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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许四一边说一边走进屋里,屋里比外边暖和不了多少,贾六取出火镰打着火点上了灯,豆大的火焰跳跃着散出昏黄的光,照着茅屋的土墙上忽明忽暗,象是墙里藏了妖魔鬼怪随时都可以破墙而出。
“今儿上午来了一伙人,说是**!”“什么?在哪里?”许四激动的问,他到山里转了一天找他们没找到,没想到他们居然到这里来了。
“你认识他们?”贾六诧异的看着许四,“我咋怎么看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呢?尤其那个当官的看见娟子那个色迷迷的样子,简直就是条饿狼!”
“他们看到娟子了?”许四不安的问:“怎么说?”
“那个当官的抓住娟子的手一个劲的问你男人在哪儿?我要让他加入我们组织,那样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就可以共产……”说到这儿,他偷看了一眼许四,小声吐出后面的话:“共妻了!”
!绝对是!许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愤怒,“他们在哪儿?”许四摸摸腰里的枪,“往我们村那边去了,不过我瞅着他们有可能还会回来!”
“回来?”许四看着脸色忽明忽暗的贾六,“为什么会回来?”贾六咧嘴一笑,看着外面的黑夜道:“当贼的都这样!眼瞅着好东西得不到便会抓心挠肝!尤其是到了晚上!”
“四哥!”贾六从枕头下抽出那柄砍骨钢刀,那把刀被他磨得锃亮,在明暗交替的灯光下闪着悸人的光,“原本我打算今晚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你回来了我们准能收拾那帮王八蛋!”
“你确定他们今晚会来?”许四有些不放心的问,毕竟他刚从娟子那里过来,那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肯定会来!”贾六的眼晴在暗处放着光,“现在是三更天,最晚四更他们准来!”贾六挥了挥手中的刀,仿佛前面便有一名看不见的敌人已被他翻手砍倒。
贾六吹熄了灯,与许四一前一后向娟子房前摸了过去,待到门前,侧耳倾听,没有发现异响,许四不放心,又到房后去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又回到前门口。
“怎么样?”许四小声问贾六,“没事,应该快来了。”贾六的声音竟存着兴奋之意,“你那只手不要紧吧!”许四上次见他的左手吊在脖子上,方才却没见着。
“没事!早就好了!”贾六满不在乎的答了一句,却下意识的将左手往背后藏了藏,许四刚要接着问他那只手是如何伤的,忽然隐约听见前方黑暗处有人轻轻说话声,两人在黑暗中不由对望一眼,许四轻轻拍拍贾六胳膊,两人向门两旁的墙角蹲下去藏好。
只听有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到了到了!就是这儿!”接着几步急促的脚步声走到近前,“是这里是这里!这下错不了!”语气中高兴之极!
“这下对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这回找对了?你说你个平四!,害的我们走了多少冤枉路?你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连个道儿都记不住!你能干点什么?”
“就是就是!郭老大讲的对!要不是老大一直罩着你!你他妈的早就抡棘子要饭去了!还能吃上碗饱饭?”几个人对那个平四连讽带嘲,那平四却是嘿嘿干笑着不出声。
“老大?”一个尖细的嗓门问:“砸开门?”
“不用!”那个郭老大声音懒洋洋的,“咱们可是**!又不是坏人,又何必砸坏人家的院门?要是把里面的那个小娇娘吓坏了,待会儿共的时候可就不好受了?啊!哈哈哈……”几个人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我就不明白了,以咱们**的势力白天看见就直接共了她,还要等到晚上来?”一个粗嗓门愤愤的说。
“你懂个屁!白天你没见着那个提着砍刀直转悠的那个一只手?闹不好就是那小娘们的男人或是相好的!你没见他那眼瞪得有多圆?我们人多势众不怕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小娘们共了,谁还会犯诨哏那个莽夫去打一架!”那个又尖又细的嗓门顿了顿,“实在不行我们就把那小娘们抓回去天天共!”
又是一阵哄笑,“好了好了!”郭老大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来,“找两个人跳进去将门打开!赶紧办完事儿走人!”
马上有两个人走到墙根下,一人蹲下,一人踩住他的肩膀,下面人刚要站起来,冷不防腰里被狠狠的砍了一刀!他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便倒在地上,肩上站着的那个人猝提防一下摔了下来,还没等他爬起来,贾六便扑上去一阵乱砍,只一会便没了声响!
“妈的!有埋伏!”先前那名平四喊道,“是那个一只手!”
“上!”郭老大的声音也不再懒洋洋的了,而是变得狠毒而又尖利,顿时黑暗中有几个人抡着木棒扑向贾六,贾六双拳难敌四脚,左支右拙,只一会儿便被人将刀打掉了,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打!给我往死里打!”郭老大咆哮着,自腰里拔出短铳正耍上前一步,后脑上猛得被一件便梆梆的东西顶住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冰冰的话,“你信不信我能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我信!我信!”郭老大的声音霎间变得软了许多,手中的短铳掉在地上,身子也向下缩了一截,左手却忽然向后划去,许四向后一退,胸前的棉衣便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脏乱的破棉絮。
许四把枪插回腰间,却听那郭老大得意洋洋的说:“小子!你还嫩点!拿着那么细的一件东西唬弄我是枪管!我他妈的干了一辈子土匪!玩了一辈子枪,我会分不出真假!”他一挥手,“给我上!打死这两个不怕死的!抢了那个小娘们儿回去天天共!”
几个人顿时又抡着木棒冲上来,许四微微一笑,挥起拳头冲上去。
杜八教的方法果然管用,尽管眼前一片模糊,但单从棍棒挥出的风声便可辨别出敌人的弱点,不愧为团罗汉所说的,不旦是招远,便是整个直隶都罕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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