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默突然紧紧攥住唐泠拿着梅花枝的纤细手腕,不盈一握,,唐泠现在被楚君默封锁住了内力,对于楚君默的大力,自是抵抗不了,手腕的痛感让唐泠不由得太阳突突的跳,但她也紧闭着双唇不说一句话。
几秒的沉默,两人之间沉默无语,只有从头顶稀稀落落飘下来的梅花,洒落在两人的肩头。
“多谢唐姑娘的提醒,楚某谨记在心。”
楚君默用另一只手拿走了唐泠手上的那枝梅花,攥着唐泠手腕的手也放了开来。
唐泠在宽大的袖口小小心的转动了一下被攥得生疼的手腕,看着逐渐消失在北苑尽头的男人。
寄人篱下,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内力被封,若是以后一个不小心方才手腕上的手换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却根本无还手之力那岂不是危险?看来如何恢复内力也是当下需要好好考虑的。
唐泠回到房间,盘腿坐于,尝试提起内地,但当内地快要提至胸口是,却总被一股更加浑厚的阻碍所挡,反复尝试了多次,终是不得。
唐泠又辗转之桌前,提笔修书一封,连夜让玙乔又差人八百里加急送至清池谷去。
与北苑遥遥相望的另一头,上阳殿,是夜,一豆烛火,铺满宗卷的案头放着一枝娇粉的梅花,倒衬出多一丝的温柔文墨气息。
烛火映衬着梅花,楚君默站在窗前,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一根串着一枚铜钱的红绳,温柔地抚摸着,眉前点点柔情倾洒出来。
“他要回来了。”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那根红绳呢喃,“我要怎么办”
良久,楚君默才将它又小心翼翼地收入荷包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距离太后寿辰,也就是唐泠要跟随靖王进宫的日子也已不足半月,而这期间,楚君默也遵守着与唐泠的约定,一次也没有来过北苑。
“姑娘,快要进宫了,可这脸上的伤随时好了大半,可还是那么明显”玙乔小心地将楚君默给的药涂抹在唐泠的脸上,当时猩红的疤痕虽已消肿,却也变成了浅棕色的模样,依旧狰狞。
“楚君默都不担心,你也大可不必担心,我对这道伤痕,更是不痛不痒。”唐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得却事月这人皮面具做的实在精巧,连面具上的伤疤都栩栩如生。
“可拭娘”玙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唐泠笑着打断了。
“玙乔,你吃过梅花糕吗?”
“诶?”玙乔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她吃没吃过梅花糕,“奴婢只吃过桂花糕,玫瑰酥,这梅花糕还真是没吃过。”
“好啊,那我做给你吃吧,这院里处处皆是梅花,就地取材岂不新鲜?”玙乔看着满院的梅花,想起小时候姑姑每逢隆冬总是会做梅花糕给自己吃,自己也便记下了梅花糕的做法,自打姑姑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实在怀念那熟悉的味道。
“那怎么行?奴婢不敢!”主子怎么能给下人做点心吃呢,就算唐泠不是,靖王府的正经主子,也是王爷吩咐要好好伺候的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