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虹躺在华丽的大,眼睛看着大红的喜帐,耳朵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是她这个婚礼的主角却只能躺在。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月有余了,叶青虹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自己穿过来以后仍然还会叫以前的名字,她只记得自己下夜班回家的时候被一个抢劫的一下子打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就灵魂就穿到了现在这个身体里,除了名字外,她的身份与以前大相径庭。
现在她所处的这个国家应该是处在古代,可是貌似已经不是自己原来所在的时空了,这个叫栖凤国的地方实行的是女尊男卑的社会制度,能做官或继承家业的只有女子,男子只能守在家中相妻教子。不但如此,此国中男子的地位是很低下的,而且相较于女子,男子的人数要多出很多,那是因为一般人家生出的孩子多是男孩,生女孩的很少。所以就造成了一个女子会娶很多夫侍的情况。
叶青虹现在的这个身体是栖凤国京城中的一个大商贾家的女儿,而且她是这家唯一的一个女孩,也就是说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是正夫所生。这两个月中,她渐渐弄明白了这家的基本情况。叶家是商贾世家,从上三代开始就一直经营着全国所有的绸缎、古玩、玉器生意,算得上竖内第一大商家,富可敌国。而且近年来,叶家渐渐又接手了官盐的生意,而且叶青虹同为一父所生的哥哥叶青云前年又嫁给了当朝宰相燕飞霜做了正夫,自此后,叶家更加生意红火,竟似连官场上的人也不敢小窥了。只是这样大的一份家业,这五年来却时时面临着无人继承的情况。
原来,叶青虹现在的这个身子在十三岁的时候,骑马不小心摔了下来,自此便昏迷不醒,如今算来已经有五年了。不论叶家的人多么小心地侍候,这个叶青虹的身子就是没有一点起色,叶家的正夫,也就是叶青虹的生父柳氏差点儿就哭瞎了眼睛。就在大家都要绝望准备放弃了的时候,这柳氏却做出了一个决定:提前为青虹娶个夫侍,冲冲喜。
叶家富贾天下,就算叶青虹死人一般,可要娶个夫侍还是容易得很。没几天媒人便送来了一大堆各家公子的花名册并生辰八字供柳氏挑选。可这位叶家的正房夫君却怎么看都不顺眼,都打发了去。正在焦急的时候,一天柳氏在去青龙寺上香的时候,却看中了一家的公子,于是忙派人去打听。这去的人一打听不要紧,可是吓坏了,原来这位公子便是和叶家差那么几分就能齐名的大商家任家的嫡出公子任倾情。
柳氏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有点犹豫,可当他找人算了八字后,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这位公子进府。这任家的家主任连春也是个经商的奇才,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总与叶家差那么一步,她今年也四十有余,可膝下却只有这么位公子,尽管娶了近十个夫侍,却都无出。所以把这个任倾情疼得什么似的,生怕受一点委屈,已经十八岁了,可左挑右选也没找到合适的妻主。
柳氏也知道这任家的媒不好说,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让自己的妻主叶少敏直接断了任家在西北一片生意的食盐供应。然后又让人软硬兼施,活生生逼着任连春自动地将心爱的儿子送到叶家冲喜。
说来也奇怪,这位叶家的大昏迷了五年没清醒,可就在亲事定下来的第二天却突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这回叶家上下可高兴得不得了,柳氏更是边擦眼泪边笑称这门亲事定的好。又忙着命人好好张罗,尽快把任家的公子娶进门。
这边叶家的人忙里忙外,那边任家却哭翻了天,任连春的正夫张氏生得容貌秀丽,身子纤弱,一听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被叶家娶去给一个只眼看要死的人做夫侍,顿时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众人忙上前拍胸锤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这张氏一醒来便伏地大哭,一边抱着任连春的腿一边道:“想我玉香一辈子跟着你,尽力尽力地服侍,现在已经人老珠黄,膝下却只有这么个儿子,这几年你三夫六侍的娶进这么多也没见个动静,只说将来要将家业传给情儿。可你个没良心的,现在却要把亲生儿子往火坑里推,嫁给那个马上就没命的人。我不如一头撞死罢了。”说着又哭个没完。
任连春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也烦闷,可叶家财大气粗,又有当朝宰相做后台,哪里是她得罪的起的。所以只得恨恨地道:“你们男人家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想那情儿嫁进去待个一两年,等叶家那女儿一死不就自由了?现今他们叶家扣着我们西北十几个号子的盐不发,那边眼看就要闹乱子了,你们夫道人家倒底只看眼前,赶紧把儿子打发过去是正经。省得你天天哭的我心烦。”
那张玉香见说不动自己妻主,又哭了两天,可第三天头上却突然不哭了。他仔细想了想任连春的话,感觉她说的也有理。于是忙喊来自己的陪嫁过来的乳公李氏,暗地里吩咐一番,命他到时候陪情儿出嫁,一边自己又派人将其它事打理好。于是,三天前还哭哭啼啼的张氏玉香,转眼间就收起了眼泪,专心准备起婚事来。
叶青虹听着外面已经开始拜天地了,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在原来的世界虽然男友不少,可却从未想过结婚。不想穿越过来后却马上就结婚了。听到外面已经拜完了天地,叶青虹坐起了身子,两个月来的精心调养,这个身子现在已经大部分恢复了原样。镜子里也是个凤目妖烧,谈笑间满眼风情,却不失干练的女子了。她坐起身子,靠在床爆带着些玩笑的心情等待着外面的新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体好转的消息柳氏并未让人放出去,想是怕一旦起了变化不好收场,于是任家的人只道是她还病着,任倾情也以为这个叶家的继承人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已。
只听洞房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高喝:“送入洞房。”却是礼官的声音。叶青虹知道新人就要进来了,于是便半倚着床,支起膝盖,痞子一样地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门前。只见房门大开,两个容貌清秀身着喜服的小侍端着各色东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便是今天娶回来的夫侍任倾情了。
叶青虹仔细打量了几眼,只见他虽蒙着盖头看不见脸,可身形却是极为娇柔,不高不矮的身材,走起路来身子轻盈柔美,一只小小的手扶着小童的肩,大红衣袖半掩,只见那露出来的手指纤细白皙,竟似美玉一般。一身大红的喜服下穿的是一双小小的红绣鞋,走起路来隐约见那一点点金莲,虽然没有缠过足,可却是天生的小脚。
那两个小侍本是任家跟着陪嫁过来的,早已听说叶家的大是个病人,可现在看这叶青虹却和常人无异,一身大红的喜袍穿在她身上只觉得没有一点呆板,黑发如墨,面庞如玉,一双黑亮的凤目似是有着说不尽的风情,可却又深邃无边。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小侍名唤绿竹,他见叶青虹这副样貌,不知怎的心里没来由的一动,这边扶着自己家的公子坐到,又侍候了两人喝了交杯酒,然后便一转身从身后小童手里拿过一个称杆向叶青虹道:“祝您称心如意。”
叶青虹挑了挑嘴角,将绿竹的表情尽收眼底,手上却随便地将称杆拿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道:“不要让我失望了才好。”说完便挑开了新人的盖头。
灯光下,只见任倾情头上戴着男子出嫁时的金冠,云鬓轻拢,一张俏丽的小脸上,娥眉淡扫,乌黑的杏眼微微上调,带着一丝妩媚又倔强的神气,樱桃小嘴似乎因为吃惊而微张,嫩的让人恨不得马上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