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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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疆土,尽是兵马争执。

  泱泱大国,哪有畅言之日?

  英雄有泪,自古不能得志。

  万恶帝王,轮回却像一世。

  歌姬美人,举杯酣醉瑶池。

  琉璃赏酒,糜烂围成囚室。

  愚民之策,瞒天能过几时?

  策马扬鞭,管你鹰狗形势。

  江山几千年,看似平和的正气弥漫在人世间,其实很多暗流堪称波涛汹涌,在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动静来,一旦时机爆裂,就会顾不了仁义孝忠,什么子弑父夺大宝,叔篡侄登王位,扯黄袍改朝换代,斩白蛇借天偷江山,实在数不胜数。终究成了万古之身后,又兴什么**,不许闲聊他的旧事,又说什么知足忠君,将别人的思想也要改了以保住他一家的名与势。这边说什么一权在手终身孤独,不如撒黄豆隐在田间,那边造刀剑东征西战。这边厢说疆土辽阔颠覆王朝,那私下玩弄权贵,三宫六院。帝王将相家的事情被文人讽刺调侃,又不乏**倜傥的浪漫事情。总之:俗尘千百件,帝王非凡人。

  闲话不好多说,没来由将笔墨浪费在这烦心的事上。

  且说涪陵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蹇旬是颌仲王城之前的武将,着实让当场的人有些意想不到。虽说慕容剑宇、晋芮和伍梦寒不是很在意这个奇怪的国家里奇怪的事情,但也不想阻止事情继续发生下去。

  那蹇旬听见涪陵说自己不仁不义,满脸堆笑,良久才说道:“若不是为了劳什子狗屁忠义仁孝,我蹇旬岂会落下如今的臭名?不如随那叛国的厮去愚弄别人,到时候做个功臣不是更好?”

  帛莱听见蹇旬的话,原本隐瞒着颜熔等人的事情看来被涪陵那一句话就戳穿了,颜熔毕竟才是老王上最喜欢的儿子,若是他在颌仲这动荡的时候要有了什么动作,自己的王位看来难以自保。四下没有办法,帛莱想着只得将罪名推到蹇旬身上,骂蹇旬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莽夫,富贵荣华摆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享用,叛出王城要去做什么叛贼,自己丟了圣贤的名声,现在怪谁。”

  蹇旬一步避开面前的涪陵,已到了帛莱面前,怒道:“圣贤的名声?当真可笑,你做的事情于君于国哪里称得上圣贤?天下间哪个圣贤会下毒……”

  话还没有说出口,涪陵已跃在蹇旬面前,举手便一掌拍了过来,一股白色火焰形成的巨大掌印袭向蹇旬的门面。此举让颜熔几人看的更是费解,颌仲分明容不下有真火修为的人,而且帛莱当初请慕容剑宇等人的时候也是说国中没有修炼真火的人,这才请他们对付蹇旬叛军。如今倒好,不仅蹇旬曾是颌仲武将,连镇守南城的颌仲第一高手也是白色真火的修为。不仅蹇旬、涪陵,叛军中也有几百真火修为的人那么多,似乎颌仲国只有颜熔一人因修炼真火被驱逐。

  蹇旬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想必他也了解其中的缘由,当下遭到涪陵一击,不敢大意,挑钢刀在手,滚真火附着刀身,将涪陵一掌劈成烟雾,跳开半丈,说道:“怎么,你们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涪陵踏步上前,神情自若,当真好一副模样,指着蹇旬骂道:“你引来叛乱已经是死罪,如今污蔑我颌仲新任王上,今日不取你首级难平众臣民的心头之恨。”说着话,提掌又拍向蹇旬,招招直取要害,看来真个是要杀人灭口不行。

  按照蹇旬的话,帛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乎还和下毒有关。诸般事情本就让颜熔有些疑惑,如今事情越来越清晰,颜熔却更不想多管。可他毕竟是颌仲的王子,虽然许多事情不如心愿的发生了,但怎么能真的袖手旁观。此时的颜熔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显得有些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涪陵突然间引真火铺天盖地般砸向蹇旬,那蹇旬也不甘示弱,催动真气,卷真火在刀身,挺起身子竟冲向涪陵,眼看着就要受到真火一击,他竟纵身跃起,以刀作盾穿了过去。眼看着自己离涪陵不远,举刀斜劈,顿时十几道刀光齐齐斩向他。

  涪陵也不慌张,白色火焰霎时如焰火一般炸开,一只庞大的凶兽落在面前,将蹇旬的刀光化了去。细一看,那涪陵的炎火神兽竟是一只穷奇。传说中穷奇是抑善扬恶的恶神,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靠吃人为生。

  虽然相遇不足一个时辰,伍梦寒等人对涪陵也有一、二分认知,此人哪里像背信弃义的人,却偏偏修炼成了这样的炎火神兽。

  顾及不了别的,蹇旬看着穷奇,怒目而视,以钢刀划出来自己炎火神兽,张开四只翅膀扑了上前,白色的火焰早覆盖在整个练武场上,比作那漫天的火烧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帛莱早吓得俯身在高台上,手遮着眼睛不敢看上一眼,而那边的慕容剑宇、颜熔和伍梦寒浑然不觉,只顾着看这好戏,丝毫不畏惧什么叫惹火烧身。就连那紫色真火的晋芮也不将那一天的火焰放在眼里,只是举杯喝酒,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畏惧,还是醉了。

  涪陵瞧在眼里,只见那穷奇怒吼一声,如同犬吠,须臾身子长到几丈高,翅膀鼓起风来,挥动翅膀朝着混沌击去。

  仿佛拆天覆地一般的动静将城里的人尽数引来,一瞧这景象,脸上煞白,哪里见过这样的猛兽和大火,早不知所措,细看着是涪陵,想必经常遇见这种情况,又如同没事人一般,呼亲唤友来看这练武场上的火舞表演。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刻钟之后,大火才逐渐化成烟雾消散,穷奇与混沌也没了身影。众人看来,这已结束,但涪陵与蹇旬才在烟火消尽之时又私拼到了一起,只是蹇旬提刀,涪陵肉掌相对,二人你来我往,也不唤来炎火神兽,斗的难分难解。

  此时的慕容剑宇却陡然问道:“一夜没有休息了,那个小城主能否放下手里的事情先安排个住处?”声音之大,如同雷震,那些没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哪个不要退三步。那些围上前的城民离慕容剑宇还有几丈远,听到他一声吼,却如同在耳旁炸开的雷,一个个捂着耳朵不敢再听。尤其那些抱着小孩子也要来看打斗的,孩子被巨大的声响震得哭个不停,那些爱看热闹的母亲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还要看着练武场上的打斗。那扔下手里活的人也顾不得摊位上还在贩卖的货物,不忘对着远处指指点点,当真是热闹比命还重要。

  蹇旬与涪陵听到这一声吼,只感到自己不自觉的慌张起来,这才各自歇了手脚。那涪陵不好再上前对蹇旬发作,与慕容剑宇陪笑道:“这个简单,厢房里住处颇多,我这就让下人打扫几间出来。”说着话,竟真的唤来下人,吩咐完之后又坐回了桌子前,仿佛刚才对战的不是他一般。当真:山崩地裂魂不惊,不管闲事是闲人。

  虽然任何人都没有看出刚才的胜负,或者没有在意刚才二人打斗的结果,但蹇旬心里知晓,若不是涪陵轻了手脚,恐怕自己早就输在了当场。现在涪陵回到了座位,他蹇旬也不好再做挑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场面极其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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