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只是看九兄姿容俊美更胜以往,有些看得入神罢了。”百合等的就是这一天,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胡三娘那个面对何子萧时便再也没有还手之力的狐狸,黄九郎若是真正想要接她前去玩耍便罢,但他要是再想像剧情里算计胡三娘一般的算计自己,那么只能怪他要倒大霉了!
当夜黄九郎便在胡家中歇了下来,第二日黄九郎与狐母告知一声之后,便带着百合下了狐王峰。
狐王峰下是一片一望际的大草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百合还没有下山来看过,她勤奋的苦练多年,如今头一回下山,因为并不是真正的狐狸的缘故,所以显得十分冷静,并没有表现出第一回下山的新鲜感,黄九郎偷偷打量了她几眼,看她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手里不知从何处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正甩着玩儿的情景,眉头轻轻皱了皱:
“三妹,前面有间书斋,里面之人乃是我盟兄,你我二人前去找他讨要一碗水喝,顺道歇歇脚,走了这样长时间,你也该累了吧?”黄九郎似是一脸为百合着想的情景,百合早料到有此一着,心里冷笑了两声,面上却又柔顺的应了。
那何子萧如今已经候在了斋中,见到黄九郎领了百合进来时,他开始还不信黄九郎以前说要给自己介绍妻室的话,毕竟在何子萧看来,这世上能比得过黄九郎容貌出众之人已经少之又少,他心头猜想黄九郎是想要借此事而疏远自己罢,一开始还顾了几分轻视之心。可见到百合跟在黄九郎之后走进屋中来时。顿时一双眼睛便就粘在了百合身上。
狐狸中化为人形之后鲜少还有长得难看的。再加上天生拥有魅惑的本能,因此哪怕是样貌平庸一些,可照样看在别人眼中却是十分吸引人,百合又与普通的狐狸不一样,她除了继承了胡三娘的容貌之外,另外还因为修练多了几分仙灵之气,当初的何子萧哪怕就算是喜好男色,但依旧是一眼便看中胡三娘。可见胡三娘本身样貌有多美,如今再添了几分清冷,越发迷得何子萧有些魂不守舍。
“九郎,上次你说的话还能做数么?”何子萧一面让童子倒茶,一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百合看:“若是不作数,今日便是我的死期了。”
黄九郎本来心中对于何子萧颇有几分爱意,他年岁尚浅,何子萧与他之间的关系还是他头一回与人交好,他当初若是对何子萧没有几分意思,便不至于灵敏次三番不忍害他。最后更忍着心中的嫉妒之意替他寻找狐王峰中出了名的美人儿做妻了。可黄九郎虽然对何子萧有意,也决定了促成百合与何子萧之间的好事儿。但此时看到何子萧当着她的面便盯着百合看个不停,心中难免还是生出几分酸楚之心来,冷笑了两声:“自是做数,只是子萧可要好好看着,免得他日后悔。”
何子萧听出他话里的不满之意,想到昔日两人脱衣而眠,做尽了那亲热之事,心头不由又是一荡,以往他虽有龙阳之好,可是如今见到美人儿方又觉女人好像也不差,但他自是最爱少年,若不是因为与黄九郎在一起有可能自己会丧了性命,他也不至于要另选妻室。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哪怕是他再爱男人,可也至少该为何家留下子嗣,如此一想,何子萧又狠了狠心,冲黄九郎眨了眨眼睛:“九郎放心,我自有分寸。”
当初剧情里这两人也是这般对话,被原本的胡三娘听了出来,百合这会儿想着胡三娘的表现,像是露出了几分惊疑之色,细声催促:“九兄,我们走吧。”
已经快吃到嘴边的肉,何子萧又如何舍得再吐出来,他慌忙冲黄九郎喊:“驴子跑了!”
这是两人约定的暗号,表明何子萧十分中意百合,让黄九郎速速闪人的意思。黄九郎心知肚明,一面唤了百合的丫环一面退出房门外,眨眼功夫屋内人便走了大半,百合脸上惊惧之色一收,何子萧眼中才露出了急色来:“求与姐姐欢好。”他一把要伸手将百合抱住,百合并没有被骗之后的慌乱之色,反倒笑意吟吟的站起了身来,伸手虚空画了一道符,往何子萧身上一拍,便将他定身在了原地。
“郎君看着我的眼睛。”百合抿了抿嘴唇,一双妩媚的大眼中露出几分盈盈光彩,何子萧开始还有些慌乱,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却又很快脑子像是陷入了泥潭里,晕头转向的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感觉仿佛有无数美人儿围着自己般,他笑了起来。
将这何子萧迷住了,百合这才挽了挽胳膊,狠狠一耳光就抽到了这不要脸的书生身上!
“枉你读圣贤书,却是读到了狗肚子里,一肚子男盗女娼!”百合将这书生痛打了一遍,却挑他肉多不能见人的地方打,直打得这书生哪怕是身在幻像之中,脸上也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了,这才整了整衣领。色字头上一把刀,何子萧曾在色字上头死过一次了,如今还这样下流,她就不信阎王对此人格外开恩,之前他死后还能让他还阳一次,这一回若是他再被黄九郎害死,就看书生有没有如此幸运,还能再活一回了!
约半个时辰之后,百合做出哭哭啼啼之状坐倒在椅子边,何子萧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难受,他自己衣衫不整,之前做了什么竟半点儿印象也没有,只记得那种**蚀骨的感觉,想来虽然没什么记忆,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觉得那是自己知晓情事以来最爽快的一次,何子萧倒是有些痴了。
黄九郎回来时就看到两人神情古怪的模样,百合似笑非笑,盯着他看时让他心中有些发寒,而何子萧也与以往的豪迈爽快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黄九郎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百合便道:“怎么回事,九兄不是更清楚么?九兄设计毁我清白,如今竟装作丝毫不知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心中万分难受,我这便要去找姑母问个清楚明白,求她为我主持公道!”
这话一说出口,黄九郎有些心慌,何子萧下意识的就困难的挪动着自己浑身疼痛的身体挡在了百合面前,慌忙道:“如今你我生米煮成熟饭,姐姐若不嫌弃,子萧愿以正妻之位迎娶姐姐。”
“三妹,我这位盟兄最是重诺,他乃是昔日名士何子萧,不过是因故身亡得判官垂爱才魂附在这太史身上,你若是嫁给盟兄,往后也是太史夫人,如此天定姻缘,三妹又何必推脱?”黄九郎听到百合要告状心中也颇为害怕,他做这样的事儿实在不算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举,若是将一切说与百合听,由她自己来做决定便罢,可如今这样设计了她,她却是不依不饶的样子,黄九郎心中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吃味,莫名的还觉得委屈,忍不住将头别了开去:“三妹今日便歇在此处,回头我自会与舅母说上一声。”他说完,向何子萧使了个眼色,深怕百合还要闹着跟自己离开,慌忙领了下人以及驴便离去了。
百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是冷笑了两声。
晚上时何子萧想起今日得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像是相好伦敦了一番,可自己竟半点儿细节也记不住,他心中有些不甘,本来想再重温旧梦一次,可不知为什么,他浑身骨头却酸痛难当,这会儿疼得连坐着都嫌吃力,他不明就里,只猜想着兴许这太史本来的身体便十分柔弱之故,因此有那色心却也无力施行,只得老老实实的就这样睡了一夜。
无名无份的,百合在这书生家中便住了下来,既没父母之命,也没媒妁之言,哪怕百合并非是胡三娘,都觉得这样对名节无益,可黄九郎口口声声说着是要促成胡三娘与何子萧之间的姻缘,却至今陷表妹于这样尴尬的景地,难怪最后种种小事汇成大事,终使得胡三娘怨恨难平。
何子萧开始好像身体伤痕未愈,因此不敢有什么下流举动,但过了两日,他却有些忍耐不住了,想到当初黄九郎所说的话,拉了百合深情道:
“娘子,你我夫妻一体,如今为夫惹下官司,还求娘子助我。”
开始他还在百合面前做出愁眉苦脸之状,百合也只当没看出来一般,如今见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百合点了点头:“郎君有何事要妾相助,只管说来便是。”
“昔日有一抚台秦蕃,横征暴敛,我看他不惯,因此上书告他,只因此贼朝中有人,因此告他不成,为夫反被认为越职言事而被罢免了官职……”他本来是听黄九郎说百合聪明伶俐,必会为自己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因此想要将事情说出来求她帮忙,谁料百合听到此处,心中有数,面上却做出惊讶之色:“郎君竟被免职了么?那为何九兄竟说你兼太史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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