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素有些思及不清,怔怔的看着他,这不是江承煜的经济人么,最怕他被绯闻缠身,最怕他会万劫不复,最早连她靠近江承煜他都忌惮。再那样不是陷江承煜于水火?她越发晕头转向了,想起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她为此愤愤不平过,还把这些帐和憎恶都一股脑加算在了容岩的身上。现在这番,要让她做何感想?
“为什么这样?你不一心想要江承煜好么?他不是你的弟弟。”
江承沐挑了挑眉:“是啊,他是我的弟弟,可是这样谁说我不是为他好呢。我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经济人,我最大的使命就是将自己手下的艺人捧到至高无尚的位置,你看,那样做虽然有些冒险,但效果斐然不是么。江承煜近来的一切活动都会大受观注,而他极有可能获得本年度最佳男主的荣誉。我最早答应帮你,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成事。所以,我做这些,也是从身的利益出发,不是为了任何人。”
这些说辞不知白君素信不信,她看着他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看来是信了。但江承沐自己却不信了,事实上他很少有搞不懂自己的时候,明明很想对一个人好,却又不想她记得他的好。觉得不应该,就像江月夜说的,有些事情永远不能发生。他这么理智的人如何会不知道,于是连做事都不能像往常一样痛快,非得这样声东击西,搞得自己和大家都很疲惫又狼狈,但除了这样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从白君素租住的小屋出来时,夜已深。白君素送他出来,还不放心,转身让人进去。若无其事:“这座城市我常来,订好了酒店,不用送了。”
白君素低低的说了声:“谢谢你。”
江承沐一回头笑了:“谢什么?不是说了不是为你,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一种炒作的手段罢了,说来还得谢谢你。”
这一走真是依依惜别,江承沐在头脑中想,再过多久还能见到她?亦或这一别,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了?隐隐还有些失落,不觉然转身看她,路灯的光很微薄,白君素已经转身向里赚周身是淡淡一圈模糊光晕,不清又,像扎身在晨雾中。这个背影着实单薄不已,可是灵魂很强大,磊落又分明的女子,他早怎么就不知道?非遇到个不好的,才知道女人俱备这样的品质多难能可贵,让他喜欢不已。
江承煜从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众人面前的啜泣不止他终是懂得了。
这个女人这一赚就算是“死”了,她说她还会再回来,他不信,怎么会信呢。回来当情何以堪,这里有她爱的,和爱她的两个男人,想伤的,不想伤的,到后却通通没能幸免。想来她更是伤痕累累,否则不会再提起旧事时眸色恍惚。就算她真的会来带走符丛允,也不会再让人见到她。她没说可以告诉江承煜她还活着,就是想让他当她已经死了。最疼痛的时候过去了,谁少了谁都可以活。
不是永远是什么?!
江承沐几次回眸,只想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一个唤做白君素的女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当晚白君素做了梦,梦到容岩,表情熟悉入骨,还是燃起大火的前一晚上,两个人因为江承煜的那件事彻底撕破脸,她觉得他实在太卑鄙了,简直卑鄙透顶。容岩听到她头头是道的诘问却笑弯了眉眼,只是唇角很平,半丝欢娱或微笑的痕迹都没有,她当时觉得他是理亏,坏人,坏人,容岩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时至今日在梦中才想清楚,他那个样子就说明他不高兴了,他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老爱那个样子,眉眼明明是笑着的,嘴角却放得很平,似不是一个人的五官,以前她一看到他那个样子就会乐滋滋的上去哄他,实则就是讨好,他脾气不好,却很好哄,说两句就笑了,眉眼再怎么不动声色,起码嘴角是弯起的。可是,那一晚她太气番也太伤心,便没有看到他神色里的委屈和伤心,梦里她有些心疼,最早只是微微的疼,越来越疼,疼到最后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最后把自己憋醒,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
租住的房屋里条件怎么可能跟容家比,卧室就一盏灯,开着太亮,关掉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白君素更加觉得窒息不已。大张着嘴巴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儿,可是听说鱼是不会流眼泪的,但是她却有,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说不出为什么,梦里受委屈的也不是她,如今她却感觉那样委屈。便不得不安慰自己,容岩做了那么多让她感觉委屈的事,而她做过的也不就那寥寥几件,还都细小如微茫,何必在意?她一遍遍切切的想,那些都不重要了,真的已经再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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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忙过了,恢得正常更新,今天很惨,忙得死去活来,电脑很晚才摸到,没时间了,连最低的三千字也凑不上了,不能断更,发个公众的。丫头们,对不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