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惊讶于白沉戟的语气和神色，但更令他惊讶的是，白沉戟竟然知道陆小怜的身份。
“小怜她……小怜她……”
提起陆小怜，方灵不由得捂了捂贴身挂在胸口夺魂钻，这钻，仿佛已刺进他的心脏。
“她去了！”良久，方灵才费劲的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白沉戟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方灵的肩头，猛摇道：“你怎么做男人的？她不是你的爱人么？你怎么会让你所爱的人死去的？”
方灵吓了一跳，被摇得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这冷峻倔傲的盘龙阁弟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疯狂，只能小声道：“白兄，你是怎么知道小怜的身份的？”
当下的情况，是要先将白沉戟的情绪稳下来再说。
“哼！你以为我是公孙斯文那个蠢货？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
岔开话题后，白沉戟果然沉静了下来。
“白兄此话怎说？”
“还用怎说？”白沉戟白了一眼方灵，“木灵珠和当时她的神情，岂不是已经一目了然？猪才会判断不出来。”
方灵默然，白沉戟说得虽然有点过份，但陆小怜能驱使木灵珠，并且对身份一向三缄其口，如果正常分析一下，那肯定就可以断定她是妖类无疑，但可恨的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自己竟然没有认出，这也是直接导致了陆小怜被杀的原因之一。
方灵的心悔恨着，悔恨着自己为什么这么蠢笨，如果能提前判断出小怜的身份，那就不会带她回太乙门以求辩白了，只会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两个相爱的人，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揭伤疤总是很痛，但这时疼痛并没有让方灵失去理智，因为小怜去后的任务，再也不是悲伤，而是复仇，复仇——需要一颗冷静沉着的心。
想着，方灵突然很感激白沉戟和候梓，如果那天他们将小怜的身份道出，公孙斯文那是怎么也不会放过他们了。
候梓可以为友情装作不知陆小怜的身份，但白沉戟呢？自己与他毫无交集，他怎么又会帮助相瞒陆小怜的身份呢？又为什么要出手相助呢？
方灵满脑子疑惑，但其实他也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为什么会没有辩认出陆小怜身份的事，因为爱的力量已经使他模糊了，当一个人涉进爱河，智商便会无下限的沉降，无论是谁，女人是这样，男人也是这样！所以他根本没有发觉陆小怜是个妖精，就是发觉了，也不愿意相信！
这就是爱，能改变任何事物的爱！
“方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沉戟沉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