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这簪子。”唐泠没好气地答着。
“他来找你麻烦了?”楚君默皱起眉头问道,“楚霍绥?”
“嗯。”唐泠想起楚霍绥掐着他的脖子瞎嚷嚷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本王错怪你了,”楚君默为唐泠遮上衣领,语气柔和了下来,楚霍绥一定是来问唐泠要白雾玉簪的,白雾玉簪也一定是在楚霍绥抢夺的过程中摔在了地上砸坏的,这也不能怪她。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也为你保护住了重要的东西,算你欠我的,等我把簪子修好了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唐泠理了理衣领,望见外面天已大亮,想着一会儿拜别皇上和南太后就可以回靖王府了,也不想过多于纠结昨晚的事,就当自己吃了暗亏,以后多提防小人就是了。
“你就一定要和我算得这么清吗?”楚君默沉沉说道。
唐泠有些不解其意,“我们之前当然要算清啊,做生意亲兄弟更是要明算账不是吗?”生出了笑意,柔和着窗外的阳光,好像把脸上的疤痕也柔和了一样,不再那么怖人。
“一会儿本王让人拿点化瘀的的药膏来给你涂上,等等就带着围脖吧。”
楚君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唐泠红痕犹在的纤细脖颈,背着手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吃过金枣酥吗,尸里早茶的特色,你尝尝,味道不错,一会儿就有宫人送来。”
楚君默出门之前突然转过头告诉唐泠让她尝尝金枣酥。
金枣酥是什么?唐泠还真没吃过。
脖子上的红痕有些隐隐发热,是刚才楚君默刚才触碰过的原因吗?
天色晴好,唐泠在院子里散步,初春的气息越发浓了,她都能感受到一丝属于南国的暖意。
没多久,果然有宫人送来了金枣酥和化淤药,唐泠也试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多吃了几个。
又过了一会,楚君默回来接唐泠前去大殿给太后请安,之后,就可以启程回靖王府了。
“上过药了吗?”楚君默负手走在前面,头也没回的问唐泠。
“哦,还没。”唐泠低头看着楚君默向前的脚步。
“金枣酥味道如何?”依旧是没有回头似是无心闲谈。
“还不错,我想八成我也会做。”别的不说,唐泠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点心,吃过的点心就能把食材吃出个大概,且不会忘记。
“我母妃很喜欢金枣酥,整个皇宫,只有母妃的厨房做出的金枣酥味道最好。”楚君默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渐渐地,与唐泠行走在同一水平线。
之前从未听楚君默谈起过他的母妃,今日却因这金枣酥而谈及到了,听说楚君默的母妃很早就过世了,想必他是睹物思人了。
“属于母亲的味道总是最好的。”唐泠自幼无父无母,被姑姑带大,姑姑待自己如亲女一般疼爱,每想至此,唐泠总是暗暗心疼。
“可惜再也吃不到了。”楚君默抬头看了看天,唐泠总觉得楚君默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像是出于本能,唐泠握了握楚君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