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宝的这声音,楚轻狂与乔子陌不约而同的朝着身后不远处囊着幔帐的木床看去。
虽然有煤油灯的映射,但屋子里其实挺暗。又隔着一层幔帐,所以楚轻狂刚进屋时,完全没发现已经睡着的小宝。直至这一刻,在那暗淡烛光下,他才发现还有一个小人儿。
此刻正蜷着小小的身子,睡得正熟。咕哝过后,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坐起来,继续睡觉。
如妖孽般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浅笑,起身朝着床走去,伸手去拉幔帐。
却被乔子陌制止。
他的手刚触及幔帐之际,乔子陌快他一步挡住了他的手,弯唇扬起一抹带着警剔与谨慎的冷笑:“公子,夜深人静,你这么做不觉的不妥吗?女儿家的幔帐是外人随便可以掀开的吗?还请自重!”
“行之!”楚轻狂微侧头,面带浅笑的看着她,不急不燥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啊?”乔子陌被他弄的一头雾水,听不懂他说这两字是什么意思。
“行之!”见着她这一头雾水的样子,楚轻狂重复说着这两个字。
“我管你是行之还是任之,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家!”乔子陌一脸没好气的对着他说道。
隔着幔帐指了指熟睡中的小宝,楚轻狂浅笑问:“你儿子?”
乔子陌再次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难不成还是你儿子?”
勾唇一笑,笑的花技招展又妖娆无限:“有何不可?”
乔子陌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吧?
话说,兄台,有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到别人家里来认儿子的吗?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耻又无赖的啊。你是缺儿子吗?缺儿子找你自个娘子生去,干嘛跑人家里来认儿子?
心里刚这么想着,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然后,幔帐被他掀开了。
“喂,你做什么?”乔子陌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见男人毫不客气的脱了自己脚上的锦靴,竟然,竟然上床了?!
他这是真当不客气啊,当她这是客栈还是小院?他说上床就上床?拜托,她们之间就刚才在集市上的时候,仅那么一面之缘好吧?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楚轻狂一边解着自己锦袍上盘扣,一边朝着她泛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微笑:“上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了。给我打盆温水,洗脚!”说话间,紫色外衣已经脱下,很随意的往床角一丢,对着乔子陌说道,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床沿上,继续保持着大爷的姿势,等待着丫环打水来给他洗脚。
打水洗脚?
她?!
没搞错吧?
不止上了她的床,现在还吩咐她打水给他洗脚?
拜托,她什么时候成他的婢女了?
“你——!”
“楚行之。”
“楚行之,你要干什么?”乔子陌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恨不得拿刀在他那妖孽一般的脸上戳两个洞出来。但是,为了自己的清誉,也为了不把熟睡中的小宝吵醒,不得不生生的将那一份怒意给压下,将自己的声音给压低,“我这不是客栈也不是小院,楚公子如此有身份之人,何须委屈自己入我这瓦房,睡我这硬板床?你大可以高床暧枕,美人入怀的。趁着这还有月光,你赶紧上路,上路,我就不留你了。”
大脚往自己的锦靴上一踩,慢知厮理的站起,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弯起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弧度,单臂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美人入怀吗?”
“呀!”乔子陌又是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之寻,人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
抬头,痛凝视。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不过一拳之距。
他那乌黑深邃的双眸正俯视着她,他的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抚着她的下颚,指腹略有些粗粝,如细沙一般的摩挲着她柔滑的下巴。
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清新中带着一抹甘草的味道,与他这妖孽般的脸倒是十分的相衬。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与战友之间也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异样的想法。这一刻,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这男人真的好帅啊。
但是往往大脑与手会呈反方向发展的。
她的脑子里虽然想着“这男人好帅啊”,但是那手吧,却是本能的朝着楚轻狂袭去,而且还是不留任何情面的。但是,男人就好似料到了她的举动一般,在她的手还没触及到他之际,手腕便是被他扣住了。
然后,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狂妄的笑容,朝着她微微的凑近一些自己的脸颊,用带着威胁一般的语气,轻声说道:“动作这么大?是想让儿子醒来?还是想让这床蹋了?”
乔子陌很想啜他一口口水。
流氓无赖见得多了,但是流氓无赖到这般理直气壮又光明正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狠狠的一咬牙,愤愤然的瞪着他,“行,你有种!”
楚轻狂勾唇一笑,笑的张狂又羁傲:“种当然有,你要试试吗?”
乔子陌唇角一抽,重重的从他的手里甩抽出自己的手,“床让给你,我就当是行好事收留你一晚。”说完再狠狠的剜他一眼。
“水。”
乔子陌正转身之际,身后传来男人不温不火却依然带着浅浅威胁的。
这个水自然不会是喝的水了,而是洗脚水了。
转身,手指一指他,然而男人却是丢给她一抹得胜的妖娆微笑,然后竟是好整以暇的往一坐,等着她端水替他。
姐姐忍你!
双手紧握成拳,然后舒展开来,咬牙切齿的转身,认命的去给他端洗脚水。
对此,楚轻狂十分满意。唇角隐约间的扬起一抹浅弧。
乔子陌,五年不见,改变不少。
这一晚,乔子陌是睡在两条长凳拼起来的临时床铺上的。床自然是让给那个无赖的男人了。谁让她打不过人家呢,打不过那就只有让呗。她可不想在这大半夜的,让一个男人毁了她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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