被接来了庄内,吃喝玩乐,剪窗花,猜谜语,好不热闹。
还一会,墨卿颜看了看外面,放下了手里的剪刀问道“我要去放烟花,谁跟我一块?”
“我去我去”白诗雨第一个举手,接着素儿也来凑热闹。
“走,我们出去。”
把坐在榻上的小家伙抱进了怀里,三人手拉手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还在那里拿着那些窗花发呆的夙晔“晔,你不去吗?”
夙晔眨了眨眼,愣愣的回了一句“去”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哪有,我是看你们剪的那些东西有些入迷了而已。”夙晔已经走了过来,帮她把斗篷上的帽子戴好,又从她怀里把小家伙抱了过来。
“走吧”
墨卿颜没有多疑心,就挽着他的胳膊去了门外。
御风已经把烟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出来,马上点燃,霎时间,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山庄的上空盛开,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好美啊”
已经好久都没见过烟花的女人,不禁看的迷了眼。
看着她幸福的笑容,夙晔又将她抱的紧了些:“颜儿,为夫跟你说件事好不好?”
“嗯,你说吧”
墨卿颜应着,眸子却还盯着天上。“颜儿,我......”
“颜儿,你快看那个”
白诗雨兴高采烈的指着天上一大朵盛开的烟花,就这么把夙晔的话给打断了。
瞧了眼看的入迷的女人,夙晔只得暂且咽了回去。
看烟花,堆雪人,扔雪球,一直玩到凌晨这几人才肯散了离开。
换下了满身是雪的衣服。两人便躺到床上休息。
墨卿颜依偎在男人怀里,与他聊了几句,心里却总觉得好像是忘了些什么,可是困意袭来。直到睡着她也没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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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许是昨儿个玩的太晚,墨卿颜很晚才醒,醒来时,一点都不奇怪的看着侧躺在那里盯着自己的男人。
支起身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早安吻。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
“哪里会睡那么久啊,不就是晚了一点点嘛。”
“是。确实是一~点~点”
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就把她给抱了起来,穿衣,穿鞋,为她整理一切,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是在照顾孩子。
“晔,昨儿个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夙晔还在为她整理衣带的手一顿,很快又没事一样对她笑了笑:“没有,只是看你玩的高兴。想提醒你别冻着而已。”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有事瞒着我。”墨卿颜很及时的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晔,你昨晚就是要跟我说的吧?怎么这会子又不讲了?你肯定有事,快告诉我。”
“颜儿......”夙晔的眸光有些躲闪,这样的他更让墨卿颜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见她已经疑心,夙晔重重的呼出口气道:“我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我都要紧张死了,你快说啊。”
夙晔张了张口,终于下定决心“我,那个,不对。应该是四皇子,可能.......”
“怎么呢?”墨卿颜心急的看着他,第一次见夙晔这么犹豫的样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颜儿。我想问你,如果四皇子成亲,你接不接受?”
墨卿颜的脑中嗡的一声,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四皇子成亲?什么意思?他不就是四皇子吗?
“晔,这。这到底什么意思?”
“是皇上,突然要为四皇子赐婚,所以......”
“什么?”墨卿颜被狠狠惊了一下,赐婚?四皇子?他的意思是,他要娶别的女人了?以另一个身份?
她脚下一软后退了一步,想要确定般看着他:“你......答应了?”
“我没有,可是,对方是楼兰国公主,皇上的态度很强硬,我只怕改变不了。”夙晔说的很小声,这跟以往做事果决明断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墨卿颜的心一沉,心口被堵着,要窒息一样。
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夙晔想安慰她,想抱她,可是却又不敢上前。
从京都回来的那天,他就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他挣扎了很久才决定要跟她说实话,他不想他们之间再出现什么误会,可是说出来后,他又后悔了,看着女人渐渐后退的样子,他却被定格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
知道被赐婚的那一刻,他就选择了拒绝,楼兰突然提出和亲,派来的人竟是他早前就曾调查过的楼兰公主,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这一次......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晔,如果我不答应呢?”
墨卿颜突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心痛的看着她,也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才好。挣扎了好一会他才说:“颜儿,我是夙晔,我并不想当什么四皇子,那个身份与我来说有跟没有都一样的,而且,就算成亲,也是小壹代替,不会是我。”
“可你终究还是四皇子。你们成亲,人人都会知道你的皇子妃是那个什么国的公主,晔,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理不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晔,对不起,你说我不懂事也好,说我不够体谅你也好,这件事我不可能答应,你要我,就不可以有她,要她就不可以有我。”
“颜儿......”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墨卿颜垂下头,眼泪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滴落到地上,她理解夙晔的苦衷,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
即便他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四皇子,可那终究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特别是想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会出现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就堵得慌。
就当她自私也好,狭隘也罢,她宁受旁人的唾弃也绝不松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