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身子都酥掉。
耳际痒,身子被他制住,丝毫力气都使不上只能任由那种痒窜到心口,又扩散开来,连指尖都跟着微颤。
“一次是教训,第二次你已经踢不到我,第三次更不可能。”慕北安看着身下的小女子跫。
她的唇瓣,那样嫣红的颜色播。
“慕北安!”唐念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样的感觉令她觉得陌生,条件性的想要尽快结束。
慕北安的目光从她的唇瓣移开一点,对上她的眼,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看她恼怒的眉心都皱起来几乎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似乎是清醒一点,盯着她,唇却还是忍不住的贴近。
唐念吓的连大气也都不敢出,整个人呼吸都停了,一动不动。
然而他略微向上,唇瓣落在她的额头上。
柔软的触感,说不上反感或者什么,唐念微微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
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竟然不是吻在她的唇上面。
竟然不是……
而是额头。
慕北安的唇瓣从她的额头上离开,低头看她,唇角扯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戏谑随意:“就当是我教你跳舞的报酬!”
说着,骤然的松开她,一个翻身从她身上滚落,躺在旁边的地毯上。
唐念扭头去看他,他眸子里微光闪亮,正盯着天花板似乎是怔忡。
察觉她的目光,他也扭头看过来,四目交接的一瞬,慕北安笑了一下,坐起身来,又站起来,大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过去。
“快去洗脸,小猪一样脸都花了,小花猪!”慕北安一边往自己房间过去,一边大声说。
唐念愣了一下,大声还击:“你才是猪!你是大花猪!”
起身,慕北安已经先一步进了自己房间里,她只看见他的背影一闪,就彻底没入到房间的黑暗里。
唐念怔怔的坐着,就在原地,看着慕北安的房门口,脑子里有些空,又好像想了很多。
手抚在额头上,额上似乎还有他残存的温度。
那一刻,她都以为是要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过去慕北安也吻过她,她发了大脾气,他哄了很久。
唐念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好像给自己找一个依仗的点,让自己还能有一点力气去思考,这一切是怎么了……
这算什么?
普通朋友?亲密爱人?两者都不是的话,那是什么?好到可以压倒了对方也只吻吻额头当做跳舞的学费的好朋友?
唐念很清楚,慕北安不是gay,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唐念头靠在沙发上,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礼服被这样一折腾几乎要快掉落下去,胸前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唐念拽了拽衣服,爬起来去自己的房间,刷牙洗脸洗漱。
然后放了满满一大浴缸的水,倒了酒店的泡澡剂,弄了满满一浴缸的泡沫,把自己沉淀进去,头仰着看着天花板。
四周都是镜子,防雾设计,连房顶都有,唐念连抬头都能看见自己的影像,清晰又模糊。
沉沉想到另一个人,同样吻在她额头上的男人,那个时候,他提出任何要求,她应该也都会答应了,可他没有,他只吻了她的额头,跟她说一声晚安。
她那时候觉得很好,实在是太好,她愿意不要快进,让时间都慢下来,一点一点的去走进他的心,让两个人变成一对,彼此都熟稔起来,循序渐进慢慢的。
可然后呢?然后是什么?
他有了一个妻子,隐瞒的多么谨慎,她跟着他三年都不知情,黛米也不知道,她觉得一切糟透了。
在那时候,觉得天塌下来。
她的人生有两段感情,在这个年纪也许不算多,可她都认真了。
一个段瑞锦,耗费了她十年的光阴,一个陆琛,让她觉得可怕,一个人可以瞒着一个秘密到这样的地步。这两个人都教给她一件事,那就是:这一刻说爱你的男人,下一秒,可能全不是这个样子,感情是那样岌岌可危的东西。
那慕
北安呢?
一个更复杂的人,她所知道的,环建的少东,章家小少爷,未来会继承一切,家里有家族争斗,甚至跟陆琛是挨不太近的亲戚,最近知道,他还有一个8岁的妹妹。
所有的了解也不过如此,她以为她了解透彻的人都可以一夕就变化,何况一个年轻、张扬、都不定性的大家族继承人?
唐念有理智,明白她和慕北安最多最多,也只能做朋友,其实连朋友都是高攀,不能再往前一步,哪怕他的脸孔有再好看,也都一样。
唐念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忽然想到什么,皱眉,低语一声:“我就这么没魅力?一个两个都吻我额头?看不见我36c的好身材?”
说完自己也笑笑,把毛巾盖在脸上,彻底的闭了眼。
***
慕北安冲凉水澡,冰冷的水从花洒落下来,引的浑身战栗,就是这样,才勉强的让自己冷静一些,身上的某一处从昂扬到渐渐冷却。
不然他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冲出去敲开唐念的房门做点什么不受控的事情。
心里很清楚,太过清楚,她不爱他,一丁点也不。
哪怕是在一起可以笑的开心,哪怕是未来会无数次的如她所说的看见豪车就想起他,可她不爱她,她看陆琛的时候眼睛会发亮,脸上的欣喜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
那一次在会所门口,她眼底一下子的闪耀,急急的就甩下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急急的跑过天桥,去天桥对面那个人的车上。
他站在原地,什么都看得清楚。
他眼看着那辆车子向前开,又在前面不远的路口调头过来,车子从他面前过去,他看见唐念的笑容,那样满足而雀跃的模样。
还以为,一定可以的,以为她怎么可能逃的过他的手掌心,在男女情事上面,他常常都很有信心,可这一次,输的惨烈。
赔上的,是自己全部的身心。
……
冰冷的水向下喷涌,慕北安淋的透彻,伸手,一把关了水龙头,从旁边拿了毛巾擦头发往外走。
他一向是随意恣肆,可谁能想到,有一天,他压一个女孩在身下,竟然不敢吻她。
怕吻了,她就跑了,再也不会回来。
隔着一堵墙,她就在墙壁的那一边,他在这一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慕北安躺在床上,停了一下,伸手去触着那一堵冰冷的墙面,手心的温度好像渐渐被墙面吸干,可他还是撑着。
有一天,他要让唐念就在他的身边,一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方。
***
“阿嚏!”唐念打一个喷嚏,皱着眉头,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
半夜睡醒的时候,是冻醒的,整个人泡在已经失去了温度的浴缸里,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从浴缸站起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擦干自己回到房间去睡觉,等到睡醒,喷嚏已经有止不住的势头。
“怎么了?”慕北安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看见她这幅样子,放下刀叉,起身就要过来。
唐念急忙伸手示意制止了他,揉了揉鼻子,低声:“昨天睡浴缸里忘了,都怪你这里浴缸太舒服,醒了简直要冻死我。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跟你的管家要了药了。”
总统套房都配着一个随叫随到的管家,这点真是好,唐念抬头就着牛奶,吞下两粒感冒药。
慕北安眉头微皱,说:“我们去看医生。”
唐念摆手:“没事,我从来都吃这两种药,都习惯了,肯定会好的,又不是病毒性的。这牛角包还真好吃!”
话题转换,唐念的兴趣都盯着到送到屋里来的早餐餐桌上的牛角包上。
慕北安也就不多说什么。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平静。
唐念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回到美国之后,唐念之前的手机已经彻底停了,这一部是她从家里拿来的她以前的老手机,几乎没什么智能功能,也没什么人知道她这个手机的号码,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去医院看纪千允,应该就只告诉了自己母亲一个人。
唐念过去接手机,果然,上面显示着纪千允
的号码。
唐念想着也没什么事,就接起来,回到餐桌继续啃牛角包吃,含含糊糊的说一句:“妈?什么事啊?”
纪千允那边声音也慢条斯理:“我出院了,告诉你一声,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唐念看一眼餐桌对面的慕北安,现在才早上7点,跟母亲说跟慕北安在一起实在不合适,会让母亲乱想,于是说:“在酒店,刚起床,就我一个人,我待会儿还要去叫慕北安起来,9点有个会。”
话音没落,对面的慕北安就抬头看过来,目光盯着在她的身上。
唐念看慕北安看过来,做个手势,示意慕北安噤声。
纪千允语气有些沉重:“念念,从小到大我并不愿意约束你太多,现在妈妈也不是要管着你,你有你的自由,可别忘了你还有段瑞锦,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也很好,之前他都在,妈妈不好跟你说的太清楚,现在就你我两个人打电话,我得说一说你。”
唐念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可已经说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总不能告诉母亲,其实慕北安就在对面吧?
只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你和段瑞锦有感情基础,瑞锦是一个好孩子,当然你有选择的自由,可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你临时出差回来又要上班,他是你的上司?这么年轻应该是企业的第二代吧?妈妈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被金钱和利益所诱惑,迷失了自己。”纪千允相当认真的语气。
声音有些大,唐念深怕对面的慕北安听到些什么,不自然的贴近了听筒,才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就是朋友,他这边工作忙我帮着打理一下,他付我薪水。”
对面的纪千允却是敏锐的问:“念念,你为什么声音变小了?你和谁在一起?”
唐念无奈,只得大声:“刚刚信号不好,我走到信号好一点的地方了,真的是我普通朋友,哪有什么其他人。”
“普通朋友会手拉手吗?念念,我始终都说,我不会管着你,我只是想你能想明白,平凡人的生活也有平凡人的好处。”纪千允完全不信唐念的话。
“妈,我保证只是普通朋友,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回去看您!我也明白您说,我也是您女儿,我也很聪明的,对,遗传的聪明,虽然我成不了科学家,可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感情在不可能的人身上,对,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唐念被迫音量很大的应付着纪千允。
全然没发现,餐桌对面的慕北安目光盯着在她身上,眼底是复杂的光亮。
“我和段瑞锦真的不可能了,挺遗憾的,可已经这样了,我保证,我跟这次这个慕北安没有关系,绝对的,妈,我发誓,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就只是这样,对,没可能。”
“妈,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忙完就回家,小心点,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妈,再见。”
……
唐念长长呼出一口气,挂了电话,回头就撞上慕北安的目光,慕北安的眸子深深的。
“是伯母?”慕北安手里握着咖啡杯,问。
唐念点一下头,又去咬牛角包,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慕北安,抱歉的看着慕北安:“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妈说段瑞锦已经结婚了,而且是娶了唐雪诺的事情,我妈拿段瑞锦当半个儿子,我跟段瑞锦分手她还可以理解,她对感情很开明,可是她如果知道段瑞锦娶了唐雪诺,她一定会很伤心。”
“嗯。”慕北安点一下头,低头啜一口杯子里的黑咖啡。
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说了些什么,可以让她说出那句“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感情在不可能的人身上”,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不可能的人。
一顿早饭吃完,慕北安起身,唐念去收拾了今天要带的文件,又带了笔记本,放在一个包里有些重,提着去门口换鞋。
慕北安伸手接过了,她不给,慕北安执意拿过来。
“你是女人,重物男人来拿。”慕北安盯着她,说的认真。
秘书,也能算是女人,还可以享受女人的待遇?
唐念拗不过他,也就任由他拿着,反正车子就在楼下,也走不了几步。
两个人站在门口等电梯,电梯来了,进门,唐念忽然听到慕北安叫她。
“唐念。”慕北安站在电梯门口,按了下行按钮。
“嗯?”唐念扭头看他,以为他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交代。
慕北安看她,问一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唐念听的别扭,抬头看慕北安,却又看不出什么,想了想说:“没什么啊。”
电梯下行,慕北安又问:“我有什么缺点?你说出来我听听看。”
缺点……
唐念想了想,笑着开口:“长得太帅如果算的话,你就是第一名。”
慕北安眸子有些暗,盯着唐念,唐念本以为自己回答的挺好的,可对上慕北安的目光,知道他又不高兴,只好认真的想,然后认真回答。
“小气鬼,动不动就板着脸,喜怒无常,差不多就这样了。”唐念靠着电梯冰冷的镜面说。
“就这些?”慕北安问。
唐念点头,她再挑不出什么更多的慕北安的缺点,多金,帅气,照顾人,细心,缺点倒是比优点难找。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门打开,慕北安先一步走下电梯去,唐念在后面跟着。
司机就在不远处,拉开了车门等着慕北安上车。
慕北安走到车边,忽然的站住,转身看向唐念,飞快的问一句:“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不可能?”
唐念跟在慕北安身后,等着慕北安上车自己也上车,冷不防他问这样一句,愣了一下,看着慕北安。
早晨的阳光照在慕北安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这个冬日里,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他呼出的气似乎凝固在空气里,成了一团白雾,他的脸在阴影里,看着有些森冷,又有些说不出的,触动人心的东西。
唐念心跳都停了一拍,不知道怎么说好,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慕北安打断了。
慕北安说:“我改,还不行么?我全都改。”
声线柔软的好似不是慕北安,唐念不熟悉这样的慕北安,似乎慕北安从来不曾这样过。
他也道歉过,也好声好气的哄着她过,可从来没有这样全然的放下一切的似乎等她一个答案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唐念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啦,你随意吧,快点上车,还等着开会呢。”
说着,从车后面绕着过去,开了对面的车门,自己先一步上车。
慕北安盯着她上车,车门关上,才收回了目光,眼底黯然。
***
车子开到分公司的楼下,楼下已经有人列队迎接,为首的是分公司的负责人曹德业,后面还跟着几个高级主管,见到慕北安的车子,人簇拥上来,司机开了车门,慕北安下车。
曹德业才伸出手去,兴高采烈的介绍自己:“慕总,我……”
话音还没落,就僵住。
他伸出去的手没有人握住,慕北安下车第一件事就是从车后绕到另外一边的车门,替唐念开了车门。
唐念本来是要自己下车的,没料到车门才打开一条缝隙,就被人拉开,外面站着的还是慕北安。
可也只能下车,一下车,面对一群人打量的目光,有些尴尬。
唐念手里拿着个公文包,慕北安伸手接过了,唐念不愿意给,可众目睽睽,也不可能跟慕北安争执起来,只能是任由慕北安拿走。
慕北安这才走回刚刚下车的地方,曹德业的手僵着在半空,慕北安伸手握上:“曹总,我们上去谈。”
曹德业连连点头,伸手引了方向,目光却落在慕北安左手里拎着的公文包上面,又回头看唐念,直觉唐念一定不是一般人,回头冲着唐念无比和善的笑了一下。
唐念也微笑算做不失礼的打个招呼,一路跟着慕北安身后快步上去。
大楼一层整个都弄的满是鲜花横幅,排场大的有些离谱,还有员工在底下列队欢迎。
唐念看的有些发笑,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曹德业年岁应该有五十多岁,那个年代的人审美大约就是这样,也习惯了做这样的排场,环建是大公司,难免有些积沉的习气。
可慕
北安这样的年轻人,看着一定觉得糟透了。
果然,曹德业还试图让慕北安讲几句话,慕北安直接拒绝了,直言:“以后都不用再这样,上楼,开会,我来是解决问题。”
惊的曹德业脸上很快就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不时的拿出手帕擦拭一下。
坐电梯上楼,到了会议室,门口是两个漂亮的迎宾小姐,一人一边伸手请慕北安进去,穿的还不是传统旗袍,胸口开的显然大了很多,露出波涛汹涌的事业线来,连唐念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慕北安的脸色更阴沉,大步的进去会议室,所有人纷纷落座,两个迎宾小姐给所有人一个个的倒茶,期间,曹德业的目光一直盯着在慕北安脸上,看慕北安的表情越发阴沉,脸上汗珠更加多,擦了又擦。
唐念看过资料,都是一些环建的核心数据,可慕北安似乎并不在意她都看了,大概是说,北美这边的业务有很大问题,有几家分公司是亏损状态,这次慕北安过来,会决定关停哪几家,直接责任人要担责。
当然这些只有曹德业和几个高管多少猜得到一些。
会议现场气氛冷清,唐念在一边做着记录,视线流转,对上曹德业的目光,曹德业讪讪的笑笑,又拿出手帕来擦汗。
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整个手帕都该湿了吧?
前面都是分公司负责人讲解业务报表,中途休息一会儿,唐念去给慕北安倒咖啡,回来会议室里空无一人,也能理解,肯定都是作鸟兽散,谁愿意跟慕北安共处一室?
慕北安脸上严肃起来,还真的很吓人,整个屋子里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唐念把咖啡递给慕北安,想到曹德业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忍,于是低声问:“慕北,那个曹德业,会被怎么处罚?”
“裁撤。”慕北安低声回答一句,也没有瞒着她,捏了捏眉心才又说:“倚老卖老,这里面多少漏洞都是他心知肚明,自己从中又捞了多少,不是扭送司法已经够客气。”
唐念点点头,去自己位子上坐下,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一群人又回来开会。
***
晚上是晚宴,唐念和慕北安到的时候,是一所酒店的包厢,只有两张大圆桌,在座的也都是一些公司高层,服务员衣着也都正常。
唐念看了,只觉得曹德业真是老狐狸,一下午就明白慕北安的喜好,没再弄什么大型宴会,也再不安排那些大胸妹子来回的绕。
曹德业很会说话,现场气氛很好。
饭局过半,酒过三巡,慕北安被隔壁桌请过去敬酒。
“唐小姐,您跟我们慕总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曹德业笑眯眯的俯身跟唐念说。
唐念急忙解释:“不是,我只是他秘书,没有别的,您误会了。”
“那是我误会了!我该罚该罚!今天开会看见你认真细致,人长得漂亮还这样有能力,真是难得!我敬你一杯,放心,一杯薄酒,度数很轻的,你们女孩子,喝太多不好!”曹德业举着个杯子敬给唐念,口气真诚。
唐念本来要拒绝,可看曹德业拿的是杯小甜酒,本来就没多少度数的,基本就是果汁,自己又不是个温室花朵,早晚得像黛米似的长袖善舞才好,于是笑着接了:“您太夸奖了,谢谢。”
一杯小甜酒下肚,清冽而不辣,唐念很喜欢里面青柠的味道。
又坐了一会儿,唐念觉得困,饭局也差不多结束,慕北安离席,曹德业送到门口,司机开车,两个人回酒店去。
唐念觉得头晕,许久没晕车过了,忽然坐后座好像就不是很舒服。
等到下车,吹了冷风,又好一点,上楼去,坐在套间的沙发上,整个人又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些热,唐念去看了室温,温度正好,也没什么奇怪,于是又去沙发上坐着,喝了口冰水。
慕北安去里面换了衣服,出来看她还是一身正装,过来她旁边坐下,拍一下她的肩膀:“进去换了衣服再愣。”
唐念茫然的抬头看他,眸子里有些朦胧而柔软。
“唐念?”慕北安察觉不对,叫她。
唐念只觉得耳朵里面听得到声音,可似乎反应就是慢半拍,仿佛是梦境里,低低回应一声:“嗯?”
“你怎么了?”慕北安盯着她,她整个人好像都不舒服,又想到早上她打喷嚏,于是伸手过来触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唐念觉得这个解释最合理,点头:“应该是,我好热。”
慕北安的手按在唐念的额头上,冰冰凉的,唐念忍不住往上面贴了贴,靠近了慕北安,嗅到慕北安身上淡淡的香味,整个人都贴着上去一点,好似贪恋。
“唐念?”慕北安眉头皱起来,现在的她,显然很不正常。
唐念迷蒙的抬头看他,这样一抬头,鼻尖碰到了慕北安的下巴,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压抑不住的东西叫嚣着冲了出来,又像是洪水冲溃了堤坝,鬼使神差的,她张口,咬住了慕北安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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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简直是被更新标兵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