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见对方只是一个年轻人,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凶厉,迅速拔出腰间隐藏的能量手枪对准林甲。
只是雪片一样刀光一闪,那两人手中的能量手枪全部落到了小巷那并不平整的地面上。
连在手枪上落地的还有两只手,只有其腕而断的手,没有一滴血。
理想之刀能量刀光的超高温度在切下他们手的同时,就已经把断腕的伤口灼成焦炭。所以,只有手,没有一滴血。
林甲的双手交叉着依然抱在胸前,理想之刀也在依然斜插在背后的刀鞘里。人仿佛根本没有动过,刀也似乎从未出鞘过。
足足过了三秒钟时间,地上的两名火星观察小组成员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感觉到了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还未来得及叫喊,林甲已经跃下屋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低声喝道:“谁敢喊,谁就会死。”
其中的一个队员,开口才发出了半个音。林甲的手就扼住了他的咽喉,缓缓提离了地面。“咯”地一声轻响,那人不再挣扎,脑袋缓缓垂下了。林甲缓缓地把尸体抛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另一个火星殖民地队员。
另一个队员强忍着惊呼的冲动,牙齿咬得嘴唇滴血。
林甲缓缓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你在光天化日下**解剖,取活人的内脏器官,我的手段还是比你们逊色多了。”
那队员颤抖道:“但他们是变异体,是变异体啊……我们是为了研究……”
“什么变异体?什么研究?”林甲皱起了眉喝问道。
“是的,他们的基因由于辐射导致了某种突变。你看他身体的条纹,这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纹身,而是某种显性基因导致的结果。”那个队员连忙解释道,“就像是变异兽类那样。人类基因突变非常罕见,通常他们这类变异体没有什么特殊。但是有一部分变异体会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所以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林甲忍不住色变,暴喝道:“于是你就可以像对待变异野兽那样去对待他们?火星殖民地的人果然是些野兽。”
那个火星观察者队员颤抖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火星观察者?不……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走不出高塔城,我们……我们是高塔城教父的客人……我,我甚至可以带你去殖民地,那里才是文明人的世界。我还可以给你钱,多少都行……”
“达理昂那老狗勾结火星殖民地,他算个屁!殖民地的狗崽子,老子也不屑和你们这帮渣在一起混,想想都觉得恶心!”林甲抬手一个耳光刮得那队员几乎昏厥,喝道:“你,把那些箱子打开。”
那个观察者小组成员流着鼻血打开了那几个箱子,里面有多组血样,甚至有人体组织泡在培养液中,血腥味十足,令人触目惊心。
林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缓缓拔出理想之刀,看着那个体如筛糠的观察者小队成员,冷冷道:“你比那些黑市上的器官盗窃者更令我恶心,至少他们是为了金钱,至少他们还是诚实的。并没有像你们这样,打着研究的幌子做这些丧心病狂的恶心事。”
观察者小组成员面如土色,神情有些呆滞地颤抖着,“不要杀我,求你了。求……”
林甲对他摇了摇手指,神色肃然:“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活着,绝对没有。”
刀光再现,那队员的人头滚落地上。林甲收起了理想之刀,俯身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变异者。
晴天的情况还算好,只是被重度麻醉了,荻花的情况却已经极不乐观了。
林甲皱着眉,挟着两人几步跃上房顶,消失在了小巷中。
高塔城达理昂教父的得力手下卡洛斯最近头痛如裂,而且虚火上升。达理昂教父最近施加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吃过了午饭的时候,忙了一整天的卡洛斯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不是那个让他劳累的半天的灰发中年人,而是他朋友从落日平原买来送给他的那个年轻女人。
那个女人只有十六岁,本来只不过是个女孩子,可是在大平原上长大的女孩子,十六岁就已经是个发育得很好的女人了。
卡洛斯想到她的长腿细腰,想到她婉转娇啼时那种又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他依然认为那个该死的将岸绝对不会来到高塔城。
全城戒严的命令已经下达到达理昂黑帮的每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去找找那个可爱的女人,享受一下午后悠闲的快乐时光。
可是他的美好打算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粉碎。
高塔城的守卫头目,慌慌张张地找上了他。
“什么?你是说城门口的守卫被杀?三个人都死了,连枪都没来得及开?一男一女,没看出那个男人怎么动的手?一帮废物。教父刚下令戒严,就被人强行杀人强闯高塔城。你让我怎么向教父解释?”卡洛斯看着手下的守卫头目怒不可遏。
“还有一件事……”守卫头目嚅嗫道,“刚刚进城的一支观察者小队小队,被……被发现在一条小巷中……他们全部被杀了。”
“什么?”卡洛斯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脸色苍白道:“你再说一遍……”
那个守卫头目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道:“有一支火星观察者的三人小队,在城里被杀了。其中一个的死状和那几个守卫一模一样,内脏全碎了,脑子更是像一滩浆糊。”
卡洛斯有些怜悯地看了看那个守卫头目,他当然知道教父大人多么看重这些火星客人。
“我可以预见你的脑子也成了一滩浆糊。出来这么大的事,达理昂教父那里根本无法交待……你已经完了,帮自己料理后事吧。”卡洛斯拍了拍他的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果然这两起事件引得达理昂教父震怒,他非常罕见地没有处置失职的守卫头目,只是沉默了将近有十分钟,然后直接下令让维斯特全城搜捕这一男一女。
令所有人感到不安的是,这两人似乎在此之后就彻底失踪了。这简直是在公然挑战达理昂教父在高塔城的绝对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