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两个神棍不停地哭哭啼啼的,寒亭风几乎是整晚都没睡着过,天刚亮便起床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离开,整天在我这里哭哭啼啼的,还让不让我活啊.”
寒亭风出了房间,见两位神棍正抱在一起哭,于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说两位仙人啊,你们这样哭哭啼啼的,有损仙人的形象啊。而且,就算你不考虑仙人的面子,也得考虑考虑我们男人的面子吗。”
“我们哭,关你什么事啊。戒子啊戒子,你在哪啊……”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行吧!不过呢,你们整天在这里哭,而不去找,那么你们便没有希望了;但若是你们去寻找,至少还有一分希望。你们说,是不是啊?”
两仙人听到寒亭风的话,顿时停止了哭泣,相视一眼,朝寒亭风感激了一下,便匆匆离去了。
“总算将这两温神给送走了。”寒亭风稍稍叹了口气,便要去洗簌。
荷霖匆匆忙忙地跑进寒亭风地院子,并不停地喘着气,“寒、寒大哥,我、我姐姐她、她……”
“荷香她怎么了?”寒亭风一听到荷香,以为她出事了,顿时紧张了起来,连脸上的水都没擦。
“有个人来向我姐姐提亲了。”荷霖稍微休息了一下,这才将意思给说了出来。
寒亭风一听完,便如被疯狗追似的,狂奔向安康堂。
安康堂内院的院子里,荷母、荷香跟另外一名男子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女儿呀,我帮你介绍一下。他姓刘,名庭华,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好看,他们家是咱们安平镇的一个大户人家。”荷母笑呵呵地为荷香介绍了那男子,同时也为他介绍了荷香。
“你好,荷香姑娘,传说你貌似初荷落虹,而且秀外惠中,原来一点都不假。”刘庭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荷香看。只凭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秀外惠中,这种人还真是少见。
手一挥,身后的下人便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刘庭华笑呵呵地将盒子推给荷香,“这是一只翡翠玉蜀,质地上乘,工艺精细且美观,希望荷香姑娘喜欢。”
“喜欢喜欢。”荷母笑呵呵地帮荷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翠绿的光芒四射,满意地点点头。
见荷母接过盒子,刘庭华微微一笑,只要她们接了玉蜀,他的事也就成了一大半,“荷香姑娘,其实我的妻子在一年前过世了,如今我孤身一人,人走茶凉,我希望能娶你做我的填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不行!”
一道高昂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只见一个满面尘埃的黑脸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寒亭风,你又来捣乱。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荷母愤怒地从坐位上站起身,走向寒亭风便要赶他走。
“荷香是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是喜欢我的,她是我的。”寒亭风死死地抓着院中的一棵树,任凭荷母如何拉都拉不动。
“母亲,有客人在呢。”荷香走了过来,对荷母说了声,便掺扶着她又回到了座位上。
刘庭华看了看满脸肮脏的寒亭风,不禁冷哼一声,“赖蛤蟆也想吃天娥肉。”
“赖蛤蟆也比你这压渣百姓,巧取豪夺,为利是图的奸商要好看百倍。别看你长着一副人脸,其实你内心比毒蛇还毒,比粪坑还肮脏。”别看寒亭风时刻都一副君子模样,当遇到了真正要紧的东西时,比流氓还要流氓,这不,将刘庭华臭骂了一顿。
“你说什么!”刘庭华愤怒地拍案而起,示意手下前去拿下寒亭风。
“好了好了!今天咱们是谈婚事的,不谈别的事。”荷母可不想他们在她家大打一架,这破坏的还是她家的东西啊,连忙阻止他们。
荷香其实根本就不想来的,只是她母亲非要拉她来,见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样子,直接拒绝刘庭华是不行了,只能想办法委婉地拒绝了。
荷香提起茶壶走到刘庭华身边,帮他倒了杯茶,然后又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上,“你可知道之前有几个人想要跟我提亲,可是到最后都没成。都说我是克夫命,你不怕吗?”
见荷香没有拒绝,自然知道这桩婚事是有希望的,“不怕不怕!我命硬。而且我也是克妻命,之前两个妻子都被我克死了。”
荷母一听,顿时心里有些动摇起来,她虽然爱财,但决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只不过在看向寒亭风时,顿时又坚定了决心,笑呵呵地说着,“一个克夫,一个克妻,两个都命硬,所谓相生相克,你们在一起定能长命百岁。”
“既然你决心坚定,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容我考虑几天,待几天后我再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荷香坐荷母手中接过盒子,放到了刘庭华前面。
“好吧,希望你考虑别太久了。”刘庭华见盒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知道基本没戏了,潇洒地离开了。临行前还冲寒亭风说了句‘臭蛤蟆’。
荷母送走了刘庭华后,怒气匆匆地返了回来,“他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只臭蛤蟆,赖蛤蟆,你给我滚。”
“伯母,求您将荷香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寒亭风被荷母推着往外退,不断地恳求着荷母。
“你放心吧,我不会答应他的。”荷香追了过来,拉住了荷母,微笑地对寒亭风说着。
“哼,就算不嫁给这个刘庭华,也会嫁给另外一个刘庭华,不管哪一个,就是不可能是你。”荷母对寒亭风可谓是从内心深处的厌恶,甚至是深入骨髓了。
听到荷香的话,原来想要走的寒亭风,待听到荷母的话后,又停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你看看你啊,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白的,是干净的?”荷母对这种又黑又肮脏的人,毫无保留地投出了鄙视的眼神。
“我黑是因为我天生就这样。我身上脏是因为……好吧,脏的毛病我可以改,这样行吗?”看荷母完全不听他解释,寒亭风也不想跟她杠上,只好泄气地说着。
“不行!我的女儿从小就以医治人为主业,也没受什么苦,若跟着你,你拿什么来养她,你拿什么来助她悬壶济世。”说完,便要再次去推寒亭风。
“我、我一定会努力挣钱的。”寒亭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富裕,而且是很穷。
“哼,好啊,那你拿得出十个金币,我就将女儿嫁给你。否则,门都没有。”荷母将寒亭风推到了门外,并狠狠地关门关上了。
“母亲,寒大哥一时间哪来那么多钱啊。况且我也不图那些。”荷香有些委屈地说着,刚才在关门的时候,她看到了寒亭风的落漠、无助以及伤心。
“好女儿,我这是为你着想,他整天以为吹吹曲就能过日子,我可不想让你跟着他受苦。总之,他筹不到钱,那就不可能娶到你的。”荷母拉着荷香便进了屋去了。
寒亭风一个人在道路上,提着买来的酒边走边喝着,东倒四歪地撞到了几个人。
“伯母她说得没错,我那么穷,怎么能令她好好地生活呢,怎么能带给她幸福呢……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她,好想好想跟她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这世界要有钱?……”
寒亭风一走到家里,便醉倒在地,再一次进入了梦乡。这次,他梦见的是他与荷香幸福地结婚了。此刻正与头带凤冠穿着红装束衣的荷香相拥地坐在楼顶看星星。
“后世,你的眼光不错,她真的是很美。”看着他们幸福的时刻,茧从旁深深地祝福他们。
寒亭风根本没理会茧,只沉浸在与荷香相拥的甜蜜气氛中。似乎这一刻时间停止了,又似乎他们已经永恒了。
(今日两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