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衙内,衙役威武地站立在两旁,京都府尹孙国忠忐忑不安地坐在高堂之下,目光不时地瞄向右手侧下边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礼部尚书赵越之,这时的京都府尹孙国忠想哭的心都有了,心里对赵越之又恨又无可奈何:“你赵越之是不是看我这京都府尹做的还不够窝囊啊?天子脚下从四品京都府尹,多少人都以为我日子过得很滋润,可是在这随便在街上丢块石头都能砸到一片皇亲国戚、王孙贵胄的京都,我这京都府尹屁都不是!见了谁不得点头哈腰的?啊?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这日子已经过得够鳖屈了,太师公子尚书公子,这帮小爷我平时躲都来不及,你现在居然把他们一咕脑告到我这来了!你说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小胳膊小腿的躲还不成嘛?”
“孙大人,今天在这公堂之上就是你最大,只要秉公处理就行了,我只不过是来旁听罢了,不用顾及我。wWw.”礼部尚书赵越之连眼睛都没睁开,一只手边敲着椅子扶手边说着。
“是是,下官明白”京都府尹孙国忠边哈着头边回答道,右手还不着痕迹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毁谤道,今天我最大?纯粹蒙人不是?!还不是做做样子摆在这里看你们神仙打架?我招谁惹谁了我?
“那就开始传讯当事人和证人吧。”赵越之挥了下手说道。
“是是”京都府尹孙国忠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吩咐衙役传讯当事人和证人上堂。
不一会,当日在场的那群纨绔和那考生李云之连同沈天琦都到齐了。
刘熊和喜连天等纨绔进了大堂,丝毫没有理会堂上的京都府尹,几人依旧自顾自地大声谈笑着,笑声中对那位京都府尹的轻视之意表露无疑。
京都府尹这时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轻拍下惊堂木说道:“士子李云之所告何事。”
李云之站出来正色道:“学生李云之状告狂生刘熊、喜连天一伙欺压良民、颠倒黑白、藐视王法,会试期间更是咆哮会场,指鹿为马,若非赵大人做主恐怕学生现在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其污蔑剥夺考生资格,求大人替学生做主,还学生一个公道。”
“放方才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京都府尹一听不觉心中涌起一股邪气,脱口而出想骂他放肆!可知道他状告的是何人?太师尚书公子啊!我拿什么替你做主?搞不好我的乌纱帽都戴不住了!还好他醒悟到赵越之就在旁边马上改口。
“学生句句属实,事情的经过沈公子都可以为学生作证。”
沈天琦?沈府小少爷!京都府尹觉得头皮发麻,沈府也绝对不是他一个京都府尹得罪得起的主。
“刘公子,喜公子,对于李云之所告你们可有什么要辩解的?”京都府尹有点心虚地问道。
只见喜连天不屑地看了孙府尹一眼无所谓地开口道:“李云之所告的我都认了,不过,当天的事跟刘公子可是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动手的人是我,故意说他先冒犯的也是我,孙府尹你看着办吧,完了我们哥几个还要去溜鸟呢。”
“呃”京都府尹明显被喜连天的回答噎到了。
旁边的赵云之也没想到喜连天竟然如此光棍一口承担了下来,把刘熊推个一干而净,本来还以为他们会狡辩一番呢,所以今天自己才会来这里旁听,其实就是给李云之和沈天琦压阵的意思。刘熊的光棍颇有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旁边的李云之见喜连天承认了自己的状告但又把刘熊推得一干二净,刚想开口反驳,却见身旁的沈天琦拉扯了自己一下,李云之也就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他心里想道,算了,一切听赵大人和沈公子的吧。
这时的沈天琦嘴角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细声自语道:“弃車保帅?”
京都府尹这下可真坐不住了,如果刘熊一伙狡辩起来的话自己反而乐得坐山观虎斗,现在喜连天却光棍地把问题丢给自己,为难地频频看向赵越之。
赵越之见京都府尹迟迟没有说话不禁皱了下眉说道:“孙大人,既然喜公子都供认不讳了,按律该当如何啊?”
“这,这,赵大人这”京都府尹像火烧眉毛似的坐立不安,心里不禁对在场的人都问候了个遍。
“嗯?”赵越之鼻音稍重地嗯了一声。
见赵越之不满之意尽现,这时的京都府尹坐不住了:“赵大人,按律该当剥夺喜公子今次乡试成绩以做惩戒,您认为如何?”
“那就按孙大人的意思办吧。”赵越之回答道,虽然没整到刘熊,但本来也没打算要多大战果,反正多少恶心了刘章喜之郎一下也算达到目的了。
京都府尹见赵越之应允心里一松又瞄了瞄堂下的喜连天,见喜连天依然满脸不在乎的神色,京都府尹稍微安心一点,要不是沈天琦出来作证,他们可是不单单要将李云之的考试资格剥夺,甚至是永不录取!对于喜连天的这个判决,其实京都府尹已经是避重就轻地为喜连天开脱了。相信刘章和喜之郎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自己吧。
判决完毕,刘熊盯了李云之和沈天琦一眼狠狠说道:“有种,千万别犯到我手里。”
然后拍拍喜连天的肩膀轻佻地道:“走,醉香楼去,除了连我都看得摸不得的四大名妓之外今天任你先挑,花费我包了,哈哈”
“啧啧,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客吧哈哈”喜连天猥琐的声音回荡着,一伙纨绔已经不见人影了。
沈天琦与赵越之李云之寒梭一会也各自回府了,不用多费口水能解决事情,沈天琦也乐得其所。
京都府尹见人都走了,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嘴里嘟哝着:“谢天谢地,这帮大爷们终于都走了,看来再多捞几年我就告老还乡算了,这样的事再多来几次,就算乌纱帽保得住,我的心脏都保不住了”
醉香楼天字房内。
“喜少,今天要多谢你帮我都挡下来了,不然的话虽然我没什么事,但我爹确是会相当难堪的,放心吧,我们刘家不会亏待你们喜家的。”刘熊边举着酒杯边饮道。
“这算得了什么事,不就一次乡试而已嘛,明年再考就是了,反正,嘿嘿,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能作弊,今年本来准备刘公子混个解元我混个第二名的,现在倒好明年我也拿个解元玩玩哈哈。”喜连天不见气馁反而是相当高兴的样子,今天“弃車保帅”的举动是喜之郎交代的,而喜之郎会这么做却是刘章暗示的,喜之郎也乐得有一次向刘章讨好的机会,可以说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赵越之坐在回府途中的轿子内,颇为疑惑地自语道:“刘章老贼这次怎么那么轻易就让了一子,原本我还以为他会跳出来角斗一番呢,没想到连喜之郎也没露个影子,奇怪”
太师府刘章书房内。
“啪”只见刘章狠狠将一件精美的瓷器摔在地上。
“哼,赵越之,沈家!你们不就是想捉我刘某人的辫子削我的面子嘛?我就让你们捉让你们削!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若不是大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我不愿意多事,又岂会让你们如此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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