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完又晕了过去,这次任由顾怀菱怎么掐她的人中,她也无法苏醒。
顾怀菱知晓老夫人是佯装昏厥,无非是想用一计拖字诀让自己知难而退,可她岂是能这般轻易放弃之人,当即对依旧装昏的老夫人道,“既然外祖母今日身子不爽,那我们就三日后请大族长他老人家来主持吧!”她决计不会让老夫人就这么蒙混过去,她的便宜老爹顾安生曾救治过大族长,就凭这个恩情大族长会愿意为她主持公道。
装昏的老夫人暗地里咬牙切齿,这个顾怀菱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丫头!
顾怀菱便带着顾怀安转身离去,经过高莫风身边时,她笑了笑,“高公子到时也一定要前来。”
高莫风浑身一哆嗦,双腿一软,差点没摔下去。
尤其是看到顾怀菱身后的那名紫衣女子后,更是惊恐地睁大了眼,“顾怀菱,你陷害我!”
顾怀菱停住脚步,看向他,嘴角一抹讥笑,“自作孽不可活,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出了秋家门,顾怀菱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她转头看向紫衣,“你是东方公子身边的人,为何要帮我?”
紫衣一笑,“公子说他不忍心让一坨牛粪毁了一朵鲜花。”
“噗呲……”紫衣说得有声有色,再配上她那张惟妙惟肖的脸做的表情,将那句话极为形象地表达了出来,顾怀菱瞧着没忍住笑了出来,“紫衣姑娘说得真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紫衣姑娘,麻烦你替我转达对你家公子的谢意。”
“顾莫急,我家公子说这几日我就听候差遣,可吩咐我做任何事。”紫衣点头道。
“哦?”顾怀菱微微挑眉,“为什么你家公子要这么做?”
紫衣笑了笑,“我家公子说乃河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而他则要做那伯乐。”
她的话一出,顾怀菱愣住了,顾怀安默了,两人皆一副傻傻的样子。
“噗呲,其实我也不懂公子何意,只是知道公子他很欣赏你,我想知晓究竟有何才能让公子如此赏识,故而便自愿接手了。”紫衣瞧着他们两那一脸的茫然样,忍不住笑道,“不知有何吩咐?”
顾怀菱这才回神,讪讪一笑道,“麻烦紫衣姑娘……”
“可唤我添香……”
“好,添香麻烦你帮我去找几个人,三日后我们一起去秋家祠堂!”这一次,这次她非要好好地跟秋家算一算总帐。
三日后的秋家大祠堂,大堂正中是一个匾额写着秋家祠堂四个大字,匾额后是历代秋家的祖先牌位,呈金字塔型排列,在牌位的前方是一张陈年梨花木雕花头扶手椅,一个梨花木的案几上摆放着精美的碧玉茶盅,冉冉而起的白烟,淡淡绕绕。
在大扶手椅的下方,两排座位分列两爆几位家族里颇有地位的老人已经就坐,老夫人坐在最后一位,脸色极为不佳,顾怀菱和顾怀安一起随秋家的另外几位成员一起站在顾氏身后,相对顾怀菱和顾怀安倒然自若,那几人更是脸色难看。
令顾怀菱感到意外的是,今日竟然不见秋如水和刘氏,听闻秋如水回去后差点被顾氏杖责,只因拉肚子才免了责罚,只是那也差点让她拉到虚弱。同样的高莫风也未到场,听说不知何时流言从秋府传了出去,被街坊邻居四下传了一遍,令高莫风如今出门都不敢从正门赚只得偷偷从后面溜出。
大族长手持着拐杖,在仆人的扶持下巍巍颤颤地坐在了大扶手椅上,他才坐定那边管事那洪亮的声音骤起。
“大族长到,族会开始!”
大族长的身子又猛地抖了下,在他下方坐着的几位本昏昏欲睡的老人也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下警钟般猛地抬起了头。
“现在由大族长来主持今日的族会,有请大族长……”
大族长巍巍颤颤地点了点头,那样子仿佛下一刻变会倒地,顾怀菱有些忐忑地看了看他,好不容易听到从他嘴里说出一句,“今日,招,几位,前来,主要是为了,为了……”
“顾家两姐弟主持公道……”大族长连着说了好几次为了都说不出后一句,身边的管事没忍住在他耳边提醒了下。
“哦,是了,是为了给,顾家两姐弟主持公道……由,由顾怀菱来讲,讲述下事情的,经过……”
听完大族长的话,顾怀菱却觉得仿佛经历好长一段时间,她缓缓走到了大堂中央,一身简约的麻布衣裳和裤脚的长裤,依旧扎着马尾辫,却显得精神奕奕。
“大族长,几位长老,今日顾怀菱前来叨扰,并非有意刁难,而实在是因一些家事需要几位前来做个见证,将来也好对秋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顾怀菱说完瞧了正襟危坐的顾氏一眼,却见她时不时朝外面看去,心中不解,正想着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哭喊声。
“几位长老要为我家如水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