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轮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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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琦笑着说道:“没错,为什么鱼会有桂花的香味呢?因为这条鱼是吃桂花长大的‘冬暖夏凉’。”

  一旁的赵越之有些疑惑地问道:“冬暖夏凉?”

  沈天琦笑着继续说道:“这条鱼全身充满桂花味,是用桂花做饲料,但是从鱼苗长到这么大需要一年时间,一年四季之中,桂花只在夏季八月盛开,这个月份里面,拿桂花喂鱼是很容易,但是在其他月份可以说是不可能,不过以王爷的权势,又怎么会没有一间冬暖夏凉的温室种植桂花呢?所以这条鱼一年四季都是吃桂花长大的。”

  恭亲王闻听完沈天琦的回答情不自禁边鼓掌边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本王生平极少服人,今天却不得不对沈解元写个服字!哈哈。”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慢着,沈解元都还没过我这关王兄就说服字那可不行,哈哈……”

  众人闻言目光皆投到大厅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乍一见和恭亲王颇有几分相似,沈天琦心中雪亮,那声‘王兄’已经出卖了来人的身份。

  赵越之和沈天琦都起身道:“见过三殿下。”

  三殿下爽朗一笑道:“不用多礼,沈兄弟文采本王早就为之心折,今日与王兄筵上对答早有下人告知与我,所以特地赶来与沈兄一晤,唐突之处还请沈兄见谅了。”

  沈天琦闻言眼中一片茫然之色,这三殿下自己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说的好像早就熟知我的样子?心中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和这三殿下确实没有任何交集,沈天琦想了半响摇摇头,把脑中的疑问暂且放到一旁,姑且当成三殿下是在客套吧。

  三殿下见沈天琦面露疑惑之色,突然一拍额头笑道:“哈哈,倒是我忘了,沈兄弟不用多疑‘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绝唱之作就连秦然兄也惊叹不已。”

  沈天琦闻言双目中爆出一道精光,秦然的身份在他心中可一直神秘得紧,没想到三殿下看似和秦然很熟悉的样子,由此可见这个三殿下也绝不简单。

  赵越之听着三殿下的话,嘴里念叨着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好诗!不知道全篇又是何等惊采绝艳呢?”

  恭亲王也说道:“的确是好诗,霸气十足!王弟,我只知道你对沈解元十分推崇,可不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认识沈解元的?”

  三殿下闻言说道:“王兄有所不知,王弟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过沈兄弟,我之所以知道沈兄弟乃是因为偶然惊闻沈兄弟的一首绝唱之诗!”

  “噢?”赵越之和恭亲王闻言皆是面露好奇之色,特别恭亲王是最了解他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三殿下天性聪慧,才华横溢,能得他如此推崇为绝唱的诗绝对不简单。

  接着三殿下就朗朗而诵将沈天琦当日所作的盗版“沁园春”背诵了出来,果然,恭亲王和赵越之听后心中对沈天琦的评价简直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地步。而沈天琦闻言却只能尴尬地虚应着。

  恭亲王突然说道:“王弟啊,刚才数考沈解元,为兄已经心服口服了。听王弟刚才说的莫非你也要考一考沈解元?”

  三殿下听着笑道:“不错,王弟来时已经准备了一道菜来给沈兄弟尝尝。”

  沈天琦闻言,心下自己暗抹了一把汗,这兄弟俩怎么一样喜欢折磨人。躲是躲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三殿下既然也有如此雅兴,那就来吧,天琦豁出去了。”

  “哈哈,沈兄弟说得像受委屈的大姑娘似的,只要这道菜你能尝出什么名头来,我有好东西给你准备着,哈哈”三殿下笑着边对沈天琦眨眨眼说道,随后就有一个仆人端着一碗清水上来!没错,的确是一碗清水!

  赵越之和恭亲王看着皆是一阵奇怪,一碗清水?清水有什么特殊的?

  沈天琦也不再多言端起碗就尝起来,片刻之后目露精光啧啧赞道:“好!好一碗实而不华的‘无相’!”

  “你怎么知道‘无相’!”三殿下本来信心满满地看着沈天琦突然失声惊问。

  恭亲王和赵越之对视了一眼,无相?两人心中皆是一阵好奇。

  沈天琦继续说道:“这碗清汤,无色无相,无尘无垢,它蕴含最上乘的精华而不外露,只有那些土豪爆发户,才会锋芒外露,文人雅士又怎么会那么俗气呢?”

  三殿下闻言面露欣赏着色笑问道:“说的容易,做又如何呢?”

  “所谓‘云清暗花纱边镶’,如果没有绸缎中最精密、最名贵的青素缎,又怎么可以将一百只乌鸡,一百个鲍鱼,一百两鱼翅,瑶柱,花膠,合共一百种上乘的材料,三日三夜慢火熬成的浓汤,隔得不留痕迹,清澈如水,但又保留各种材料的美味精华呢?”沈天琦说完笑看着三殿下静等他的反应。

  “好!果然独具慧眼!”三殿下拍手赞叹道。

  “王弟,现在你可服了?哈哈”恭亲王笑着问道。

  “服,谁能将沈兄弟考倒了我更服,哈哈。”三殿下一拍扇子说着说道。

  “所谓宝剑配英雄,宝马赠佳人。宴是好宴、酒是好酒,没有佳人做伴岂不可惜。来人”说着,恭亲王拍了几下手掌。

  只见门外莺莺燕燕进来四个国色天香、各有千秋的绝色佳丽,四人看来全都只有十六七岁。恭亲王见沈天琦脸上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心里得意的想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沈天琦虽惊才绝艳,但毕竟年少,这美人关你又能过得了吗?随后笑着说道:“这四位姑娘,就是名满京都的四大花魁。”

  “啧啧,王爷果然好手段,四大花魁春花明月、纤云如玉,艳名远播,从不接任何人的名帖过府陪酒,刘章他儿子眼馋已久却也从未得手,可见这醉香楼背后靠山来头不小啊。”

  恭亲王看着沈天琦笑道:“见证辩物你有本事,不知道鉴貌辨色,你又如何呢?四大花魁艳名远播,你又知不知道哪位是哪位呢?只要你猜得出,本王就把四大花魁送给你!”

  “什么!原来”赵越之见恭亲王居然开口要把四大花魁送给沈天琦惊得大张的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听恭亲王的意思再蠢的人也明白了,这醉香楼根本就是他的私人财产一样!

  沈天琦见此心中恍然,这礼部尚书是恭亲王的人!这名满京都的醉香楼也是恭亲王的暗中势力!想想也不奇怪,像恭亲王这样想成大事就必须有一套完善的情报系统,自古茶楼酒肆,烟花之地勾栏柳巷,鱼龙混杂确实是收集消息的最好来源。恭亲王绝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他却将这暗中的势力暴露给自己看,沈天琦心中暗自警惕,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明面上,将暗中实力一点一点暴露给对方看,以显示对对方的信任,换成一般人只怕会感激涕零当场效忠于他了;深一层的含义,却是暗含威慑,这些只不过是我的冰山一角罢了,既然我敢暴露给你看,那我就有信心让你不敢将秘密泄露出去,否则你就要想想后果是否是你承担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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