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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又如何?”

  “也不怪大姑娘没印象,魏姓鼠族之末。他如今已是乐户,恐怕是……”

  “乐户又如何?”徐直不以为然。“学无止涯,颜三是南临的劣民,照样成为学士,自不在受身份地位所限,他想去哪就去哪……”她忽然住口,低头看着她本抓住的男人双手正反手紧紧握住她的,仿佛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激动。

  姜玖轻声道:“陛下他……放人吗?”

  云卿看向面无表情的姜玖,此时姜玖转过面,与他面对面。

  “云卿,我知道你喜欢跳舞、唱歌、弄曲子,不管多难的舞在你手下都能编成,在这方面你天分极脯或许四国中没有人比得上你,但,你想当学士吗?”他说的极慢,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云卿定定的看着他。突然间松开手,对着徐直行西玄贵族的跪拜之礼。

  “请大姑娘成全,魏云卿愿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低低的喘息声弥漫室内。窗纱后交叠的身影若隐若现。周文武吻着她,吻到两人衣衫半褪,终于勾起她清浅的回应。

  她的脸色苍白,鬓发微湿,眼神微微涣散,令人分不清她是头痛或者是欢愉,周文武寻了她的处吻着,她轻轻自嘴里溢出——“阿武……”她的眼眸渐渐阖起。

  他停顿片刻,翻到她的一侧,拉上她的底衣,将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我被骗了吗……”

  “嗯?”

  根本是拿他来压制她的头痛吧?不喝白华给的那种药,半夜她就睡不着,总要有事打发时间,太激烈不行,她头痛太久了不行,她还是头痛。徐直就是一个比任何人还忠实反映身体欲/望的女人。没能让她有欲/望她也不会配合,连做个假样子都不会,她就是用男欢女爱来分心她的头痛!

  他摸到她微湿的鬓发,这哪是欢愉,分明是一日比一日还要疼得头痛,让她的欲/望益发的难以撩起,要不总是被撩起没一会儿就被头痛分去了心,让他再也做不下去。

  这什么跟什么……他是个黄子,要是睡谁就睡谁,理的对方难不难受,照睡觉就是,偏偏……就是徐直,就是徐直!

  他拉下她的手,侧耳贴上他的胸膛,试着找个好姿势,忽然间她看见他手背上的疤痕。

  “嗯?这疤哪来的?”

  他随意看了一眼,命令道:“这是为你受的,我要你吻它。”

  徐直慢慢地抬头与他对望,盯着他尚未消褪的艳红眼尾,而后,她想。一个后院人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她低头轻轻吻上他的手臂。

  他的死顺势自他的胸腹间滑下,及时被他拽住,他瞪着她。“你想做什么?”

  “消火?”

  “你不必做这种事。”他顿了一下,专注的看着她。“徐直,等你脑子好后,我非要的了你的身子,狠狠睡你到底不可!”

  徐直哦了一声,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谁睡谁她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能让她得到片刻欢愉就行,至于名分这种问题也就不用说了,周文武一辈子就只能是后院人,连入赘都不行的。

  但,话说回来,脑子好后……她个人不抱太大希望。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里所想,捏紧了她的手,随即又放开;他将她习惯性的搂进怀里,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察觉到她似乎在人的体温下较容易入睡,哪怕只是浅眠都是好的。

  一个病人,最需要的不就是睡眠吗?她怎能在睡眠如此少的情况下,还能日常生活着?

  姜玖已说服涂月班在狩猎后立刻带他们回来家,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只有将赵紫欢抢走的女人归还。他心里始终焦躁不安,难说狩猎是西玄重要的节日,西玄徐直必须到场,周文晟万不会让她在那之前离开。就说涂月班的老家里是不是真能有治徐直头痛的医者都不确定了……他是门外汉也能感觉到徐直今日益发的难受,有时她说话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旁人以为她陷入思考,实际却是在忍痛。

  如果有一天痛到极致呢?是不是就……环抱住她的双手微颤。

  ……一个皇子居然陷在这种小情小爱里,想的不是自尽谢罪也不是看周文晟的结局,竟是在想着如何延续一个女人的性命……他真是对不起西玄皇族的列祖列宗。

  虽作如是自嘲,他仍是下意识扫过烛光所及之处,抱紧怀里的女人,合上眼目。

  他本性总是多疑,他是打从心底认为,有人一直在窥视着徐直,想要趁机带走她脑子里的东西。

  所以,夜里他总要在;至少,得先越过他,才能动到徐直。

  ……除此之外,还有的不过就是他的私心而已。徐直被西玄徐姓教的毫无女子守贞的观念,只要能撩起她的欲/望,为什么只能有一个男人呢?一想到这点他就想杀人。换句话说,当她空虚时,姜玖与九行,谁都可以入她的卧室,是吗?

  她不会爱上曾经疯魔过她妹妹的男人,哪怕他是她的半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动心,是这样吧……

  第8章(2)

  再一次入梦,是他始料未及。

  他以为那只巨鸟自尽而亡,梦境不该再出现。

  这一次,巨鸟的心境很平和,它就站在一栋草屋前头看着四周。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它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四周,由心绪上他感到这一只巨鸟是在做一个守护的动作。

  守护……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没有死?

  从日出到黄昏,草屋的门终于开了,一名年轻俊秀的男子有些憔悴的走出来,正是第一个梦里的男子。

  有人奔了过来,巨鸟往他们看去,像在确认对方的好坏。周文武从巨鸟的眼睛里看见那奔来的人在喊着那男子。

  梦里,向来是无止境的妙音,在这次却是全然的无声,周文武不禁一震……孙大夫?

  他重复着那人的嘴型。孙大夫、孙大夫……竟与孙时阳同姓……那俊秀的男子背着巨鸟不知说了什么,那人冲进草屋里,男子转过来对着巨鸟温柔的笑着……周文武用尽注意力读着此人的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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