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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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水泡变成硬壳脱落,新的小红点又再次在同一位置出现,重复着前一个轮回。就这样反复出现了4次之后,天人终于告诉他们,这囚禁之日快要到头了。骆映夕窝在阿逐的大心安理得的占据了一半的位置,懒懒的做着对那个全身写满问号的虚心求学的孩子的洗脑工作,顺便解决掉因瘙痒带来的毁容的可能性。这几近半个月的日子,天人王爷的神出鬼没早已被她当成了习俗,除去阿逐吃药的时间,那人几乎都不知道蹦进哪个石头缝里去了。不过每次出现夹带着晚霞翩然而来的美景还真是百看不厌,漂亮的东西呀果然还是能给无趣的日子带来美好。怀里那个,想必日后也能制造出如此的盛景吧,只是不知道,又该跌碎多少女子的芳心。

  “姐姐真的容不下丈夫纳妾吗,那可是犯了七出之条。”逐景的眉似乎在骆映夕的洗脑之下越发紧锁,姐姐所灌输的和自己这八年来所获知的为何全然不同?这世间,他相信有人可以只求一妻,但身在皇家,即使是皇叔这般谈泊的人也逃不开背负的责任吧。婚姻,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意味着感情,更多的是权势的相互羁绊。这一点,他从小就知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原来不论哪个时空的古人都是如此的迂腐和封建,阿逐才八岁,就被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侵蚀得如此了得。哀叹了一声,若不是为了分散阿逐的注意力,她才不会做这种浪费口水的蠢事,管他讨几个老婆,自己照样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七星岛上养猪。乱瞟的双眼忽然被不远处墙角的花草所吸引,那不是被她拿药灌溉的不知名盆花吗,前几日还开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枯萎了?再多看了两眼,果然不是错觉。这后宫连个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难道真的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吗?

  “洛姑娘,温水送来了。”门外是绿意的声音,到点给阿逐擦拭身子了。那天人交代过,一定要用温水给阿逐擦洗,保持皮肤清洁。

  “姐姐,阿逐自己擦。”尽管已经被骆某人干干净净地看了好几天,逐景还是别扭的不肯直接脱衣服,小脸上尽是红潮。

  “好吧,那注意别把疤弄破了会变丑的。”拧干毛巾递给对面的人。

  “姐姐,你看着我怎么擦?”红潮更为泛滥,像抹了整脸的胭脂。

  “又不是没看过。”骆映夕依言转过头去继续研究那几盆牺牲的花草,嘴里嘟囔了一句,阿逐脸上略微退去的红色又汹涌而上。

  “姐姐!”某人恼羞成怒的低喊出声。

  “喊我干嘛?”无辜地转回头,又一室的春光,骆映夕眯着笑成半月的眼。

  “姐姐!”这回小粉脸彻底成了猴子屁股,迅速地钻进被子,不肯再探出头来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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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阿逐中毒了?”不置信的看着前几日才被宣布即将“刑满出狱”的健康小朋友这会正脸色红润地躺在,骆映夕惊的忘了眼前天人的王爷身份,直想拎起他的领子质疑下他那据说貌似不错的医术。

  “是种慢性毒,叫做春晓。这种毒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可以透过皮肤和食道人体。初时并没有任何症状,只会加深睡矛越到后期,睡眠越重,容颜却逾发好看。”天人素来温雅的脸上竟也意外的飘过一丝狠绝,骆某人擦着眼睛还没抓拍到时,那脸又沐浴在了春风里,“春晓,春晓,想不到绕了一圈竟又回到了我的面前。”后面的那句几乎是天人自我催眠的音量,骆映夕听的模糊,也只当作是某人的自我忏悔。

  “那你会救不?”春眠不觉晓,这毒名也真有诗意,还真像古代版的睡美人系列。骆映夕拉回岔路的思维,又把目光调回阿逐身上。

  “会,但需要时日。”天人侧首回答道,“但若找不出毒的来源,景儿依然危险。恐怕不等我回来,已经药石枉然。”

  “难道除了食物,还有其他途径下毒?”骆映夕愕然,思索了半晌,自隔离以来,他们要的无非是食物和药,药早就全部贡献给了那牺牲掉的花草,食物是来福公公亲自送来的应该不可能出差错。难道是内室的空气?也不可能呀。因为阿逐不能吹风天人会经常拿他调配的那些药水杀毒,偶尔开窗通风,何况天人说这毒由水入体,应该可以排除在外了。

  “人呢?”待骆映夕回过神来的时候,天人已经不见了影子。刚才还在担忧毒源问题,一下子又掉石头缝里了,挖都挖不出来。骆某人拿眼睛瞪着天人刚刚坐过的位置,为天人的无耻行径汗颜。

  在骆某人还守在被子前细数自己忽略的情节之时,天人又意外的披着斜阳而来。“这是阿逐未来三天的药,记得按时煎服。一定要亲手熬制,食物和水一定要来福亲自送来的才可以取用。这张食疗方子,你亲自交给来福,他自会明白。”天人匆匆扔给她几包东西,还没等对方提问,又快速交代了几句,便又消失在窗前,“只需三日,这三日,你一定要保护好景儿。若真有变,立即找来福遣一星去找皇上。”

  药...来福...皇上...骆映夕晕忽忽地目送着天人的身影与落日的余晖融为一体,原来天人是爬窗进来的。

  “姐姐。”幽幽转醒的逐景看到的就是姐姐若有所思对着窗户发呆的神情。

  “阿逐。”收回目光,骆映夕起身将药搁在暗处,藏好,又折回到床前,“饿不饿?”

  “姐姐,阿逐想洗澡。”仿佛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粘忽忽的,逐景刚想伸手去挠,马上被身旁的人打掉了爪子。

  “我让来福公公准备,忍着不许抓,会变丑的。”一身的白白嫩嫩若成了坑坑洼洼那多不美观,骆映夕刚迈开步子准备去传人,一个念头如闪电般霹过脑海。

  “不会是她吧...”心下一沉,这后宫终究是后宫,果然如阿逐所言,谁都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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