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霍绥?”唐泠还记得在大殿上不可一世的雍王。
“看来六弟把你宠坏了,连该有的礼数都没有了吗?”楚霍绥故意加重了六弟的读音,这一声六弟,叫的是多心不甘情不愿。
“不敢,王爷。”唐泠轻笑一声,假意恭顺,却又极其冷漠,“先不说楚君默有没有把我宠坏,这住所皆是靖王府的女眷,王爷就这么闯进来,那王爷的礼数又在哪里?”
想也不用想,楚霍绥趁着楚君默不在的时候到这里来,准没好事。
“骸你少给本王伶牙俐齿!”楚霍绥被唐泠呛了一下,心下不爽,立马拉下脸来。
唐泠觉得,其实楚君默没必要将楚霍绥当做自己的对手,因为楚霍绥这个人高傲自大,根本不值得把他当做对手,他们之间,想必也只是个人恩怨罢了,只是楚霍绥虽然不济,但却军功在身,在朝堂上也算是有些分量。
“我实话实说罢了,你要是不爱听就去看看烟火,这么好看别辜负了太后的雅兴。”唐泠实在懒得搭理他,语气阴沉沉的。
“少废话!把东西给我!”楚霍绥脾气暴躁,一听唐泠对自己如此不屑,偏偏又长得甚为丑陋,一时间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掐住了唐泠的脖子。
楚霍绥的力气很大,唐泠一下子就被脖子上的桎梏压得透不过气来。
“咳、咳咳我与你非亲肥,怎会、会有你的咳咳、你的东西。”唐泠的脸涨红了起来,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突兀,楚霍绥厌恶的皱了皱眉。
“把簪子拿出来!”楚霍绥几乎是吼出来的。
唐泠猜的没错,那簪子果然是楚君默和楚霍绥之前的导火索。
这算是怎么回事,他俩之前的恩怨,楚君默倒好,白白让自己成了替罪羊。
“这就是问人讨要东西的态度吗?”唐泠扯着脖子挤出了这一句话,不用想,自己的脖子上定会留下掐痕。
“这本就是本王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你把东西交出来本王便饶你一马,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说话间,唐泠觉得脖子上的压力比方才更加深了一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也无法发出一个音节来,脸涨得通红。
但此刻唐泠最担心的不是楚霍绥,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在皇宫出的事,他楚霍绥必定逃不开,他也没这个胆子怎么掐死自己。
现在最担心的另有其事。
脸上的面粳经受不住这样强大的压力,唐泠怕再这样下去,假脸随时都有崩开的可能。
自己是绝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
“快拿出来!”楚霍绥明显不耐烦了。
白雾玉簪一直在唐泠的袖中,唐泠伸向自己的袖口,佯装要拿簪子,在抽出簪子的一刻,快速的将簪子扎向楚霍绥掐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臂,楚霍绥一声吃痛,放开了唐泠的脖子。
唐泠重获新生,还没来得及好好喘一口气,便朝着院子外面拼命跑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白雾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