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夏海并没有因实验终结,而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害怕,也没有信心。
因为他爱上她是因为那些药粉,如果没有那些药粉,他究竟会不会喜欢她,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站在镜子前,她端详着镜中戴着鸡窝头假发、黑框眼镜,然后化着歌仔戏大浓妆,穿着过时套装的自己。
直到现在,她偶尔还是会被自己镜中的样子吓到。
既然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若月夏海,圣藏那样的大帅哥又如何会看上她呢?
“唉……”她揽镜自怜,一脸哀怨,浑然来觉圣藏已经来到她身后。
“我心爱的小海,你怎么了?”他自她身后紧揽住她的腰,将唇片贴在她耳后,“叹什么气?”
虽然已经跟他有了数次的亲密关系,对于他躯体的温度及肌肤的触感,她还是觉得心悸莫名。
他的气息不疾不徐,不愠不火,恰好是那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温度。
“你看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及紧贴在身后的他,“我们一点都不配……”
他微微地叫起浓眉,“你又在哀怨什么?”
他不知道她的实验什么时候才算结束,不过她一直没有恢复本来的样貌,或许就是因为实验还不到完成阶段吧!
既然她的实验未完成,他当然也不好一语道破。
他只是觉得纳闷,她究竟在哀怨什么东西?自从他们发生关系、确定感情以来,她就常常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为什么呢?
“我们没有不配,我就是喜欢你。”他亲吻着她的耳际,“不管你是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这样的爱会不会太盲目?”她若有意指地问。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消醒得很,至于你是不是盲目,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听着,她又是长长一叹——
完了,他口口声声说爱,又讲什么他们相配,还说不盲目呢!她忖着。
就算是半盲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如何的美丑悬殊,而他还信心满满地跃他很清醒。
冲着这点,她就知道他根本已经中了那药粉的蛊。
这种情形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永远不认为自己醉了。
“圣藏,我觉得很迷惘……”
“为什么?”
“因为你。”她凝视着在镜中的他的脸,“我不相信你居然会喜欢上我。”
“噢?”他眉丘微拢,双臂紧紧箍住她的纤腰,“要怎么样你才信呢?”
“我……”她当真认真地思索起来,
见她那认真思考的摸样,他忍不住笑了。“你这傻瓜,还真的在想?”
“我的问题是很严肃的,你……”她蹙着眉,有点懊恼。
“小海,”他打断她,一只手突然探入她前开扣的衣襟里,“我真的喜欢你……”
他轻缓地揉弄着她衣服底下细嫩的,将唇片紧贴着她的耳垂,慢慢地吮着。
她喜欢听他亲昵地叫她小海,当他那么喊她的,她浑身窜过一阵颤栗。
“嗯……”身子一崩,她发出了诱人的低吟。
“你好……”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缭绕着,然后又吻着她的耳背。
她难掩娇羞地呼道,“不要……”
这几天他没有通告,所以他们一天到晚窝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做爱……做的事。
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她也怀疑。不过她猜想,那铁定跟教授的最新研究有关。
天啊!如果没有那些药粉,他可能看到她就想吐吧?
“小海,别再怀疑我爱不爱你……”他弄着她的耳窝,低声地、充满地,“我会做到让你不再怀疑……”
“还……还做?”她感觉到他浓烈的企图,不禁羞赧。
以她最近的观察得知,他在的功夫及耐力似乎都是上上之人。
如果他有这么强烈的生理需求,那之前他都是如何解决的呢?
他不传绯闻、不跟女星拍亲热戏、对美女也没兴趣,如果光是以报导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才对啊!
但是现在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他像是天生的性机器,怎么都不断电。
这……应该也是吴教授的研究所赐。
真是悲哀,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对自己没信心。
因为不管他现在表现出多爱她、多需要她,那都是教授的研究所造成。他……根本不是真的爱上她。
“还想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我让你分心了?”
“不……不是……”迎上他的眸子,她娇羞地道。
“专心一点。”他玩笑似的说,然后低头搂住了她的唇。
虽然心里充斥着满满的疑惑及不安,但在他时而温柔、时而狂肆的调情攻势下,她很快地就失去了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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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餐桌上,圣藏正专心吃着夏海为他做的义大利面。
夏海边吃着自己的杰作,边睐着他吃东西的模样及表情,边猜想他应该对她的手艺挺满意的。忖着,她不觉有点得意。
抬起眼帘,他发现她正盯着自己。
迎上他总是非常冷静的眸子,她竟害羞地避开。
“你做什么?”他淡淡地问。
“没呀。”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将面条吸进嘴巴里,而且还发出很不礼貌的声音。
他皱皱眉,露出一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苦笑。
他的身边有很多美丽出色的女子围绕,但从没有任何人引起他想去探索的。
夏海初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只是觉得她怪、她特别,但相处下来,他不断地发掘她的优点长处,而那些东西已经超越了外在的吸引。
说来,现在的她说有多教人倒胃就有多教人倒胃,但他看不见那爆笑的一面,只发现她纯真直率、认真乐观的一面。
他喜欢她,而且有那种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念头。而最近……那念头越来越鲜明。
“小海,想嫁给我吗?”他凝视着她,脸上波澜不兴。
听见他没有预警的求婚,夏海震惊得想大叫。
但她想起自己嘴巴里有一团的面条,于是她勉强的想憋住,但……
噗地一声,那面条从她口中喷射出来,笔直地、准确地喷到了对面的他脸上。
他没有大叫、没有起身、没有躲开,甚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静地睇着一脸惊恐内疚的她。
看着他脸上挂着几条面条,夏海瞪大了眼睛,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
“我……”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圣藏沉沉一叹,慢条斯理地抓起餐巾把脸上的面条抹掉。
“虽然我很爱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没卫生吧?”他淡淡地,没有生气,只有无奈。
“我不是有意的,我……”她低下了头,直想一头撞死,“我是太吃惊了……”
他起身到流理台前将脸冲净,然后再踱了回来。
瞧着她,他的声调依旧平缓,“我向你求婚有那么叫你震惊吗?”
她抬眼觑了他一记,没有答腔。
当然震惊。酷哥平川向她这个爆笑女求婚,别说她震惊,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
不用想,这一定是药粉加上念力所至。
如果不是在做实验,她铁定会答应他的求婚。但现在不行啊,他会对她求婚全是因为实验所至,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他。
“看你的表情……”他睇着她,“你不会是不愿意吧?”
“我……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对他说明,只能支吾着。
“你不爱我?”
“爱啊!”她说。
他顿了顿,挑了挑眉头,“说说看,爱我什么?”他问。
“唔……”她沉吟了一下,“爱……爱……我说不上来……”她颓然地一叹。
“别在我跟你求婚的时候唉声叹气,好像你很委届一样。”他微蹙眉心。
“不是啦!”她支吾难言地道,“你真的……我是说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我像在开玩笑?”他可是用很认真严肃的口气跟态度在说,虽然是冲动了些。
“你……”她心虚地睐着他,“你确定你真的爱我?”
他叫起眉,“你是不是欠扁?”要他说几次,她才肯相信他真的爱她?
“我……”观见他有点懊恼的眼神,她惶惶然地道,“我是说你……你爱的可能不是真正的我。”
闻言,他打从心里想笑。
他老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只是没拆穿她,现在惟一蒙在鼓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只有她。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他故意违她,因为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不是,我……”她又是一叹,低下了头,“你让我想想……”
他也不啰嗦,“好啊。”话罢,他继续吃完那盘义大利面。
但……夏海却再也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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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镇啊,我夏海啦!”夏海满腹心事,可却只能跟这在台湾的郑朝镇说。
她为了吴教授的那个研发案,拿自己的贞去实验的事,要是让她爸妈知道,肯定会被掐死。
因此,当她陷入矛盾及挣扎之际,惟一能让她一吐心事的也就只有郑朝镇。
“夏海?”听见好久不见的夏海的声音,郑朝镇惊讶地道。“你在哪里?回来了吗?”
“没啦,”她懒懒地道,“我还在日本。”
“是喔,”他有点失望,“你在那边还好吧?实验做得怎么样?”
她顿了顿,“算成功了吧!”
“真的?”他替她高兴,“那你可以回来了吧?”
“唔,是可以了。”她有气无力地道。
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欣喜,他疑惑地道:“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夏海没有搭腔,一阵沉默。
听不见她任何的回应,反应快、想象力跟她一样丰富的他立刻惊觉,“你失身了?!”
他在电活那头的嚷嚷传进她耳里,倍感刺耳,“你吼什么?”
“你真的下海啦?!”
“什么下海?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不然要怎么说?”他先是替她感到悲哀,旋即又满心好奇地道,“他功夫怎么样?”
“喂!你说什么东西啊?”她惊羞地大叫。
电话那头传来他淫淫窃笑的声音,“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他一定很行,嘻嘻……”
“不跟你说了,浪费我的时间。”因为禁不起他糗,她负气地就要挂断。
“ヘ,”郑朝镇连忙制止了她,向她赔不是,“对不起嘛!”
“你说话真是没三句营养的。”
“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说,你说嘛!”
“看在你是本肚子里的蛔虫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说。
虽然他实在不想被比喻成蛔虫,不过他真的好想知道她在日本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一探究竟,他这条蛔虫是当定了。“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也没什么啦!我……”一正题,她反倒有点难以启齿。
要说她爱上了实验对象吗?那多丢脸啊!身为一个专业的研究人员,怎能爱上自己的实验对象?
听她支支吾吾地,聪敏又很会天马行空乱想的他,立刻爆出一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唔!”她一震,哑口无言。
“请问你是在跟他发生关系前爱上他,还是因为他功夫了得才爱上他?”他边笑边问。
“我!我……”她因为羞赧而碍口地道,“我……”
等不了她慢吞吞的回答,他又追问:“那他爱你吗?”
“他说他爱呀!”她讷讷地道,“而且他……他向我求婚……”
“真的?那不就好了……”他一笑,“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你干脆就继续留在那里好了。”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她怅然地一叹,“我怕他不是真爱我……”
“为什么?”
“你忘了我的实验啦?”她心情郁闷地道,“我扮得这么爆笑,他还说爱死我了,铁定是因为教授的那个新研究……”
“然后呢?”他不解。
“你不懂吗?”她满怀烦恼地,“这就是说,他不是因为爱我而爱我。”
他顿了顿,“你说得真艰深,什么叫不是因为爱而爱?”
“他是因为我吃了药粉、加上念力而爱上我的啊!”她哭丧着脸,“要是没有那些药粉,他根本不会爱上我。”
“那你就继续吃、继续念嘛!”
“这不是诈欺吗?”
“你想太多了吧?”他一笑,“为了得到真爱,有时是要不择手段的。”
“什么真爱?”她哀叹一记,“这种靠旁门左道得来的爱情哪叫真爱?”
“那你想怎样?”他问。
她又是一记沉沉的叹息,“我要是有谱,就不必这么烦恼了。”
“那倒是……”他沉吟了一下,忽地灵机一动,“你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什么?”她一怔。
“如果你停药又恢复原貌,他还是喜欢你的话,那就证明他对你是真的了。”
“你笨什么?”她一啐,“那不就同时也表示我的实验失败吗?”
他愣了一下,恍然地道:“对喔……”
“讨厌,不跟你说了,反正你那猪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她失望地道。
“跟你做朋友真是好事没有坏事多,一下子说我是你肚里蛔虫,一下子又说我是猪脑袋……”他委屈地喟叹着。
“人家烦嘛!”她可怜兮兮地。
听她的语气,他可以知道她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
她一向乐天得吓人,能教她这么忧心,那就表示她这次绝对是来真的。
“好啦,别烦恼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聊吧!”他安慰着她,“算你要我立刻飞到日本,我也会去的。”
“唔……”朋友的关心让郁闷的她笑颜逐开,“谢了。”
“别跟我客气,Baby……”他在电话那头传来一记大声、肉麻的亲吻声,“保重喔!”
“知道了。”她露出恬静的微笑,“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夏海愣愣地坐着,不断地回想着郑朝镇所说的话。
停药并恢复原貌确实是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可是她实在没有那种勇气。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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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电话,圣藏仿如被点了似的怔坐在床沿。
因为有事要联络经理人而拿起电话的他,竟意外地发现夏海正与一名不知名的男子通话。
深夜里,她不睡觉却打电话给男人?
他们讲的是中文,他当然是一句都听不懂。不过以他们谈话的气氛看来,他可以论定他们的关系一定很亲近。
那男人叫她Baby,又在电话中给了她一记吻,她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呢?
他曾经问过她在台湾有没有男友,而她当时给他的答案是没有。但……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
那男人跟她的实验有没有关系?又或者他知不知道这个实验的存在?
倏地,一个念头钻进他思维纷乱的脑子里——
难道夏海的实验是为了某人而做?难道她爱的另有其人,而他只是她一个实验的对象?
突然,他想起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她总是若有所思,一脸忧郁的模样,而面对着他的时候,也经常露出心虚不安的表情。
当他向她求婚时,她说他爱的不是真正的她,她指的就是这个吗?
是不是她其实在台湾是有爱人的?是不是她为了那个男人的实验而牺牲自己?是不是她心里真正在乎的就只有那个男人?
如果真是这样,她对他不是真心真意了?
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他只需一问,就能明白来龙去脉。
但……他能真的去问吗?
一旦他问了,那他们之间惟一的联系及牵绊也就没了啊!
到时,她会离开他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他做不到,因为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他的生活,成了他记忆里、生命中的一部分。
该死!他狠狠在一捶。
他不想失去她,但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拥抱她,他实在做不到。
他要的女人不是那种只把身体交给他,却不给他真心的女人。
他要她的内心跟身体都一样着他的爱。
全是那个该死的实验!全是那些天杀的药粉!
为了那些愚蠢的东西,她委屈了自己来到他身爆就为了替那个他所不知道的男人做这鬼实验!
如果没有那些东西,她还会不会留在他身笨还会不会说爱他?
忖着,他突然难掩内心激动,愤怒地起身——
他翻出她藏在床头抽屉最下层的药粉盒,打开窗户,手臂一振,就把药粉盒丢到楼下的庭院之中。
“圣藏?”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他一脸冷肃地站在窗前,夏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做什么?”
睇见他一脸吓人的肃杀,她不由得心头一惊。
他是不是接了什么戏,正在酝酿这种充满肃杀之气的气氛?
不过睡了一半才起来酝酿气氛,会不会太诡异了?
他回头睇着她,眼底闪过一道锐芒。
突然,他迈开大步,迅速地走向了她。
“圣……”还没来得及出声,她已经被他一把抱住,并重重地压上了她的唇。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狂狷举动,夏海怔愣得动也不动,没了反应、
他狠狠地亲吻着她,像是要将她连皮带骨地吞进肚子里去似的。
他向来对她就是如此,但像现在这种近乎粗暴的却是从来没有的。
一种不舒服、打心里觉得恐惧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教她全身发冷抖颤。
“唔……”被搂得快窒息,她满脸涨红,“不……”
他猛地离开她的唇,将她摔上了床。
在她还使不上力坐起或翻身之际,他的身躯已经朝她压了下去。
“啊!”他的唇放肆而狂躁地在她耳际、脸颊、唇办上,教她怎么也躲不开。“不要这样……”
她觉得好怕,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什么不要?”他攫住她抵抗的双手,猛地扯开她的衣襟。
衣服底下,她美好的一览无遗地他的眼底。他伸手,粗暴地揉住她的一只。
“啊!”害怕加上疼痛,她的五官拧在一起。“别这样!你……”
“住口。”他沉喝一声,起被单就在她化着浓妆的脸上用力地、使劲地又擦又抹。
“不要!不要……”觉得痛,她挥舞着手脚大叫,“你住手!别……”
一手拽开被单,他睨着身下被他抹花了脸的她。
她惊恐地望着他,发现他的眸中有着愤怒,而愤怒里又隐含着不知名的伤心挫折。
“你问我爱不爱你,”他眉心紧拧,“那你呢?你又爱不爱我?”
他忽然这么问她,教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担心对方爱不爱自己的,一直是她啊!他跟人家紧张什么劲?
她的不知所措在他眼里成了迟疑,成了犹豫,教他越是相信她在台湾确实已有情人,而他不过是她的实验对象罢了。
难怪她不接受他的求婚,难怪她说不出她爱他什么,因为……因为她根本不爱他。
一股他压抑不住的怒焰轰轰地窜烧起来,淹过了他的思考、焚尽了他的理智。他狂暴地蹂躏着她纤细的身子,带着愤怒亲吻着她、摸索着她。
“不要……”夏海惊恐地想要挣扎,但也许是因为太过害怕以至手软无力,她竟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他。
“不准!”他暴喝着:“不准其他男人拥有你!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听见他这样的嘶吼,夏海不觉一怔。
他……他对她的爱是这么的深吗?因为她用药及念力之故,他对她的爱竟浓烈到足以把她毁灭的程度?
怎么办?他爱的不是原来的若月夏海,他爱上的是那个爆笑女若月夏海啊!
想至此,她难过地流下泪来。
不是因为他弄疼了她,而是因为她知道他爱的不是真正的她。
这不是郑朝镇说的真爱,真爱没有虚伪的假面,没有。
“别把我当傻瓜。”他沉声道。
她抬起泪湿的眼帘,幽幽怨怨地睇着他。
“我没有……”
“没有吗?”他冷然一笑,“除了那个大胸部是假的之后,你没有什么是假的了?”
她一怔,困惑迷惘地望着他。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突然,他扯掉了她那碍眼的鸡窝头假发,“别再戴这种丑不拉叽的东西!”
“啊?”她陡地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他发现她的真面目了?他……他知道她那爆笑的模样都是扮出来的?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再是那个爆笑的她,他就对他失去了感觉及兴趣?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变成了他所不认识的女人?还是因为她以非自我的面貌欺骗了他?
“你一直在骗我吧?”他语带暗示及试探。
他希望她否认,只要她说她对他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会信她。
夏海眼眶里含着泪光,懊恼地凝视着他。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她消极、悲观地道,“你爱上的不是真正的我。”
“你……”她承认了?
他爱上的不是真正的她,那真正的她爱的是谁?是那个在越洋电话里叫她Baby的男人吗?
“为什么?”他沉痛地问。
“对不起。”她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所说的那个荒谬实验。
见她连解释都不愿,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他自以为知道她所有的事,而如今他才发现……他知道的并不如他想的那么多。
他可以容忍她为了实验而接近他,但他无法接受她还有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走。”他倏地拽开了她,痛心地背过身去。
他不想让她发现他的脆弱、不想让她知道他已经这么爱她。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没有真心的感情是不适合拖泥带水的。
于是,他绝情又冷酷地道:“明晚之前就离开我家,我不想再看见你。”话罢,他大步迈出了卧房。
“圣……”心知一切都已随着她本来面貌的揭穿而结束的夏海,只能沉默地承受他的愤怒及绝情。
他没有错,错的是用旁门左道得到他爱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