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谁敢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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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杨相公指挥着长矛战兵依托着车阵分三排站立,第一排紧依着大车,各个战兵都将握紧放平端着,身子略侧,脚踩八字稳稳的站好。

  第二排战兵站在第一排战兵的缝隙间,同样握紧长矛握紧放平端着,从第一排战兵间的缝隙中探出去,增加长矛的密集程度,起到第二层长矛阵的作用,还能稍微保护下第一排战兵。

  第三排长矛兵则在后面站着,张松涛估计这第三排应该是做为预备队,补充前两排伤兵用的。

  “这位杨相公还真是厉害,不但会排兵布阵,战场搏杀指挥调度,还能把一群流民练成如此精锐!”张松涛内心无比惊讶。

  如果说此前他对杨相公指挥这些流民一战剿灭青铜山匪贼虽是佩服,但那还只是听说。

  如今他对杨相公刚才如临阵大将般沉稳,并指挥调度自如是亲眼所见,尤其是这三排战兵的布置,更是让他惊讶,就算土寇即将扑进,那三排战兵也不显得还乱,仍沉稳静待,这样的战士要多久才可能练成,怎不让张松涛震惊,他现在对那杨相公已是无比的崇拜了。

  “勇者不得进,怯者不得退,正是这堂堂之阵。”张松涛沉吟着。

  随着土寇冲上,官道南面已是短兵相接,土寇由于有大车相隔,施展不易,伤亡甚重。

  而那三排战兵一轮刺杀之后已是恐惧全无,彼此配合极为密切,随着杨相公的喝令,长矛反复刺出,冲前的土寇成批倒下。

  “这才几十个战兵,若以后……”张松涛不敢再想下去了。

  …………

  但是跟在后面的土寇弓箭手现在也冲到近前,他们在后面除了无情的喝令从匪冲杀,还偷偷的射出冷箭,对我方是极大的威胁,不时有人被他们射中。

  突然张松涛看见一个架子上抬着的伤员很是眼熟,他仔细一看竟是刚才专施救护的那瘦弱青年,只见他匍匐在架子上,却是一根箭矢堪堪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张松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浑身一个激灵………

  “还好。”他很庆幸不是自己的屁股中箭,不然自己就遭了罪了。

  就在张松涛庆幸那箭矢不是插在自己屁股上时,战场形势又有了变化。

  随着土寇在我方长矛阵前伤亡不断扩大,攻势也随之有所停滞。

  受伤未死的匪贼在地上挣扎哀嚎着,周围血腥之气中人欲呕,还未冲到近前的匪贼神情凝滞,面色苍白,喉结上下滚动,开始犹豫不前,隐隐有崩溃之相。

  但张松涛知道,此时冲在前面的基本都是些步卒从匪,只有极少老匪刀盾手在前面带领冲阵,而弓箭手、火铳手等土寇中坚力量都在后面压阵,何况那近百的土寇马队还没发威,一直跟在步匪后面抛射箭矢。

  果然,南面官道下方一阵怒吼之声传来,接着便有一些惊恐尖叫欲逃的步卒从匪被砍翻或射翻在地。

  就见土寇迅速纠集了近二十个刀盾手顶盾冲来,后面紧跟一些老匪弓箭手和火铳手,依托盾牌掩护冲了过来。

  张松涛放眼望去,此时的战场形势已显得危急了,杨相公那边短兵相接,前排的持矛战兵也已死伤了好几个人。

  随着战场变化,张松涛看到杨相公那边又出现较大死伤,战兵队稍显混乱,他立时抓紧木棒就要冲过去补位。

  但他随即看到杨相公指挥其他战兵和青壮迅速补上了空出的位置,并且顶住了匪徒的进攻。

  同时他也发现队伍和镖局里的好手都被杨相公布置在了那个方向上,他站稳了脚步,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

  张松涛以前曾读过兵书,他知道战场之上无令不动的道理。

  是的,战场之上,如果不遵军令,随意行动,很有可能使战阵出现混乱,甚至动摇军心,引发溃败,这样的例子在兵书上不胜枚举。

  思念及此,他仍站定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跑到杨相公那边去补位,不然自己一动,有可能带动这边的人也动起来,动的人一多,其他人就会恐慌,很可能会带动自己这边的队伍就此溃散了。

  …………

  张松涛虽然没动,但是他确很关注杨相公那里的战事。

  杨相公那边虽然从新整队,有守住了大车防线,但是匪徒仍不断涌来。

  突然,他看到一个匪徒刀盾手一跳就跃过了大车,一轮盾牌,荡开长矛兵刺出去的长矛,挥刀就砍向我方一个战兵,张松涛心里一紧。

  “当”的一声脆响。

  张松涛看见一个粗大的狼牙大棒迎了上去,直接磕飞了匪徒刀盾手砍来的大刀,接着就看那狼牙大棒上下翻飞,虎虎生风,冲到近前的匪徒纷纷死伤殆尽。

  就连那狼牙棒身边的我方长矛兵都纷纷退避,以便给他多留些空间施展那狼牙棒,也为了避免被那狼牙棒扫到。

  张松涛仔细看去,那挥舞狼牙大棒的竟好似一个女子,很高挑的身材,很健壮的样子,虽然看去很像女子,但张松涛却摇了摇头,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女子可以如此这般挥舞那狼牙大棒,如果那真是个女子,又有谁敢娶她,她如若生起气来,还不把自己男人抓起如此这般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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