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幸好没有出手,否则就是再能打,也逃脱不出整个龙浮城府护卫们包围的汪洋之中!!”兄弟两人意识至事情之严重xìng,不由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想道。
针对不同地方,龙浮城的管理并不相同,如属城外的包括在龙象山那里,十分地松散,不说打架斗殴,就是抢劫、杀人、屠戳、放火都没有人去管。
但是在城内则相当严格,规定:凡有觉不平之事皆可向城府申斥,但切不能私下里打架斗殴,违者格杀勿论!
刚才对方显然知道了护卫们的活动情况抑或是和他们有所默契才敢于如此放胆出言挑拨。而黑土一怒之下,竟然想动手在先,差一点着了对方的道。
“两位大哥,咱们走!”柳义走至两兄弟身边,使了下眼sè。黑金两人听及,又看了看越走越近的护卫们,遂点点头,正想拔脚离开——
突然地,对方三人中修为最低,在此之前一直沉默不言、显得缩首缩尾的那个黄衣人不知何故的脚下一软,一个趔趄,身形疾快地直撞向黑金两兄弟过来。由于其距离不足两丈,且后者毫无防备。眼看着便要被对方撞上!
当即柳义的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两字——
“碰瓷!”
方才他走过之时,便注意到了这个长得极为猥琐之人。虽然其修为仅是筑基初期,但其眼神却露出了贪梦的光芒,一直偷偷地盯住黑金两人。
奇怪的,其托板面积为他人的三倍以上,上面仅是放置着一缸不小的“龙象酒”,怕也有五、六十斤。更为夸张的是,其缸上贴着一张白纸,上书“特制极品龙象酒,一两一百灵石,小心碰撞,损坏者务必照价赔偿”等小字。也是柳义神识足够强大才看得清。
当时,念头急闪之下,他还以为这个地痞想灵石想疯了,竟然想出了如此下烂的一个主意来骗人购买那些灵酒。说实在话,他身上那些“风刀子”还没有达到如此高的价钱。
而今,他终于想明白:这些**乃是运用了类似“碰瓷”之手段来坑他们。即便是对方不小心撞至他们身上,自己将那一缸“灵酒”打烂,也可以耍赖说是对方的。
毕竟,这种事情若想拿出真凭实证很难,何况那些城府管理者很有可能是护着他们的。一旦如此,黑金兄弟可是要赔他们五、六万的灵石!
说时迟,那时快。柳义双手如闪电般分别抓住了两人,顺势一带,刷地离开了原地。
然而噌地一声,那块托板已是擦至了黑土的腰部,随即呼地,上面的酒缸一震,复次一个旋滑就离开了木板以,往地上坠落,眼看便摔成粉碎——
蓦地,嗡地一声响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已将酒缸托住,令其悬浮在地面三尺余处。
正是柳义见势不妙,急中生智地调出了自己的神识将酒缸包裹住,阻止了其下坠之势。
黄衣人见到酒缸从板上滑落,以为得计,一个踯蹰转过一边,正想高声大喊起来,乍然间又见它悬在了空中不由一愣。那一边的络须大汉和灰衣人看到黄衣人在即将得手之际,酒缸居然出乎意外的没有摔下,便知是有人运用神识将其控制住了。一探便能轻易得知系柳义暗中动了手脚,而甚为顾忌的黑金兄弟目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两人之修为:一为筑基期顶峰、一为后期。见柳义同为筑基修者,一对眼sè,当下遂迅猛地调出神识,刷刷……,冲向空中的酒缸。
柳义正yù继续调动神识把酒缸缓缓放置于地面。
突的,两股神识尖锐袭来,一左一右、一红一白,缠在酒缸的下部,与自己五光十分的神识纠缠起来。
当下他双眸一凛:呼地,又从识海里面外泄部分,加入至酒缸的周围。顿时,那一红一白两股神识,如龙如蛇在外面不停地盘旋,不时冲入那厚厚的五彩光层,但均被轻易地反弹出去,根本没有办法去撼动半分。
络须大汉两人见到了嘴边的肥肉即将要飞走,哪里肯依,复又咬紧牙关,孤注一掷地将注去的神识加大了整整三倍,妄图一举而拿下。
谁知令他们愕然的是,对方的神识突然之间也是增加了,那厚厚的城墙依旧是不能突破。只能眼看着柳义面带微笑,一寸一寸地将空中的酒缸慢慢地降下。
就在络须汉子两人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哗啦啦……,空中突兀地出现了两团大火瞬息之下便将正围绕在酒缸附近游走不已的一红一白两股神识包裹起来。
“不好!……怎么那么热?……幻术?……不!!……”
络须汉子两人正苦思冥想着如何从柳义的神识下翻盘,陡然间,只见那两个黑矮人中一人之头上疾掠而出两朵熊熊熊燃烧的“红云”,一下子便将他们的神识包围住了。
入目之处,两人只见眼前一片火红,自己这一部分的神识已然陷入对方的汪洋大海之中。而且这些大火如实质一般,正在僻哩啪啦地燃烧着自己的神识。
一般来说,除非修炼特别的秘术,否则神识没有什么攻击xìng,但是他们显然撞上了大运。对方正是修炼了明显带有攻击的,且神识远在两人之上!
黑金与黑土两人远远闪开黄衣人后,随即便发现了柳义与对方两人的神识之争。怀了一肚子火的他正发愁着无处发泄,见此遂大喜过望,当即使出了秘术,从识海中化出两道神识攻击对方。
原来,矮人岛上的武士大多jīng于炼器,其中有一独特的秘技,那就是将神识修炼至能化为五行属xìng。只有这样,才能在炼器与将各种物质有效结合,炼制出更具威力的宝物。
这与柳义的《大衍神术》相类似,只是柳义还未修炼至这一步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而已。
络须汉子两人倚仗着后台,在龙浮城里面坑蒙拐骗,混得风生水起,还从未碰过硬钉子。
情知不妙,一边头痛yù裂地抱头大叫,一边急急将神识悉数收回。一看所有调出的已被烧毁了近一半左右,整个识海里面的神识损失了三、四成,短期之内不可能再恢复……
咚……,在没有了外力干扰之下,柳义将酒缸稳稳地放置于地上。一看:黑金正堪堪将那秘术停止,右手几个手指还成指诀状。遂向其点头示谢。
上述他们神识相斗的整个过程说起来长,实则仅是在几息之间。如果修者没有扫出神识察看,除了那个酒缸,根本什么也不会看见。
“呵呵!……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兄台要小心噢!……”,柳义与黑金兄弟站于十步开外,看着依旧不知所措地站立原地发呆的黄衣人冷冷笑道:
“兄台这一缸极品龙象灵酒,其价钱之高可是在下生平所未见,也幸好它足够坚硬,要不然整整五、六万的灵石就砸在这里,那不是天大的可惜?”
言语之间,除了令在场所有人均清晰可及,他还施展出了强大神识化为传音之术,将对方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柳义其脾气虽说没有黑金两兄弟这般急爆,但也极为讨厌对自己坑骗之人,化解之后,遂嘴上也不饶人,将对方三人冷嘲热讽一番。
“哈哈!……兄弟说得极是,看他们这一副寒碜的鸟样,自己家里那里得来这般珍贵灵酒。定然是从哪个有势力的主人乞讨而来,以赚取些差价罢了。多亏它没有被摔破,若果如此,指不定会酿chéng rén间惨剧啦!”
黑土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嘴巴一直就饶不得小人,听及柳义这么一说,便与后者一唱一和起来。
片刻之后,络须大汉和灰衣人貌似不再疼痛,只是脸sè看起来相当苍白,他们身形一颤一颤地走至黄衣人的旁边。
两人一边走,一边还以极为怨毒的目光盯着柳义三人。
突然,络须大汉一转而至黄衣人的跟前,恼羞成怒地扬起了宽大的右掌——“啪啪!……”如闪电般地在后者的脸上打了几个重重的耳光,上面迅速红肿成了猪肝sè。
紧接着,似乎他还感觉到不甚解气,继而飞快地抬起了右脚,“砰!……”地一声,用脚上那巨大的靴子猛然撞击在了黄衣人的小腹之上——
仿佛痛得不轻,在场众人只听及他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沉沉的闷哼,霎那间全身缩成了一只虾米,倒在地上翻滚不已。
“你xx的……没用的东西,我呸!……好好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给搞砸了,还令老子吃了不少亏!!”
罢了,络须大汉一边咒骂着,一边在其身上唾了一口。看来,他把自己的流年不利全都撒在了对方的身上。
那个尖瘦的灰衣人也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去,对着黄衣人又是几脚,直踢得他惨叫连连。
柳义三人片刻后,露出了释怀一笑,随即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