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这个寒冬已经过去,屋顶上的残雪渐渐融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如水帘一般沿着屋檐滴落,然而初春乍暖还寒,未央池上常常结着一层薄霜,清晨的时候金光粼粼,却透着刺骨的冰寒。
红月的身体变得温润,肌肤透出如同软玉般的细致,长发不再如之前的干枯,而变得宛如缎子般的细腻,这也显得她的脸色过于苍白,但也无损她的美丽,明艳动人,美玉生胎。她恢复了脉搏和呼吸,却始终不见一丝清醒的迹象,就如同这个春天,久到不止何时才会转暖。
已经不需要残留的一点元寒维持,红月被移至武瑶宫旁一处僻静的偏殿里。
江寒雪地守在床爆仿佛回到了数年之前在山谷中的日子。他一眼不眨地看着红月的脸,又想到了鬼月,那个在于他相许一生后一睡不起的女子,心头期盼着自己她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人。
红月醒来的那一天,下了今年第一场雨,冷雨夹着细碎的雪花荡漾在半空中,随着初起的东风挥洒而下,屋檐下悬挂的宫灯无声摇曳,淡黄色的光芒在昏暗的暮色里明灭晃动。
江寒雪起身去关窗,看见窗纸已被树枝割破了一刀口子,上面绘制的像是被中间折断,冷风嗖嗖钻进来,地刮在他的面颊上。窗外也种了几株梅树,已到了花期,枝头勉强钻出几个花苞,经过这一夜,大概就会开花了。
掩上窗子,回过头,心脏骤然抽紧。红木雕版的大,那个女子分明直立着身子,正一动不动地坐着,长发如瀑布般自肩头倾泻而下,流淌在素白锦缎的被褥上,半垂而落的绡罗帐轻轻晃动,掩住了她一般容颜,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她何时清醒、何时坐起,江寒雪竟没有一丝察觉,自身后窗缝里钻入的冷风袭上他的背心,一瞬间就侵透了衣衫,江寒雪不自觉的地打了寒战,几步并到床边。
“红月……”他拉住红月的手,半蹲着身子,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脸:“你终于醒了……”
然而红月面容麻木地看着前方,对他的话没有一丝反应。
“红月?”江寒雪摇了摇她的臂,手指滑动移到她的手腕上。脉搏正常,并且强劲有力。
是大病初愈,有些头脑不清,还是根本伤到了脑子?
江寒雪将她摁回,红月只睁大着眼睛,任由他将一颗雪白的药丸喂进嘴里,化开苦涩的滋味。
不管怎么样,人醒了,总是好的。
连续一月的焦心忧虑都化为疲惫在一瞬间涌来,江寒雪此刻觉得又累又困,他一直拉着红月的手,端看着那一张虽是木讷却依旧美丽的面容,眼前却浮现出她明媚的笑颜,渐渐睡意朦胧。
这一觉睡得很沉,江寒雪没有梦魇,不知沉睡了多久,醒来时,入眼是绘着彩蝶戏花图案的芙蓉帐顶,他眨了眨眼,有片刻的充愣,才发现自己的外衫已经褪去,只着了里衣,正埋在的丝绸里,身上盖着丝绵内衬的素白锦被,十分温暖。
想坐起身子,却被什么缠着胳膊,转头便看见女子放大的睡颜,她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身上,能清晰地看见卷翘的睫毛上沾着一些水珠,如同一样细嫩的雪肤透着淡淡的,她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喷在他脖颈间,感觉痒痒的,热热的,还带着清甜的湿气。
好半天,江寒雪才反应过来,这是红月。
推了推她的肩膀,女子羽睫轻扇,抖动了几下,飞扬开来。她张开双眼,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墨染的瞳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片刻之后,嫣然一笑:“醒了?”
江寒雪愣愣地点点头,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臂,心底的忧虑灰飞烟灭。
女子似乎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放开胳膊转而拉住他的手,放在脸颊细细的摩挲。一边用眼酱着他:“我醒了,你不高兴?”
美人如花,那眉、那眼、那唇,都绽放着妩媚的笑意,好似一朵明艳动人的杜鹃,江寒雪渐渐地有些痴了。然后听见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露出洁白光亮的贝齿,动情唤了他一声。
“大哥……”
他心里一惊,一句“月儿”就要脱口而出,却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寒雪……”红月一手勾住住了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江寒雪惊觉到她纤细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两层浅薄的布料完全不能阻挡彼此滚烫的热度,女子的馨香飘入鼻端,瞬间地充斥了整个大脑,这感觉却是混乱又迷惑,双手也不知所措地空悬着。
她抱着他的头,给了一个细致冗长的吻,然后薄唇滑过他的脸颊,叼住耳唇,轻轻地吮吸,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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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大概有点H,本想这章一起发的,可是没灵感。还有人家说小生写的H没有美感,小生得好好酝酿酝酿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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