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葫芦五岁的时候,已经跟个小人精似的,脑子里想法千奇百怪。
大人们都以为他们是小屁孩,说话做事,有时也不避着。
但是当有一日,木香跟赫连晟滚床单时,他俩突然闯进来,一切似乎变了味。
“爹,你为啥压着娘亲?”小眨着葡萄似的大眼睛,两只小胖手撑在床沿边,一脸懵懂的看着光着身子的亲爹。
赫连晟脸黑的要下暴雨,刚才他俩闯进来时,他只来得及扯过被子,给木香盖上,自己这光着的半截身子,自然就落到这俩娃眼里。
木香缩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自己这红扑扑的脸蛋,布满情爱的眼神,还没消退下去,怎么能面对儿子呢!
“你俩不是去学堂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就因为他俩去学堂,所以他才拖了娘子,到床上玩成人的游戏,哪知道他俩又杀了回来,这会他跟娘子还没分开呢,半路刹车,郁闷的想杀人。
“哦……那是因为今儿学堂放假,忘了告诉你们,爹,你身上的肉肉好硬,”小葫芦邪恶的伸出食指,戳着老爹的胳膊,胳膊戳的不过瘾,又来戳胸口,玩的不亦乐乎。
赫连晟火了,一把拍掉他的小手,怒吼道:“放假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不说!”
他感觉自己根本是被他俩算计了,还记得送他俩出门的时候,那个正经的,他完全没起疑。
无辜的眨着眼儿,“我们想跟你玩捉迷藏嘛,爹,你也在跟娘玩捉迷藏吗?可我们都找到你们了,娘为什么还要捂着脸?”
“笨蛋!”小葫芦抬手照着后脑勺拍了一把,一本正经的凶道:“你真笨,娘那是害羞,不是躲猫猫。”
“哦,原来是这样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娘为什么害羞呢?”
话到这里,他俩同时朝爹爹的腰部,也就是被子盖着的方向看过去。
赫连晟脸黑的都能滴下墨汁来,这俩小鬼,一唱一喝,分明就是故意看老子的难看,“你俩再废话,后果自负!”
阴测测的甩出一句话,他索性也不起来了,将被子往上一抽,身了一翻,躺了下去,顺手又将木香捞到自己身上趴着。
原本蒙在被子里的人,突然被掀开。
这让刚刚因为老爹的话,要打退堂鼓的小坏蛋,心里那邪恶因子,立马又飘了起来。
“娘,你的脸和脖子怎么了?为什么都是红红的,蚊子叮的吗?”继续扮无知。
小葫芦又给了他一巴掌,“你真笨,现在哪来的蚊子,根本就是爹咬的。”
“哦……原来是爹咬的,”笑呵呵的迎上老娘要吃人的眼神,妈呀,好可怕,老娘不会要发火了吧?
跟爹娘玩阴险,他俩永远遵循见好就收,否则下场可是很惨的。
这不,说完最后一句,他俩默契的转身要跑。
木香恨恨的瞪了赫连晟一眼,看他枕着手臂,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堵着气,对这俩小王八蛋,更没啥好脸子。
“你俩行啊,学会跟老娘玩心眼了,逗这一圈下来,是不是很得意啊?”
在他全没跑走以前,木香也不管身上的被子了,一手揪住一人的耳朵,将人拎了回来。
跟小葫芦绝对是全京城最叫人头疼的二世祖,皇宫,四皇子府,六皇子府,还有家里的几位老爷子,成天被他俩耍的团团转。
除了木香,就连皇帝都降不住他们。
这会被老娘揪住小辫子,他俩赶紧陪礼道歉,一个劲的讨好。
赫连晟看戏看的痛快,盖在被子下的身子,更是痛快的不行,只是娘子这光着的身子,却不能给让那俩小子看了去。
所以,乘着母子三人斗嘴的功夫,他不急不缓的给木香穿了上衣,至于下衣,暂时不用穿了吧!
“娘,我们错了,别揪了,再揪就成招风耳了,可难看了!”虽然才五岁,但是这张小嘴,可不得了,能言善辩,这一点,连小葫芦都比不得。
木香冷哼:“招风耳也无防,老娘就当养驴子了,来,学两声驴叫给老娘听听!”
两娃对望一眼,全都默了,都不想干,鬼才愿意学驴叫呢!
木香奸笑着凑近他俩的小脸,“谁学驴叫,老娘就放了谁?快,学两声来听听。”
小葫芦戳了下,那意思分明是怂勇他学。
哪会理他,不学驴叫,顶多被老娘揍一顿,要是学了驴叫,可就没了男子汉的尊严,丢死人了。
“不想学?”木香低头看着自己上身已经穿好了,坏坏的笑了,突然抬手就去扑他俩的衣服。
“哎呀,娘发疯了,快跑!”
也不知谁喊了声,耳朵脱了钳制,他俩滑的跟泥鳅似的,转个身,就不见人影了。
木香愣了下,接着缩进赫连晟怀里,狂笑不止。
这俩小子,真是她的活冤家,也不怕把他们老爹吓的不举了。
赫连晟搂了她的身子,掰过她的小脸,狠狠的印上一个吻,“他们跑了,为夫这儿还立着呢,你打算怎么办?”
木香娇嗔的瞪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在他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不怎么办,凉着办?”
赫连晟俊朗的眉目,缓缓绽放出一个性感的笑,“里外都是热的,如何能凉?”
“讨厌,越学越坏,连这种荤话都敢讲,说,你是不是看新皇娶了一个又一个漂亮妹子,心痒难耐了?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娶小的,老娘定要先剪了你,再带着儿子跑路……”
她未说完的话,被赫连晟堵在了呜咽声里。
虽是白天,但情到深处,自然情不自禁。
再加上平日里,还有两个捣蛋鬼。
襄王殿下憋屈的心思,已经持续好长时间了。
有时候他真是恨不得将那俩小子,塞回木香肚子里,以图清静。
这边,清风院里耳鬓厮磨,院子外,不用上学的赫连昕与赫连舒,都快成襄王府的两害了。
这不,刚从府里跑出来,一个拖着板凳,肩上站着白鹰,一个拉着黑宝第二代小黑宝,黑宝背上还骑着一只火红的赤貂,在何安阻拦无果的情况下,跑去巷子路口设卡做拦路虎去了。
要说这个玩法,还是从木香那里听来的。
山大王占山为王,拦路敲诈,干的事太威风了,这两个小娃昨儿又听了一回说书的胡吹乱侃,今儿被娘亲撵出来。
无事可干,当然要寻点刺激的事儿玩。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进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是皇子,也是朝中一品大员。
护国公蒋振庭,这些日子过的不太好。
年纪大了,脾气又坏,再加上蒋荣突然成了废人,这让他的身心更加疲惫。
因为仇恨,他对木香更是视如水火。
在朝堂上,他已无力争辩,私底下,又无比找她的麻烦。
所以他时常都会这里溜达一圈,也是无计可施之下,无奈的选择。
今儿他照样过来溜达,就看见两个小娃一个坐在小板凳上,一个牵着一条狗,旁边还蹲着一鹰一貂,颇有气势的掐腰站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蒋振庭当然认得他们是谁,看着远处紧闭的襄王府大门,蒋振庭起了心思,报复不了木香,整整她的儿子也不错。
他装作啥也没看见,抬步朝这边走来。
“站住!”赫连舒在他靠近时,突然伸出一只小手,板着小脸,很严肃的呵止道。
赫连昕费力的翘着小胖腿,一脸吊儿锒铛的模样,也不吭声,晒着太阳,眯着眼儿,打量着蒋振庭。
这个老头,他跟哥哥都是认得的,一直跟他们娘亲作对。
今儿落到他们手里……呵呵!有他苦头吃的。
蒋振庭倒是诧异这两个黄口小儿,吼出来的话,倒是有几分气势。
他一辈子还没跟小娃打过交道,想了想,还是决定收起那副狂傲冷戾的气势,尽量压低了声,和气的对他俩笑了笑,“你们是谁啊?为何要叫老夫站住?”
赫连舒在心里狠狠把他鄙视了一番,他以为逗三岁小儿呢!装成这个模样,也不怕恶心死人。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会这么说,五岁的娃该有啥表情,他可是一清二楚。
眨着纯真的大眼睛,赫连舒很纯洁的笑了,“老爷爷,您没看见我们这是拦路抢劫吗?老二,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听见这声老二,赫连昕漂亮的小脸黑的可难看了,但顾及着外人在场,他不跟哥哥计较,“我娘说,占山为王,山是我的,树是我的,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赫连舒得意的拍拍小黑宝的脑袋,“老爷爷,你听清楚了吗?我们是山匪!要是不给钱,小心我放黑宝咬你!”
其实黑宝也就丁点儿大,让它撒欢还差不多,至于咬人,可真没那个气场。
蒋振庭一张老脸黑的不能再黑,这就是木香那个女人教育出来的小崽子,果真跟她一样,蛮横不讲理,粗俗不堪。
压下心底的愤怒,蒋振庭又摆出自以为最和善的笑脸,“老夫身上没带钱,你们想要银子的话,可以跟我回去拿,我家离这儿不远,你们敢吗?”
赫连舒兄弟俩互看了一眼,没有立马回他的话。
蒋振庭越发得意了,“哦,原来你俩胆子这么小,那就算了,大不了我换条路走就是,你们继续拦路吧!”
其实他完全猜错了,他俩互看,不是商量着要不要去,而是鬼灵精的达成了一致的决定。
“老爷爷,你等等,”赫连舒拉着小胖狗,追上蒋振庭,“你急什么,我们还没说完,不就是去你家拿银子嘛,你可不要言而无信哦,不然我会放狗咬你的。”
赫连昕也跑了过来,顺便还把他的小板凳拖着走,“那我们走吧,你家是不是有好多银子,随便我们拿吗?”
蒋振庭意味不明的笑,“自然是你们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们就这样走了,不怕你们爹娘担心吗?”拐了这两个小娃回家,等回府之后,再将他俩关起来,让木香那个死丫头急疯了去。
“他俩正忙着造小人呢,才没空管我们,”赫连舒已经跑到了前头,甩着胖乎乎的小手。听见他俩的话,不屑的嘟囔。
这两个娃儿,是这一带的小霸王,他俩出门,就跟大王巡山似的。
他俩也不喜欢有人跟着,就算跟着了,他俩也有办法甩掉,还会常常弄的那些人头疼不已,后来久而久之,暗中保护的人,只在他俩溜出城的时候,才会现身。
一般在王府周围,想看也看不住,这俩小子太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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