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听说儿子被打得不轻,现在一看,这简直差不多可以算作是重伤了:脸肿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双腕无力的下垂着,显然是已经被折断,浑身衣衫不整,眼睛无神,就像是刚从战场上被击败回来一样。
张家茂向来溺爱这个儿子,虽然儿子经常闯祸让他给擦屁股,他嘴上责怪,实际上心里也是放任为之,即便是再觉得这个儿不争气,却也巴掌都没舍得过上脸。
他一直认为,即便是儿子嚣张,但只要在京华市里,还没人敢对儿子怎么样。如今一见儿子被打成这副惨样,那目龇俱裂,仰天一声怒吼,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张鑫,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你怎么不还手!”张家茂既怜爱又有点愤怒的盯着张鑫,他知道张鑫身边的朋友也多,也都是二世祖级别的人物,怎么就任由被打成这样了呢?
他一个副部级别的官员,当众教唆自己的儿子还手和人打架,可谓是十分不妥了,不过张家茂此时愤怒之下,也顾不上什么影响不影响了。
“他,他,他太能打了,我打不过他!”张鑫结结巴巴的道:“我们所有人都打不过他!”
“他占着能打就可以恣意妄为?就可以目无法纪?就可以连我这个组织部部长的儿子也敢打?太无法无天了!”张家茂深深吸了口气:“张鑫,你说,是谁打的你?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今天一定要帮你报仇!”
他一个副部级别的官员,当众说要寻仇,也真可谓是盛怒之下,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而这番话同时也证明,他也有多么狂傲了。
“爸,就是他打的我!”张鑫恨恨的伸手朝江言一指。
因为江言今天刚从学校打完篮球就出来,也没换上衣服,穿的还是医学系篮球队的队服。而张家茂又处于盛怒之下,神情激动,也并没有认出江言是谁来。
他见大约只是个学生模样的人,不禁心头更气。这真要是个大有来头的人把自己的儿子给打了,他还真服了,无话可说,哪想到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把儿子打成这样,这有多冤啊?
“陈不凡!我叫你将打人者带到警局去。你还说什么带不出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办事的?”盛怒之下,张家茂一口怒气全撒在陈不凡身上,他就不信陈不凡作为公安局局长,连一个学生都搞不定,还让自己亲自过来,这陈不凡搞什么名堂?
“张部长,你看清他是谁啊。”陈不凡一脸的苦笑,自己毕竟也是正厅级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被张家茂这么训。面子上肯定有些挂不来,不过他也知道张家茂此时的心情,有些表现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他,他可是自己的上级,上级教训下级也是无可厚非。
听陈不凡这么一说,张家茂不禁一愣,他还真没仔细看打人者的样子呢,只知道大约是个学生,便朝江言仔细的一看。不禁又愣了一下,这个人好面熟啊。
“好啊!小子又是你!”等张家茂想起江言是谁来时,心中简直是恨上加恨,正是因为这个小子。导致自己和老书记关系越来越疏远,没想到那事件还没从他心里上过去,如今他又把自己的儿子给打成这样。
新仇旧恨,你让张家茂如何不怒,怒吼一声,突然从一名警员腰间抽出一把警棍。就朝江言冲了过去。
而在大食堂的书房内,老首长和罗维康也是密切的通过监控器观察着厢房内的一切,见张家茂进大食堂之时,带了好些人,罗维康便仔细盯着屏幕打量了起来。
“靠,这个张家茂好大的官威啊,来大食堂,居然带了这么多人来,这个是市委检察院的一把手,这是法院一把手,还有多名副市长,再加上陈不凡,嗬,首长,咱们大食堂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热闹了,我看除了********以及正市长,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子的成员,全都被他给召齐了。”
罗维康对京华市这些官员们早就调查清楚了,对他们基本上是如数家珍的,此时在一边对老首长介绍道。
“嗯。”老首长点了点头:“张家茂这是心虚的表现,他知道大食堂不好惹,因此带上这么多市委领导给自己壮威呢。”
“可笑,即便是********和正市长来了,恐怕也不够首长您看的!”罗维康盯着那么多市委领导,冷笑了一声,这些官员别看平时在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的,在老首长面前,只不过都是个小角色。
“糟了,看样子,张家茂丧心病狂想打江言了!”此时监控画面的镜头,给的正是张家茂抽过警棍要打江言的画面。
“小罗,你别急,江言的身手如此好,态度又如此强硬,那张家茂又怎么会打得了他!”老首长毫不担心,江言的作风他现在是了解了,他刚刚连那个警察也打,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今天谁也别想抓住他打到他。
“话虽如此,可是我见这个张家茂居然敢在大食堂里耀武扬威的动手,心里特别不痛快!”罗维康郁闷的说完,突然越越欲试的道:“首长,您下命令吧,我想出去教训教训这个张家茂!”
罗维康见张家茂一出现就敢对江言动手,心里特别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今天和江言是第一次见面,但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见不得有人对他无礼。
“急什么?江言都说了,不让我们插手,我们暂时就按兵不动就是。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越来越有点难以控制,那个张家茂有点丧心病狂,也不知道还会搬来什么人,我们暂时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老首长的话刚说完,便有人在书房外叫道:“报告首长,发现情况!”
“进来!”老首长沉声道。
进来一名一身军装的军人,这人举手投足间都严谨有顺,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
“什么情况?”罗维康问道。
“报告首长,报告罗教官,我们在离一里之外,发现一股武警部队力量,请首长下指示!”那名军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他其实只是老首长这支部队的一只哨兵而已。
“什么?武警部队?”罗维康吃了一惊,同时心中一怒,这可是在大食堂,谁有那么大胆,居然在大食堂的周边安插武警部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