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在勾\引我?嗯?”他眼底的眸色更深,燃烧着要跃出深瞳的火花。
“那你会被我勾\引我么?”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记缠绵而长久的热吻犬。
长腿迈开,挺拔的身躯,将娇弱的她抵在墙上踺。
两手也没有空闲下来,扯开她身上的睡衣,从上往下疼惜的、缠绵的爱\抚……
童惜喘息得厉害,盘在他腰间的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乖童童,叫老公……”
霍天擎不忘这最重要的事,一声声耐心地轻哄着。
童惜心里翻涌着浓情,加上热切的情\欲晕染,眼里浮出动情的润泽。
她深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嫣红的唇,掀动,“……老公。”
声音很轻,含着害羞。
更多的,是浓情蜜意。‘老公’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神圣的,一辈子的承诺。
而于霍天擎来说,又何尝不是?
“乖,再叫一声……”
她笑,眼角泛着水润的光泽,“老公……”
双臂,缠绵的将他搂得更紧。唇瓣,贴上他的耳廓,她情难自禁的表白,“老公,我好爱你……”
男人心下激颤。
明明这只是最简单的几个字,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他在这世间听过的最美好,最动人的表白之词……
“小东西,爱了就不准半途而废。好好的爱一辈子……”
“好。只要你不食言,立刻回来,我就爱你一辈子……”
“一辈子太短,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霍天擎的女人!”他霸道的宣示主权。
她笑,心里冒着幸福的泡泡。
好。
只要他不食言,那便是,什么都好……
..........................
这一\夜,疯狂而激烈。
翌日。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
童惜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看了窗口一眼。而后,又闭上眼,旋身,探出手,下意识往身侧的位置摸去。
摸了摸。
空的。
唔~
大概,他这会儿正在书房吧。
那么忙……
童惜有些心疼。
看了下时间,现在才8点多而已,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餐。
因为他不在,童惜一下子也没有了睡意,套上衣服从床上下来。
洗漱前,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弯身,跑到角落里翻垃圾桶。
昨晚如她所料,昨晚他还是用了避\孕\套。
不过,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
童惜翻出昨晚用过的套套,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果然有其中一个破得比较厉害。
他精明得很。
所以,昨晚童惜不单单提前关了灯,甚至从戴到取都是她亲手来的。
以至于,连他都没有发现什么。
童惜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真正发现之前,赶紧毁尸灭迹。
像做贼一样将损毁的避\孕套冲进马桶,这才嘚瑟的跑去洗漱。
垂头,看了眼下自己平坦得毫无一点赘肉的小腹,她摸了摸,愉悦的喃喃自语:“你可一定要争气哦,赶紧让我怀个健康的宝宝。乖……”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就会怀孕,童惜就觉得说不出的开心。
洗漱完,随便披了件外套,去书房找人。
轻手轻脚的转进书房,里面却安静到了极点。她在里面逡巡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看样子,还在楼下吃早餐呢!
童惜又带上门,愉悦的往楼下走。
“三叔?”
一边走着,一边唤人。
可是……
回应她的,依旧是安静。
童惜努努嘴,走进餐厅。果不其然,餐厅里也没有他的踪影。餐桌上,连早餐都没有。
眉心,皱起。
“柳妈?”
“……来了。”柳妈进了餐厅。看了童惜一眼,便飞快的转开眼去,故作轻松的问:“童小姐,起床了?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去。”
童惜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没有察觉到柳妈不对劲的神色,只问:“三叔吃过早餐了么?”
“……”柳妈沉默了下,转了个话题,道:“还叫三叔呢,也不怕旁的人听了笑话。你们现在都是结婚了的,得叫老公。”
老公……
童惜笑。
悄悄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想到他,心里更多了浓浓的柔情。
“柳妈,他早上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吃一样的。”
柳妈看着她愉悦的神情,想说什么,可是,终究又是说不出口。
只是和一旁的佣人,低语交代了几句,让佣人去厨房端早餐了。
“对了,柳妈,三叔去哪里了?”童惜又环顾了一圈,“书房里也没有人,餐厅也没有人。出去办事去了?”
“……”柳妈沉默。
站在一旁,没有回答。
童惜原本正将目光投射到窗外抽出绿蕊的树上,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柳妈的回答,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头。
那一瞬,恰恰对上柳妈暗沉而悲伤的视线。
童惜心一紧,呼吸一下子就顿住了。
心底……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唇,动了动,想继续问。可是,那一瞬,却忽然间丢了勇气,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仿佛……
害怕得到的答案,会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童小姐……”
柳妈疼惜的唤了一声。
“三叔……到底……去了哪里?”
还是问出口。
童惜的唇,都变得有些苍白。
手,紧紧扣着桌面。紧到,指尖几乎要掐断了一样。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有力气支撑自己听到柳妈即将要出口的答案。
柳妈看着童惜,又似有不忍,将目光别过去,才开口:“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把先生带走了……他们说,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需要回去调查。”
早就料到的答案,可是,听柳妈这样说出来,童惜心下还是狠狠一恸。
“先生不准我们吵你……怕你难过,所以……走的时候也没有叫醒你……”
她木然的呆坐在椅子上。
压在桌面上的手指,每一根,都绷得紧紧的。
呼吸,亦绷紧着。
沉重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刚刚想起他时,有多开心,多甜蜜,那么,此时此刻,心里就有多难过,多悲恸……
她想……
恐怕,天堂,跌进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他,真的就这样被带走了。
连声告别都没有……
这一走,要多久?多久自己才能再见到他?
如果,她想他,很想很想他的时候……该怎么办?
“童小姐,您的早餐。”
这时候,佣人端着早餐进来。
看到童惜和柳妈面上悲伤的样子,立刻便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也有些不忍。
探寻的看了柳妈一眼,柳妈叹口气,将早餐接了过去,摆在童惜面前。
“童小姐,不管怎么样,还是把早餐吃了。”
柳妈劝她。
童惜没有动,失魂落魄得像是被抽走了魂。
柳妈将筷子送到她手上,“先生走的时候,一再叮嘱了我们,不能再把你饿着,也不能把你累着。”
童惜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原本柳妈以为她必然没有心情再用餐,可是,出乎意料……
她却是忽然提起筷子,将面条在筷子上卷成一个一个团,拼命的往嘴里塞。
那力道,简直能用粗暴来形容。
甚至,嘴里刚塞进去的面条团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她便又自\虐似的塞了另一团进去。
一下接一下,仿佛这样便能压抑住心里的难受。
这哪里是吃饭?这根本就是自\虐!
“赶紧给童小姐倒杯果汁过来!”柳妈一边吩咐佣人,一边给童惜拍着背,“童小姐,你慢点吃,这样吃下去,只会咽到的!”
童惜没有理会,继续吃,吃着吃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面碗里砸。
她却依然没有停下,又去塞煎蛋。
这种吃法,简直是不要命!
柳妈看得心惊,一把夺走她的筷子。
“柳妈,拜托你你把筷子还我……”童惜几乎是恳求的看着她。
那眼神,让柳妈心都碎了,“童小姐,你这么吃下去哪行?”
“可我必须吃!”童惜泪眼迷离,却深吸口气,倔强的将眼泪全吞进腹中。
“我答应了他要照顾好自己!我必须吃!”
他要操心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不能让他再担心她……
她什么都不能替他做,可是,至少……她应该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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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商场。
霍凤仪最近很高兴,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神色也比以往来得好得多。
打了好些个电话约唐宛宛,一直被唐宛宛冷脸拒绝,直到今天唐宛宛才终于松了口,答应见她一面。
“宛宛,你看,这套是不是特别好看?我觉得蛮适合你的,你去试试?”
霍凤仪热情的给她挑衣服,拿着衣服在她面前比了比。
话语间颇有讨好的意味。
唐宛宛脸色却是没有多的变化,不冷不热的,“大姐,你一直说是有话要当面和我说。你赶紧说吧,我一会儿还有其他的事,急着要走。”
霍凤仪看她一眼,又陪着笑。
先将衣服交给服务员让服务员打包了,才道:“我们不如去隔壁咖啡厅坐下来谈?”
这里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唐宛宛便点头答应了。
商场里的咖啡厅,是霍氏的产业。霍凤仪和唐宛宛一出现,经理点头哈腰的将她们迎了进去。
霍凤仪趾高气昂的,拉着唐宛宛进了最上等的包厢。
唐宛宛坐下,也不先开口,只是浅浅啜着咖啡。
目光投射到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凤仪斟酌了半晌,终于试探的开口:“宛宛,这件衣服你收着,算是大姐送你的礼物。”
唐宛宛连瞥都没瞥一眼,便不领情的将衣服推了回去。
“还是大姐自己穿吧,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霍凤仪脸上划过一丝尴尬。
又看了眼唐宛宛冰冷的脸色,只得讪讪的把衣服重新收了回去。
而后,叹口气,道:
“大姐知道,你这会儿还生大姐的气。”
“大姐说笑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可气的。”
“上次在老宅里那些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姐就是嘴快,你也知道,大姐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你现在都已经嫁给炎之了,我们华安和炎之也合作得相当好,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姐在这诚心给你道歉,你也别再和我置气了。还有啊……”
霍凤仪顿了顿,将一个精致的糕点推到她面前,“以前你想和天擎好的时候,大姐也没有在旁边少帮你,是不?”
唐宛宛端着咖啡的手,蓦地僵了僵。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过去那些事,如今想起来,不但是她生活上的一道疤痕,更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
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愚蠢而可笑。
“行行行,你不想提大姐也就不提。现在你和炎之可还好吧?上次在老宅我就发现了,炎之对你可真挺好的。你看他和老爷子叫板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么坚定的想要娶你,对你可不一般。”
霍凤仪的话,让唐宛宛有片刻的沉吟。
一会儿,才道:“以你对他的了解,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天他也不过是在所有人面前演了一出戏?”
说这话,故作轻松。
但,不知为何,又莫名的有些讪讪。
霍凤仪是过来人,一听就听了出来。
笑。
“我肯定比你了解炎之。他演技是不错,不过,眼神这东西可是演技演不出来的。”
唐宛宛抬目看了霍凤仪一眼,“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就得你自己再好好体会体会了。有些事儿,外人说都是假的,只得自己用心去感受。其实吧,以前觉得你和天擎在一起是不错,可现在看起来,又觉得你和炎之更配。在我看来,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的。炎之拿到了自己想拿到的,我呢,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天擎……”
霍凤仪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手上有些对他不利的资料,不过,他毕竟是我亲弟弟,做姐姐的也不忍心,他真的被判无期。而且……听说今天他又被带走了,老太太快疯了,病得爬都爬不起来,还跑去炎之那儿跪着求他。”
说到这,霍凤仪叹口气,心里也不太舒服。
喝了口咖啡,将心底的不舒畅压下去一些,才又继续道:“事到如今,天擎也算是吃了一堑,我看,他肯定也后悔了,所以……宛宛,你不如和炎之说说,就此罢手?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但是肯定会听你的。”
唐宛宛微皱眉。
掀目,对上霍凤仪恳求的眼神。
“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其实是特意为了这么个事儿?”
“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缘由罢了。你想想看,人也不能带着仇恨过一辈子,是不?现在他和童惜在一起,你这边也和炎之结了婚,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以后咱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就很好了么?”
“井水不犯河水?”唐宛宛嗤笑一声,目光尖锐的盯住霍凤仪,“我们之间,你觉得事到如今,还算井水不犯河水么?我这几年经历过的痛苦,你们局外人,怎么会懂?我在里面被关了几年,他生活却依旧精彩纷呈,和童惜快快乐乐的,我凭什么?”
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样子,霍凤仪叹口气。
“你怎么还这么执拗呢?毕竟,你以前那么喜欢过天擎,何必不……”
“你不用说了!”唐宛宛扬声,喝止了霍凤仪要往下说的话,“哪怕现在是我真愿意放过他,你觉得炎之会愿意么?他好不容易等来今天,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唐宛宛的话,坚决得毫无松动的余地。
霍凤仪还想说什么,可到底,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叹口气,“好了,好了,你不想谈,我们便不谈这事儿了。把这个糕点吃了吧,这是我特意让厨房里最好的厨师做的。你尝尝味道吧。”
霍凤仪想,这事儿,只怕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唐宛宛其实并没有多少胃口,但是考虑霍氏的事,她总不至于和霍凤仪真的撕开脸来,以
后霍炎之的工作上,多半还是用得上罗华安的。
所以,面子还是要给。
拿餐具舀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可是,下一瞬,眉心倏然皱起。
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立刻放下餐具,匆匆起了身,往洗手间走。
霍凤仪担心的看她一眼,起身跟上,“没事儿吧?”
“没事,你不用跟进来。”
唐宛宛扔下这么一句,踩着高跟鞋,进了包厢内的洗手间。门关上,将霍凤仪阻隔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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