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上校,确认无误,一百份深渊水晶无论数量和纯度都没有问题。”
听完士兵的报告后,布拉上校点了点头。他走回车队,后面自有士兵将装着深渊水晶的箱子抬走。只是加图人的箱子上可没力场牵引装置,士兵只能加力地将其抬回其中一辆运输飞车上。
“回去了,小子们,都给我上车。”布拉大声道。
他要跳上自己的飞车上,一名士兵紧张地来到他身边轻声道:“上校,你大概得亲自来看一看,7号飞车的情况有些古怪。”
片刻后,布拉站在战术飞车的后舱室内,看着眼皮底下这个规整的缺口。过了许久,布拉才问:“没找到劳德和班恩两人吗?”
“是的,上校。而且武器箱里还少了一把步枪。”
“好,走吧。再留下来,只怕给那些加图野猪看笑话。”布拉跳下飞车,用耳麦道:“马雷,带上你的人好好查查这附近,把那只混进来的老鼠给我找出来。”
“遵命,上校。”
布拉朝四周看了眼,眉头拧到了一起。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回到自己的车上。车队掉头,以恒定的速度离开了白利哥的视野。这个在加图人十足异类的胖子大吼道:“笨蛋,你们还没学会怎么用吗?该死的,你们怎么会这么蠢。”
他烦躁地摇晃着手上的牵引装置,心里对自己这些只知道战斗,却连简单的牵引装置也不懂使用的同胞充满鄙夷。可那有什么办法呢,加图人本来脑袋就不太灵光。白利哥叹了口气,他再次体会到一个智者被丢在一群蠢蛋里头,是件多少痛苦的事。
“或许我该到阿加雷斯去,那位无上的至尊会需要我这样聪明的加图人。”白利哥喃喃道,又抬起头叫道:“都过来,这是最后一遍。谁要再学不会,今晚都不许吃饭!”
看着一个个加图人把白利哥围得水泄不通,艾伦趁机潜到离他最近的一口货箱,他揭开箱子,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一块块瓦雷蓝钢。蓝钢是联邦所开发的新型合金,其坚固度远在复合材料装备以及超合金之上。这种合金的原料地球上可没有,而是通过其它殖民星上产出的瓦雷精铁加工而成。
幽影星钻再加上瓦雷蓝钢,仅换来一百份深渊水晶,由此可见这种冥晶的价值。对于深渊水晶,艾伦也仅是耳闻,却不知道其真正的作用。在温莎贝洛给他的那本日记中曾有相关的记载,里面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道出阿加雷斯两位至尊之一,统治着阿加雷斯血海以东的天空与大地,名为弗里乌斯的大帝,他所居住的深黯城堡。外墙就是用深渊水晶砌成的,那座光线永远无法穿透的永夜之城是奥法西斯大帝最想攻破并占领的地方之一。
可惜奥法西斯已经统治了艾达华星两个世纪之久,却依旧无法在阿加雷斯上建立哪怕一个前进基地。
一边寻常着冥晶有什么作用,值得以幽影星钻和大量的蓝钢来交换。艾伦一边把自己藏进货箱里,箱子的空间很大,布拉的上司也没大方到将蓝钢堆满箱子的程度。钢材与箱盖之间的距离足够艾伦平躺下去,在他藏好自己之后,箱子摇摇晃晃地浮升起来。艾伦听到外头加图人的惊呼,看来这些蠢笨的加图战士已经学会如何使用力场牵引装置,正移动着艾伦所藏身的这口货箱。
他把箱盖揭开了一条缝隙,看出去,加图人正利用力场牵引把分量沉重的口口货箱运走。从艾伦的角度看去,隙缝外的世界正在退后。当明亮的光色渐渐变得阴沉,那些起伏的丘陵也逐级被扭曲的怪树、长满灰斑的岩石以及人高的长草所代替时,艾伦知道已经开始进入混乱峡谷的范围。
突然箱子摔了下去,侧翻在地,艾伦随着蓝钢滚出了箱外。他听到了加图人的惊呼和白利哥的怒骂,眼看已经不能再藏身箱中,他干脆飞窜进一团草丛,借由茂密的长草遮挡了自己的身形。再看出去,一名加图战士正被白利哥数落着。胖子又叫来几名战士,帮忙把掉出箱外的蓝钢装回去,队伍这才重新启行。
艾伦等他们走远之后,才吊在队伍后头,准备一探他们的大本营所在。
“马雷少校,看这里。”
护目罩映出一片积雪,雪地上一双淡淡的脚印几乎快被风雪抹去痕迹。这时护目罩被人取了下来,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趴在地上的男人蹲起身来,他有着一个异乎常人的大鼻子,现在暴露在风雪中,很快给冻得通红。
很快一个男人来到他身边,浅灰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锐利的轮廓,眼神透出军人的坚毅。正处于一生中的黄金年龄,刚过完自己四十岁生日的马雷看向大鼻子道:“你确定是人类,猎狗?”
绰号为猎狗的男人点头说:“百分之百肯定,少校。除非混乱种族或者星球土著喜欢穿我们人类的鞋子,不过我想那可能性不大。”
“那么告诉我,他去哪了?”
两人正站在艾伦之前藏身的矮丘上,猎狗抬起头,用手抬在眼前,以免被雪地折射的光把眼睛给晃瞎了。他耸肩:“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家伙,少校。连布拉上校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行踪,可见这是个高手。我已经查过周围的环境,除了这双脚印外,也就在那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线索真的不多,可如果照着这些线索来看,那家伙该是跟踪加图人去了。”
猎狗回头,向前方绰然山影指去:“我有七成的把握,那家伙去那边了。”
“混乱峡谷?”马雷摸了摸他那泛青的下巴:“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在混乱峡谷中找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能够瞒过布拉上校的高手,那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吗,少校?”猎狗问。
马雷叹道:“我只有一个笨办法。”
“我们在洗耳恭听。”猎狗点了点耳麦,马雷可不只他一个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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