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萱说完话后,屋里安静了半晌。
“你说什么?!”丁侯爷终于开口,不过他显然有点太过激动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想要同我和离?”自活过来后,朱紫萱说话行事就很有些奇怪,和原来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般。换作是以前的朱紫萱,就算是他跪下求她,她也不肯说出和离这种话来的。
如果在三年前朱紫萱有这样的想法,不会坚持嫁给他,那会有今天这些麻烦事儿;如今她想和离了,可是丁大侯爷却只想哭。
“对。”紫萱很肯定点头:“和离,对,就是和离。”丁府可不是人间乐土,名符其实的龙潭虎穴啊,她可不想留下来把性命丢在这里。
生命最可贵,尤其在她穿越后忽然间更惜珍性命了,决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小命,在她的有生之年要做最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要找到回去二十一世纪的方法。对,她要回去,她不要待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做受气的小媳妇。
丁侯爷盯着紫萱半晌,几乎一字一顿的道:“你想和离了,嘿,我想了三年呢,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和离是不可能的。皇上赐婚是不能和离的,并且我也不可以休妻。”如果可以,他早就做了还用得等你朱紫萱开口说话嘛。
“不能?!”紫萱马上没有了云淡风轻、万物不萦于心的样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为什么不能?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还不能让人家夫妻离婚,讲不讲道理啊。”天啊,这可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了。
丁侯爷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她居然还在问为什么;看来朱紫萱并没有变,原来的时候非要嫁给他,现在嘛就是非要和离,反正就是她高兴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紫萱发作完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还有赔偿什么的——什么赔偿啊?”他还得不知道他朱紫萱所说得赔偿是什么意思。
紫萱原本的打算是同丁侯爷和离,可是这一家人害得她自尽死过一次,怎么也要给些金银做个补偿吧?主要是她想多弄得银子傍身,在这个什么也不熟悉,也不清楚是什么朝代的地方,多点钱总会多点安全感。
但是现在和离都不成了,还谈什么赔偿?再说现在的紫萱有点抓狂哪里有心思和他谈赔偿,自然是没有好话给丁侯爷了。
她原本计划的美好生活就这样飞走了,所以丁大侯爷就被扫帚伺候了出来。末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发作,朱紫萱就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摔上了门;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鼻子差点就被门夹下来。
丁大侯爷盯着门半晌,摸摸鼻子走了。在走得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两次,眼下这个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几乎没有把他放在眼中的朱紫萱让他很不适应,心里也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一样的别扭。
他最别扭的就是,朱紫萱对他发作的无头无脑,那句“赔偿”可是她亲口说出来的,但是他问一问她就用扫帚打人。如果不是他没有习惯打女人的话,他堂堂一个将军还会怕她一个弱女子?
那个对着他双眼痴迷的朱紫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恨不得用扫帚拍死他的一品夫人。他摇着头向前院行去,吩咐小厮备马车:他把芳菲给吼得落泪了,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去赔罪,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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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丫头海棠一言不发,倒把海棠吓得不轻和玉兰轻唤芳菲:“二夫人?”
芳菲闻言抬头:“你是说朱紫萱没有死,昨天晚上醒过来把府里上下的人都吓了个半死?”她真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这怎么可能?看向她带着出去的丫头连紫荆:“你相信吗?”
紫荆也有点不相信,但是海棠和玉兰不可能骗她和二夫人,只得点头安抚芳菲:“她就是醒转了又能如何,原来我们就不怕她现在就怕她不成?慢说她是活转了是人不是鬼,就算是鬼我们就会怕她吗?就她那么个木头人,还能翻出我们的手掌心去不成。”
她说到这里眼睛闪过凶光:“婢子不相信她能活转一次,还能活转两次不成。”
芳菲闻言看看紫荆回过不少神来:“倒是不怕她,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奇事。”末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她的确是人不是鬼?”
她们主仆正在说紫萱活转的事情,有丫头挑了帘子进来:“夫人,她当然是人!刚刚侯爷离开您猜去哪里了?就被她身边那个琉璃请走了,是鬼还有这等心思?”
“连翘,你说侯爷去了她哪里?!”芳菲猛得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们侯爷原来可是没有什么正经事儿,绝不会踏足她的院子半步。”
连翘把手中的汤放下:“这是安神汤,夫人您先喝下去。朱紫萱是人绝假不了得,而且还是那个老样子,时时刻刻就想缠着侯爷不放。”
芳菲把安神汤一仰脖全喝了下去:“走,大夫人活转了,我岂能不过去请安?”
只不过很不巧在路上她遇到了冷氏,和冷氏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冷氏想去别庄,她可是用了好大的心劲儿才把冷氏劝住得;赶到紫萱房里时丁大侯爷早就离开了。
紫萱刚说了一声“不见”,帘子已经被紫荆挑起,芳菲的脚都踏进来一只笑吟吟的道:“姐姐大好了?可把一家人吓坏了,我赶回来听说姐姐活转马上过来请安。”她的目光在屋里一转:“侯爷呢?”她并不避讳她的来意。
紫萱现在正是满肚子的不快,自然不想应付她:“走了,想要找人出去找,我这里没有。琉璃,送客。”
“哟,姐姐的脾气见长啊。”芳菲看着紫萱自顾自的坐下:“不会是怪妹妹来迟了吧?”她仔细的盯着紫萱打量,还真没有发觉紫萱有哪里不同,尤其是地上明显的影子让她真正的放下心来:“侯爷走了啊,哦——,原来是姐姐又没有留住侯爷,是和侯爷怄气了吧?姐姐的性子总是这样,侯爷是个男人您还是多让着点,男人嘛时间久了总会心软的。”
这话听着是为紫萱好,但是此时的紫萱已经不是彼时的紫萱了,岂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来?原来是来找碴的,可巧的是她正有一肚皮的气没处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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