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都装到网箱里面了它还不肯老实?”员工的。 更新最快倒不是说懒得去弄,而是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没那个必要。
杨伟伸手将盖在网箱上面的网子拉平整,笑道:“你们别看这些都是些底层鱼呢,要讲跳高跳远,恐怕这整口鱼塘里面就他们最厉害了。
”话音刚落,就见老大一条彭泽鲫鱼水底蹿上来,敢情是把这边上的网箱当成龙门了,身子一扭就往上跳。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本来这网箱里面装的鱼就多,密度大,有了这条鲫鱼的带头一跃,便好像是一滴水掉到油锅里面一般,一条条鱼儿就起欢来往上跳,好半天才停止。杨伟和几个员工就那么傻乎乎的拼命将还未来的及绞紧的罩子用力拉住,每人身上脸上溅的都是水,方才将这场暴动压制下去。
“呸!”杨伟口中点着的烟早就被水给打熄了,湿湿的粘在嘴巴上就是不肯下来。杨伟狠狠地呸了好几口,到最后索性伸出满是鱼腥味的手来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去:“怎么样,这场面壮观吧?”
员工们一下子全傻了眼,赶紧老老实实地找来塑料绳子将这罩子和网箱连了起来。
饭桌上用那种大盘子装了满满的两盘炒好的黄鼓鱼,一个个都张着嘴,依稀可见它们生前的那种狰狞。一来是肚子的确饿了,二来嘛也有点新仇旧恨一起了解的味道,反正这些家伙一个人就往碗里夹了好几条这玩意儿,对于那个一斤来重的大鲫鱼却是无人问津。
“呵呵,白天被扎手了,晚上报仇吃起来爽吧?”杨伟笑着冲这几个刚从饿牢里面放出来的家伙说道。
“自己的劳动成果吃起来才香!”郭智礼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又继续往嘴里扒饭。
等到吃完晚饭,杨伟回到农场里仔细检查了一下先前扎好的罩子,感觉确实没什么问题了,便换上水裤又到已经抽干了的鱼塘中间将那些沟重新打了一遍。这才回去洗澡睡觉。睡觉也是不能安分的,时不时便要跑出来巡视一番。倒不是怕有人来偷东西,而是《》箱里面地鱼儿有什么问题没有。
好容易到了天亮。杨伟便站在鱼塘边上手搭凉棚。极力朝已经被放干了水地鱼塘里面眺望。这个时候基本上鱼塘里面地其他鱼类都被捡起来了。唯独一个黑鱼。这玩意要好几天才能弄得干净地。干鱼塘地时候。这黑鱼便随着水面地下降而慢慢潜到塘底地淤泥里面去。等到鱼塘里面没水了。黑鱼也再看不见了。
这个时候靠人工一寸一寸去摸肯定是个笨方法。那鱼塘要是小一点还好说。可这是三十亩地大鱼塘呢!一百个人排着队下去都不见得能把里面地东西摸干净。更何况这十来号人?但是长期地和鱼打交道。农村人也掌握了一些最基本地方法。比如说这黑鱼。站在岸上一看便知道哪里有这玩意儿!
因为黑鱼潜到淤泥下面之后。底下地氧气肯定不足。晚上气温低地时候还好一点。等到了早晨太阳一出来。这淤泥里面地氧气便愈少了。出于生物本能。黑鱼便会从泥里面挣脱出来。在外面呼吸一番新鲜空气后在潜下去。
而这个挣出来在泥巴面上跳跃地动作便被站在岸边地人看得清清楚楚。换上胶套鞋下到塘里。径直来到这黑鱼刚才露面地到地方。手往下面一叉。基本上就是一摸一个准!当然了。有时候因为黑鱼重新沉到下面地时候可能会再找一个稍微舒服点地地方。人一下子没摸到。但是这个不要紧。拿脚在周围踩两下。自然就可以将它赶出来了。
杨伟第一回知道这个看黑鱼地法子。那还是小时候地事情了。记得有一回到鱼塘上面去给他老头老娘送饭。然后在路边地一个干得见底地水沟里就看见有东西在里面鼓泡。去地时候没注意。等到回来再看。那泥巴上面很清楚地有一个什么东西搅过地痕迹。
小娃儿好奇心重。头上了顶着个大太阳便守在那了。想看看这究竟是个啥玩意儿。这一等不要紧。结果却是让他晚上吃饭地时候连干了三碗。他还很清楚地记得。刚在那蹲了没一会。一个糊满了泥巴地大家伙便从里面跳了出来。看得真切那是一条黑鱼。不由得就喜出望外了。当下也顾不上这沟里面到处都是咯脚地小螺蛳。赤着脚跳下去便将它抢了上来。
回到家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黑鱼竟然还有这么个弄法,当时虽说小小年纪,可杨伟就是实实地记住了这事。现在自己鱼塘
了,黑鱼捡不上来这么办?时不时跑岸上看一下就了。等到胡磊他们过来上班的时候,杨伟就已经捡了不下二十条。
尽管说大大小小规格不是很齐整,但最小的一个也有一斤多,完全可以当做成品黑鱼卖出去。至于大的,好几条都有四五斤呢!几个人一起把他老子那边的大缸抬过来,往缸里面注了差不多一半的水,然后再将这些黑鱼放进去,上面再拿个大簸箕盖着防止这些家伙从里面射出来。
“晚上吃黑鱼?”胡磊问道。这些天两人也还会说点话,关系融洽了不少。
“那还用说,肯定是找最大的了。”关于生活上面,杨伟却是从来就不克扣的。在他想来,这些员工一个个年轻小伙从城里跑过来给他帮忙,怎么能在这些方面让他们心里不痛快?正要多说两句,眼睛瞅着远处鱼塘里面又有东西翻动,啥也别说了赶紧提了桶便朝着那地方跑过去。
等到了早晨点钟,初冬的太阳懒洋洋的照在人身上,送来温暖和煦的阳光,可那些黑鱼就在泥巴下面呆不住了,一个个撒着欢便从藏匿了一整晚的稀泥里面钻出来,把个杨伟弄得东奔西跑差点没给累死。然后吃完午饭,又是一个高峰期。
几口人高的大缸里面已经都装不下了,杨伟捡起了那么多,看看势头只怕里面也再没有多少,当下就给人家贩子打电话。
尽管在草鱼上面没赚到钱,但在这些底层鱼身上杨伟已经就感到很满足了。不知道最近一些日子是怎么回事,请客人家的特别多,黑鱼的需求量那叫一个相当的大。十二块钱一斤的黑鱼现在在市场上只要一露面立马就被抢了个干净。要是人去的晚了,想弄个一条半条的那可就是件大难事。
黑鱼如此,至于那个黄鼓鱼就更不用说,在鱼塘上面称就是十八,不管大小是鱼就行。八百多斤这玩意儿让杨伟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就站在一旁傻笑:“来,大家抽烟!”
这些常见鱼类好说,可还有三四千斤革胡鲇啊,怎么办?现在市场上就压根没有关于这个革胡鲇的价位,好多年都没人喂这玩意儿了,谁知道该以什么价钱收购回去自己才不会亏本?再说了,谁知道这玩意儿都有没人肯买?以前偶尔可以见到这些东西,那都是从一些泡过塘麻的河里面拿鱼叉叉起来的,味道实在是不好。
都是乡里乡亲的,鱼贩子也不好拿这事蒙他,照实把这话一说,杨伟就傻眼了。本来在他想来,这三千来斤革胡鲇少说也要卖个四万多块钱吧,像那些大口都是卖十五一斤呢!怎么说也都是无鳞鲇鱼,就算价钱赶不上黄鼓鱼,最起码它也要有个大口的价钱。
可是现在的结果并不是说这革胡鲇价钱低,而是市场上没这个价!没价钱的东西人家谁敢随随便便就收了过去,这不明显就是一个扯皮的事情吗?万一到时候市场上价钱卖得低还好说一点,要是卖出个高价来了自己这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反正不管杨伟怎么说,这鱼贩子就是不肯要这些黑不溜秋的丑家伙。
“算了,这些我自己想办法!”多说无益,反正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人家也不敢随便就给他帮这个忙。杨伟点上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道:“我还就不信了,这玩意儿我还把他卖不出去!”
狠话是说了,可要怎么样把这些东西卖给人家,杨伟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总不可能说自己家里或是湾子里面的人帮忙把这给内部消化了吧?几百斤还好说一点,一家提一条回去就好了,可这有将近四千斤呢!谁家里还吃得下那么多?
实在是想得头疼,杨伟在晚上的时候就上网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可搜索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这东西以前是有人养殖的,不过因为养殖的方法以及饲料的缘故,弄得大家都不敢吃,喂养这些东西的主要饲料都是些死鸡臭鸭子还有其他的一些从屠宰场买回来的猪下脚料!可以说是只要是腐烂的,臭的革胡鲇都吃,来不拒。
现在人又都怕死,谁敢买这些鱼回去吃?都生怕里面含病菌,吃了之后对人体有危害。火得两年之后,没有了市场效益卖不出去了,革胡鲇自然也就再没人喂养了。可笑杨伟自己刚开始还以为这东西在这边是个稀罕物事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