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牵着胡姗姗下了车,回头一看,那一男一女尾随而来,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扒手想报复女孩儿。<-》可能看到自己出现了,所以那男的在打电话,也许在找帮手。
“真是气死人了,明明是那扒手偷的,钱包却不见了,那个阿姨好可怜。”女孩儿仍然愤愤不平。
“当然不见了,他在第一时间就转移给同伙了,捉贼要拿赃,你把他送到派出所也没用。”
“车上还有其它扒手?”女孩儿显然没有想到。
真是涉事不深,汪海洋说:“你回头看看,跟着我们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了。”
尼姑庵的男保安442
胡姗姗一回头看见那俩人了,那女的穿的一件黑色大衣,下车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
女孩儿顿时紧张起来,“他们跟着我们干嘛?”
“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吧?现在害怕了?”
“我才不怕呢!那刚才更应该把车开到派出所,他们都全部落网了。”
“哪有那么简单,你没听到其它乘客不乐意?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何况那个司机跟扒手也是串通的,他才不会把车开到派出所去。”
“难怪没到站他就把车停了,放那扒手下车了。”
汪海洋不想多惹事,何况身上有伤,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便招了手。
俩人上了车,汪海洋回头望去,那一男一女站在了那里,然后转身走去。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慎言慎行。”汪海洋说。
“要是人人都这么怕事,那些坏人就更嚣张了。”女孩儿反驳道。
汪海洋笑了笑,“要想主持正义,先得看自己的实力,不然倒头来吃亏的是自己。要学会自我保护,懂不懂?”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这些扒手太嚣张了。”
“警方对付扒手也挺头痛的,你就是抓了他,如果不是惯犯,关几天又得放了,有的派出所还有可能与他们沆瀣一气,所以扒手们都有恃无恐。”
“那是法律对他们来说太轻了,威慑不住他们。对了,汪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扒手?”
“呵呵,他的眼神不对啊!”
“怎么不对?”
“他的眼神是这样的——”汪海洋夸张的转动眼球,“这些扒手的眼神是飘忽不定的,目光内敛,轻易不与他人的目光相碰,他一般四处观望,眼睛不会正视,都是用眼角观察目标,目光常一扫而过,飘飘的,目光不直接外露,在没有找到目标的时候,到处观察。”
女孩儿看见他滑稽的动作,笑了起来,“还有呢?”
汪海洋说:“在公众场所活动的扒手一般分为车扒和地扒,我们那里的行话叫‘撵滚滚’、‘铲地皮’。地扒的技术比较差,胆子较小,几乎不上车去扒窃,他们活动的地点是广场、小吃摊前,车站附近,没有保安和摄像头的商场、行人拥挤的人行道。在这类人里面居多的是到城市里来打工的农民,还有街头小混混,吸毒人员,以前被劳改劳教后又重新作案的,当然也有一直没有工作的老油条。而车扒就是技术比较高的,胆子比较大的,通常情况下就是团伙作案,要是行迹败露了,他们还有可能持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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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只要是扒手,最重要就是有一个‘审’的动作,就是试探的意思,看见目标以后,靠近,动手先碰碰失主的衣袋或挎包,看看失主反应怎么样,有没有钱财物品,然后见没有什么反应,安全了就动手了。刚才小平头已经碰撞你几次了,见你没有在意,就开始下手了。”
“还有其它特征没有?”姗姗津津有味的问道,她感到这个男人懂得真多。
“还有就是扒手穿的衣服不会是很鲜艳,不会新澎,都是比较灰暗的,这样在人群中就不会很突出。喜欢穿黑色的夹克、便装、年轻点的喜欢穿运动服。扒手穿的鞋大都是比较轻便的球鞋、软底的皮鞋、便鞋、布鞋。当然也有穿硬底皮鞋的,但是很少。这些鞋子软,轻便,可以走路不那么的累,靠近行人进行尾随扒窃的时候没有声音,而且逃跑方便。观察他们的鞋都比较脏,经常走动,出入人多的地方挤的,所以他们经常要擦鞋。”
“汪大哥,你懂得可真多。”女孩儿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前面那司机忍不住说道:“兄弟,你经验这么丰富,是不是以前干过这一行啊?”说完之后,又觉不妥,补充道:“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哈!”
“我以前常和扒手打交道,所以知道他们的伎俩。”
“那你以前是警察?”那司机一下反应过来。
“这次你说对了。”
胡姗姗一下叫了起来,“哎呀,我的记性真差,好象上次你说过你当过警察的,我一直只记得你当过兵的。”
“姗姗,你今天的勇气可嘉,但是一定要记住,不仅要勇于同坏人做斗争,还要善于同坏人做斗争。先,要懂得保护自己,才能有效的打击坏人。”
“嗯,我知道了。”女孩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凝望着这个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无限依恋,几次相处,十八岁的少女已经情窦日开。
很快,出租车开到了‘龙都丽锦’小区。
“汪大哥,再见!谢谢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女孩儿下了车,依依不舍的说。
“再见!”
车子重新启动,向着黄秀云的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