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老子的意下如何?”甘宁闻言很冲的,反问了华飞一句。⊙,又猛的一摆手高声道,“老子这分明是,早就已经没得选择。说吧,你待要如何赌法,甘大爷我全都接着就是。”
太史慈和许褚等人,见了他这般狂妄的模样,只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冲上去刺他两枪、砍他三刀、才能解气。却无奈,皆被华飞摆手给制止了。
华飞对他的狂态浑不在意,只笑眯眯的对着甘宁说道:“就赌你兴霸和沈弥,足足动用了四万余人还拿不下成都。而我华飞不动用江州此处的军马,就能在数日之内把它拿下。”
“咦……”甘宁闻言撇嘴不信,又摆手叫道,“瓜娃子!你这分明就是在讲大话诓我,你可莫要当老子是个痴汉。”
“哈哈……”华飞扬声大笑的接口道,“你别管我讲没讲大话,我就问你,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甘宁冷“哼!”一声,在马上斜目看着华飞,心中却暗自想到。
“这个龟儿子的葫芦里头,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明明赵韪的大军将至,他却还要和老子赌成都?也罢!反正老子也没得选择,何不就与他赌上一把再说。”
想着,他张口就要答应。却突然又收住了嘴,暗道:“不对头!这个龟儿子,只说数日时间,却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老子倒险些上了他的当。”
思及此,他乃在马上指华飞大声道:“你说的数日之内拿下成都,到底是指几日?”
华飞不答反问的道:“你想要我几日之内拿下成都?”
“十……不!”甘宁张嘴便想说十日,却猛的停住。他又看了华飞一眼,才伸出左掌张着五个手指头大声道,“五日之内,你敢不敢赌?”
“哈哈……”华飞仰天大笑,随后收声对对甘宁高声道,“就这么定了!”
华飞知道甘宁是个有担当的人,既然双方在这数万大军面前下了赌,那么他就不怕甘宁会反悔。
因此,放下心来的华飞,转头在温暖的艳阳下,就对着众军快速的下达了军令,准备着迎接赵韪的到来。
而甘宁因为想不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的爽快,竟然不讨价还价的便一言而决。却是,登时就愣在了马上。
一阵略带着湿气的江风自他身边吹过,甘宁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冥冥之中隐隐的,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哪里会知道,此一时那个又被称作蓉城、锦城、芙蓉城、锦官城的天府之国。
地处江州之西七百余里,那个土壤肥沃、浇灌便利的平原地区。却早已是鸡飞狗跳、人喊马叫得一团混乱了。
因为在这千里平原的东面,正有一路旌旗飘扬的神骏骑兵,在艳阳高照的千里平原大地上,正大吼大叫的向着这座坚城,急速驰来。
成都富丽堂皇的州牧府内,接得守卒急报的刘璋,登时就慌得六神无主,只急得跳着脚,声嘶力竭的大叫:“速速关闭城门,速速关闭……”
刘璋正大急间,忽有一将出列抱拳劝道:“主公莫惊!来军情况未明,我军的城门应该已经关闭,可一面速遣人上城问明情况;一面调动城内守军上城防护;再做区处不迟。”
刘璋视之,却是其兄长刘瑁的妻兄——吴壹。他听了这话之后,心中稍定,乃急声唤道:“扶禁,向存你二人速速率人上城防护,并探明情况回报于我。”
“未将领命!”众臣之中,两将出列抱拳高声答应而去。
刘璋对吴壹苦着个脸,‘啪啪’的拍手跺足道。
“子远呐!你说我的命它咋就这么苦呢?父亲他老人家刚刚一走,张鲁那竖子就不听命令,竟然做出迎接扈瑁入汉中之举;接着江州又乱,现在更有骑兵临城,我可咋办啊我……”
吴壹闻声“唉!”的一声长叹,自付道:“此子遇事惊慌、懦弱惧事。老主公何等英明,拿下了这诺大的益州之地,却如何独留此子继承大业呼?”
想着,他乃对刘璋抱拳一礼,出声劝道。
“主公休要惊慌!成都有守军万人;绵阳有庞羲领军两万回援;在外部更有赵韪的四万平叛大军,随时可以回援成都;再不济也还有剑阁董扶的两万大军,可作倚靠,我主又何忧之有?”
“对对对,我军尚有大军九万之众!”刘璋闻言,双目大睁的伸手对吴壹急声道,“子远速速派人,先去召庞羲的两万大军前来成都助守,而后急召赵韪的四万大军速速回援成都。”
“主公不可!”吴壹急忙抱拳禀道,“成都地势平坦,最是适合骑兵作战。若是庞羲仓促而来,必然会受到敌军骑兵的攻击,到时誓必损伤惨重,反而于事无补。”
刘璋闻言蓦然惊醒,自思:“这吴壹说得倒没有错,骑兵乃是平原作战中的王者,庞羲确实的两万大军,却全是步军,委实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是……”
他想到庞羲不能回援,那成都岂不危险?乃又跺脚摊双手的急声向着吴壹叫道:“那……那却要如何是好?”
“主公!”吴壹复对刘璋一礼,大声的对刘璋再次重申道,“此时,敌情不明实难做出决定。不过主公可先派一大将,统领众军驻守城防,再做决定。”
“哦……”刘璋闻言张嘴回应,乃指着吴壹道,“就劳烦子远统领诸将,为我守好成都。”
“未将领命!”吴壹抱手为礼高声答应,却侧头想了一下又对刘璋道,“主公放心,只要未将在,就定不放敌军一骑入城。”
刘璋挥着手连声催促道:“好好好……成都就靠你了,你可速去守城,莫要去迟了被敌骑给闯了进来,速去速去……”
吴壹见他仍然慌乱不安,乃于心中暗叹一声,施礼告退,自引军急上城去查看情况不提。
却说,这年方十六的红脸魏延,在得了华飞的将令后,一路引领着四千精骑们,策马疾行。此时已依令绕至成都的北门,直接切断了成都与绵竹方面的联系通道。
在他想来,主公既然早已命陈登等人潜伏在成都之内,在自已大军到来后,他们就应该会设法夺下城门,然后接应自己的骑兵突入城中。
如此内外呼应之下,仅余得万余守卒的成都,当可一举而定。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当他引领精骑们大呼小叫而来时,却发现成都各门依然尽皆紧闭,坚城之上的众守卒们,更是拈弓搭箭的对着他虎视眈眈不已。
“邪门了!”魏延拧着两道浓眉,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北城门,暗自思道,“论理说,我们这四千多人大呼小叫的,再加上战马的马蹄声,这声音都快要震破天了,陈登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啊。却为何,愣是没有一丝的动静呢?”
“呔!”正当魏延疑惑时,忽闻得城上一声大叫,既而便见得一将探身出城,戟指城下大叫,“尔等何人?竟敢兵犯成都,莫非不想活命了呼?”
“去!”红脸的魏延嚣张的挥手大叫道,“快拉到吧你,就凭你也想吓唬老子?你先告诉老子,你又是什么人?”
“咦……”那将闻声故做惊讶状的叫道,“你个小瓜娃子,看你这模样只怕毛都没长齐吧?还跟本将称起老子来了,你这口气可还真不小呐。”
“恁?你还不服气是不?”魏延歪着个头,刃指那将冷声叱道,“就你这个只敢躲在城头上乱叫的缩头小龟龟,还敢说老子毛没长齐?有种你下来,老子叫你看看老子的毛长齐了没有?”
“哦嚯……你小子还挺横。”那将被他一番辱骂,心中怒气升腾,乃于城头之上戟指着魏延怒骂道,“龟儿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下来看看你的毛,到底长没长齐?”
骂着,转身便要奔城楼下而去。却另有一将伸手拦住去路,冲他高声叫道:“向存且住,莫要上了敌人的奸计!”
“什么奸计?”那向存正在怒火中烧中,乃伸手猛的拔开那将的手臂大声叫道,“扶禁你快些让开,莫要拦我,老子今天非砍死这可恶的瓜娃子不可。他龟儿子地,竟敢说老子是缩头小龟龟?”
“哎!”扶禁急伸手,拉住怒气冲天的向存臂膀,和声劝道,“你骂他做龟儿子,他去骂你是小龟龟,那他不就成了你的儿子了吗,你又何怒之有?”
“你祖宗!老子可不想要这种不孝的儿子!”向存怒吼一声,突然脸红脖子粗的冲着扶禁骂道,“你才是小龟龟,你全家都是小龟龟。”
“什么?”扶禁大怒,登时就和这怒得见人就咬的向存,互相对骂了起来,“你个先人的,老子好心劝你,你怎么还敢骂起老子来了?”
“骂你咋地?”向存边伸手就去捋胳膊上的衣袖;边对急眼的扶禁放声怒骂道,“你要再拦着老子,老子还就对你不客气!”
“你……”扶禁全身颤抖着戟指向存,只怒得满脸通红得争些便要喷出血来,乃拂袖道,“好好好,你小子想死,那就便速去就是,没得人来拉着你。”
向存兀自不依不饶的点指着扶禁,大声道:“老子且先去斩了城外那龟儿子的头,回来却寻你算帐。”
“老子等着你!”扶禁怒极,乃点指向存怒叱道,“你龟儿子可别一去不回的认怂!”
“我呸!”向存冲着城墙猛啐了一口,恨恨的冲扶禁怒骂道,“你咒老子死,老子还偏不死,我就气死你个龟儿子。”
说着提了把长刀,转身便要下城去战敌将。却猛见得吴壹引军急急到来,边跑边大叫道:“向存且住,主公令我统领诸将把守城防,你无令安敢出城?”
这向存先被魏延给骂了一顿,又和扶禁吵了一架,此时正在怒头之上,那可当真是谁拦就咬谁。
当下他怒声对吴壹道:“吴壹!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指挥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老子今天非得出城去砍了那可恶的龟儿子不可,你想把老子怎么地吧?”
吴壹见他竟然不听号令,心中大怒!挥手便待下令把这提着刀,还梗着个脖子的家伙给砍了去。
却忽然收了手,眯着眼对暴怒中的向存道:“向将军!既然你一意孤行的定要出战,那本将就令你去那南门之外对战敌将,你可敢接令?”
“有何不敢?”向存挥手大叫着一声。转身便要去点兵出战,却又猛的收住了脚步,转头对吴壹疑惑道,“不过,那敌将现在北门之外,你却让老子去南门战个鬼不成?”
“你只管出南门,去等着便是。”吴壹对他微微一笑道,“我自会让那将来南门寻你对战,祝向将军马到成功,斩将立威!”
向存闻言看了吴壹一眼,大声道:“你可莫要诓我,否则老子归来定不与你干休。”言讫怒匆匆的便提刀转身,下城而去。
吴壹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暗道:“好个无谋莽夫!”却转头对身边的亲卫,低语数声,那亲卫点头领数人急奔北门而去。
吴壹却自引人上城头,准备要用计调动敌军的骑兵,前往南门去和向存对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