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战!两个人,在雾的中心用手中的兵器厮杀着。
夜月的剑技可以说不是很好,毕竟他成为Campione也不过半年而已,但是,夜月的战斗意识特别好,大概是以前经常在街头打群架的原因?
“切,不愧是曾经屠杀过巨龙的男人吗?”夜月一边打着一边说出了灵言,“此身为剑而生;血流如玄铁,心脆似玻璃;跨越无数战场而未曾一败;未尝一次败北;未尝得一知己;在此孤身一人,铸剑于剑丘之上;那么,此生无须任何意义;此生,定为无限之剑所成!”
灵言完毕以后,夜月的周围出现了大片的剑。然后,随着夜月手中干将莫邪的挥舞,周围的剑也形成了洪流,一起向着柏修斯冲去。
“哈哈哈,有一手嘛。不过,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握紧豪刀,踏在碎石上的英雄喊道,犹如白豹一般敏捷,又是化作流星一样,速度极快,让夜月完全捕捉不到。
“哦?很快嘛!但是啊,那种速度在这里完全没有意义啊!”夜月大喊一声之后,周围的空间里出现了――剑,到处都是剑,如同剑之海一般,“去死吧,老古董就该怪怪的躺在墓地里啊!”无论英雄逃到哪里都没有用,只要在这片雾里,夜月就是唯一的存在。
“唔……不错嘛,战斗意识和技巧都很不错,不过稍微有些不成熟哦。”英雄一刀一刀的打掉了前来的剑,然后向夜月的方向冲去。
“切,果然不是用手砍的话根本不会有效果的吧?”夜月也不甘示弱,向着英雄冲了过去。
然后,两个人开始了近身战。英雄的速度很快,夜月本来是根本捕捉不到的,但是,“哼,怎么样,身体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身体有些沉重,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的速度降低了。是这片雾的效果吧?”
“肯定的。”夜月一边笑着一边说道。“那么,最后一击了。”
说完,夜月开始说出了灵言,“鹤翼,欠落不;心技,泰山至;心技,黄河渡;唯名,别天纳;两雄,共命别!”
最后一句出口,夜月开始用出了绝招,但是在第二次投影的空隙,柏修斯突然向后加速了。
“什,怎么可能!”夜月没想到对方居然在雾的侵蚀下依旧有余力。“该死的,托大了,早知道就一直玩雾影暗杀术好了。”自知托大的夜月开始准备防御。
“啊哈哈哈哈哈!去死吧,弑神者!”柏修斯大吼一声,向着夜月射出了一箭,夜月的眼睛根本没有捕捉到箭的轨迹,然后就被射中了。
“可恶啊!”被射中的一瞬间夜月突然对着柏修斯扔出了干将莫邪,“看我的,幻想崩坏!”引爆了黑白双剑。
英雄的身体开始飞向空中――估计有五十米。
之后雾便散开了。
柏修斯撞进了圣方济各圣堂对面的那不勒斯皇宫的墙壁。
“咕啊啊!?”
皇宫的墙壁是有没有光泽的橙色砖头建造的,墙上被挖出一个火山口一样的大洞,然后砰地一声柏修斯摔到了公民表决广场的石板地上。
“该死的。”夜月被射在了地上,然后硬是拔出了箭――顺带出了一股血。“疼疼疼,我一定要宰了那个混蛋。”夜月很生气。
“司马夜月!”传来了少女凛然的声音――雾刚刚散开少女就来到了夜月的身边。“你没事吧,这,这是怎么搞的?”莉莉娅娜开着夜月身上的伤口和地上的血,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心!”夜月看到了英雄的情况――浑身破破烂烂的,身上的伤口依旧没有好,但是却依旧站立在那里,柏修斯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就那么的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厉害的家伙啊,都快赶上雅典娜了,确实是让我好好地高兴了一把呢,司马夜月!呼呼,勇敢的少女也回来了吗?很好,那样的话就让我在此葬送弑神者,漂亮地救出少女吧!”柏修斯像是要夸耀自己的荣誉一般放出狂言。
“柏修斯神啊,请您不要开这种恶质玩笑。我是司马夜月的骑士,没有必要让您来拯救――!”
“喔喔,你果然很勇敢啊。你的性格,我喜欢!」、”看到召唤出魔剑ILMaestro、身披青与黑色的斗篷的莉莉娅娜,稀世英雄回以微笑。“不过,在魔物身边的少女要跟我战斗,真有点像美丽的安德洛墨达。如果你也是巫女――侍奉大地母神的处女的话,那就更好了。”
柏修斯纺织出来的言语缠绕着强大的魔力。
言灵!夜月警觉了起来,这是神用来支配一般人所用的。
“婀娜少女的手不合适拿剑。把那种东西扔掉等待我的胜利就行了。”
“该死的,别听他说的话,莉莉娅娜。那是让听话人遵从他的命令的灵言。但是如果绝对想要违背他的话,也是可以改变的!”
可是莉莉娅娜却站着不动,呆呆地看着柏修斯。
“没用呢,司马夜月。跟你所想的有一点不同呢。如果有违背神的意志的话,的确可以解除我们的支配力。不过,这却十分困难。如果是跟那个女孩一样的魔术师的话,从年幼开始就被教育神明的存在,反复地教授他们神明的威胁。被常年这么教育着的人不得不花大量地时间去舍弃信仰。”柏修斯满不在乎地说到。
跟之前那笑容,凶悍,定义不了好坏的英雄的印象稍有迥异,这次是带着道出世界的真理、超越一般存在的神脸孔。“而且,她还是个巫女。你要是知道我的来历的话,那也应该知道她们也是我的从属吧?我杀蛇、打倒怪物,然后赢得妻子其实是有理由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夜月在莉莉娅娜授予的知识中找到了答案――屠龙杀蛇的勇者跟少女结为夫妻是属于『柏修斯?安德洛墨达型神话』的样式。”与英雄战斗,然后被打倒的地母神被当做是龙或者蛇被流传下来。这是为了赞美英雄的伟业,对他们的勇猛夸大其词。”
“嗯。正如所说。”
“然后,作为证据,被打倒了的地母神们被迫成为你的从属,也就是说英雄把沦陷了的她们娶为妻妾。这就被美化成为了『打倒了怪物而且还寄出了少女』。你的妻子――安德洛墨达实际上是原地之母神提亚马特,和抓走她的大蛇拥有同一个神格!”
夜月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俊美的英雄,夜月现在怎么看眼前的脸怎么不爽――尽管从一开始就不爽了,现在则是更不爽。
“果然知道吗?你所说的的确是正确的。所以你明白了吧,那个女孩从属于我的理由。对于我们钢之英雄来说,大地女神就是征服的对象。这样的话,那个巫女也是一样。要她们违背我的意愿什么的太勉强了呢。”
就像把魔女们都说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对着好像把常识挂在嘴上的柏修斯,夜月斩钉截铁地说道。
“勉不勉强,没做过是不知道的。”
“……哼呒?想要无视神与人之间的约束,打算违抗吗?呼呼呼,是个心境不错的少年啊。如果我不身为神明不懂什么是神的话,也许也会说出同样的话呢。”柏修斯露出了稍稍有点悲伤的微笑,与应用美丽的英雄毫不相似,就像是悲叹世间无常的表情一样。“很可惜,我是成为神的英雄。所以知道你的错误。那些巫女们会服从吾辈们,即使说是命运也没关系。所以你就放弃吧。”
“啊?开什么玩笑啊?命运,你以为我是怎么成为Campione的?”
作为英雄的同时,就不能改变他是英雄的事实。如果是真正的英雄的话,应该能注意到自己所说的话中的错误的!
“……莉莉娅娜,我以王的身份给你于许可――无视神的命令的许可。你没有必要听从这个已经不是英雄的家伙的命令,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骑士,能命令你的人只有我!”
“没用的。少女啊,舍弃武器到吾的身旁来吧。这才是你必须要做的。”
听到王和神双方的话语――不知不觉的莉莉娅娜闭上了眼睛。数秒后,她同时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和嘴巴。
“吉勒博雅的群山啊,我祈愿在汝等之上降临甘露之雨!向饥渴的野兽献上其所渴求的祭品!舍弃自身,成为彼方勇士之盾!索尔之盾,注入脂油,献身此地!”周围的空气慢慢变得十分冰冷。
这个刺骨的寒冷,与艾丽卡使用『各各他言灵』的时候相近。
而艾丽卡的更接近于被逼的走投无路之后,心中的绝望和憎恶充斥着周围让大气沸腾起来一样的感觉。相对的,莉莉娅娜的是沁入心扉的悲怆――犹如亡灵们忧郁和悔恨的悲叹,亦像已经疲于战斗的武士的咏叹。
如坐针毯,这样的形容恰到好处。
“……居然摆脱了我的支配?”柏修斯惊叹道,平常都洋溢着余裕和华丽的英雄初次感到困惑。
“啊哈哈哈!看到了吧,柏修斯哟!这就是我的骑士,跟一般的废柴可是完全不一样的。”相对的,夜月则是很得意。
“不茹敌之血,乔纳森之弓绝不退缩!不啃噬勇士之肉,索尔之剑绝不归鞘!直至此身被打败为止!”莉莉娅娜的左手聚集着蓝色的光芒,背后出现了一把与她的身高一样的长弓,同样发出蓝光的右手上出现了四支箭。“乔纳森之弓啊,快如鹫强如狮子的勇者武器啊。奔跑吧,击溃汝之敌人!”
从稀世的青蓝长弓上,四支箭犹如彗星一样全部放出,所有箭都描绘着诡异的轨道,奔向柏修斯。被瞄准了的英雄发挥了他那超绝的速度,化作白色流星的他左闪右跳地避开了青蓝色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