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月婵摔倒在地上,不知不觉间,她早就已经离开了营地,在这荒芜的树林之中,她放声大哭。
八年的付出可以一瞬间化为乌有,她连哭泣都没有来得及,就把自己送进了死亡之中,原以为这就是解脱,可没有想到,倾刻之间她与他又再重复。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她可以接受任何一种侮辱,可为什么偏偏又是他,老天爷,难道她为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啊……”
月婵仰天呐喊,双手劈在耸入天空的树木上,她要发泄,否则,她会被生生的撕裂开,可这又能怎么样,最后被撕碎的,还不是她这双新生的娇嫩双手?
“我以为你变了,但现在看来,你没有变。”
“谁?”
月婵止住哭泣,向四下望去,却看不到人影,她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角落里不出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是谁?”
“你是昨夜的神秘人?”
听这声音与昨夜出现的人声音极其相似,月婵防备的靠在树干上,虽然她知道凭她那几招在这里可能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称号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就可以了。”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倒要问问你,难道你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吗?”她可以哭,但是,这泪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这就是她,司徒静宸!
“你果然是变了。”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单挑,不要偷偷摸摸的躲在后面!”
“前面有一个湖,你可以去洗一下,但是不要想着死,除非你不得不死,否则,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你到底是谁!”
“霞露月婵,你别忘记了,你是云玥皇朝的公主,至尊天下,你要做的是让其他人哭,而不是你在哭!”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
这一次回答她的只有树林中被惊起的鸟儿们,那个人走了,自始自终,她连他所处何方都没有弄明白,但是,她也知道了她这身体的身份……是云玥皇朝的公主!
“狗屁至尊天下,还不是被逼的跳河自尽,你说不让死就不让死啊……”
月婵喃喃自语的向前走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处湖泊,半山峭壁上一眼泉水奔流而下,那水清的可以直接看到湖底的沙石。
“好美!”
她自认为在现代的时候,也走过无数江水湖泊,但却没有一处可以抵得上此处的风景,果然,没有被污染的世界就是好,心情,瞬间也变得清朗起来。
她找了一处干净的岩石坐了下来,清洗双手的血迹,殷红的血色四散开去,就仿佛那一年,从她双腿之间蔓延开去的血迹……
此时此刻,她最想念的就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妈妈,当年为了裴子明,她做了多少忤逆他们的事情,上天让她重生,为了他们,这一次,她也要高高兴兴的活下去。
“我要快乐的活下去,我要为自己而活!”
她下意识的对着湖泊呐喊起来,惊起树林中一片飞鸟,看来这里真的很少有人来,这水又如此清,不如洗个澡。
想到这里,她抬手将头发上的玉簪、金步摇拿了下来,又解了衣服,身子一纵,跳进湖里,水,冲在肌肤上,被暖暖的阳光笼罩,真的好舒服。
她就像是一条快乐的鱼儿,时而潜到水底,时而又浮到水面,渐渐升起的阳光宛如金子般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耀眼的让人夺目。
“六王妃真是好惬意啊,六王找你都找疯了,王妃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戏水。”
“萨孤王爷?”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了,他的低魅,与那神秘人的冷寒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听错,月婵游到岸边站定。
“六王妃还不起身更衣吗?”
“为什么要更衣?”
月婵摸住旁边的岩石,身子一跃便坐了上去,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她雪白的背上,水顺着她的身子流下,浸湿了大半岩石。
“既然王爷都来了,看也都看了,何必躲躲藏藏的,这里正是的好地方呢。”既然他能找到这里来,对她就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不然裴子明找他,又管他什么事。
“六王妃果然与众不同,心思非本王所能猜忌。”
高大的槐树后面,一身玄色便服的萨孤城走了出来,目光却不敢看向她,只似乎望着远处的风景。
“我哪有什么心思啊,只是想着何时才能与王爷一夜欢愉?”这人不简单呀,心里打着小九九,面上是一点都不露呀,不过也是,贵为一国王爷,又怎么能像表面那么简单。
“王妃难道就不怕六王知道吗,你们可是结发夫妻!”
萨孤城特意加重了结发夫妻几个字,月婵微微一笑,将那湿漉漉的头发搂在胸前,露出大半雪的后背来,“我已经休了他了,现在我是单身,我跟谁、或不跟谁,都与他无关。”
听到她的话,萨孤城惊讶的转过头来,可又连忙转过头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问道:“王妃真的打算休了六王,他可是晟天国最有实力的人物了。”
“那又怎样,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而已,那有萨孤王爷长得如此俊美,令人倾心不矣。”
“王妃真的这样子想吗?”
萨孤城突然扭过头来,目光大胆的看向她,完全不见了之前的羞赧与涩然,月婵的目光更为放肆的扫过他的裤档,问道:“王爷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吧?”
“你……”
没想到她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寸缕未着也就罢了,见有人来也不惊不慌,还敢看男人的裤档,纵是青楼楚馆的女子也不敢做到如此,萨孤城连忙扭过身去。
“我什么我,王爷既然追到这里来了,如果我再不,就是我不解风情了。”
月婵扭身跳下岩石,走到萨孤城身爆抬手顺着他的胸膛摸了下去,一直摸到他的腰际,微微一拉,那衣服便散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