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战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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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戴昆、庞飞、徐氏父子都在那桌边坐着眼看那白衣人向后退来不禁心中大惊只道那白衣人无法冲进那铁拐婆婆绵密的拐影迁怒自己回手施袭立时齐齐向旁侧跃开。

  戴昂先难大喝一声右手一扬三道白芒疾飞而来。

  白衣人旨在取那拐杖原来无意对几人施袭眼看戴昆出暗器不禁心中大怒冷哼一声长剑回施一阵叮叮咚咚声响过三枚暗器尽为白衣人宝剑击落。

  张子清高声喝道:“这凶手嗜杀成性诸位既然已和他为敌他绝不会轻轻放过诸位何不趁此时刻一拥而上除此凶撩诸位亦不用有所顾虑了。”说完话先难呼的一掌遥遥劈出。

  张子清息隐于铁花堡后一面筑建机关把铁花堡建筑得有如铜墙铁壁一般一面苦练一两种绝技准备随时应付强敌这劈空掌就是他苦练的两种绝技之一。

  一股强大的暗劲直涌过来。

  哪知涌来的暗劲十分猛恶白衣人一接之下竟然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魏氏兄弟眼看张子清掌力雄浑震得那白衣人倒退一步心中暗道:“张子清有那铁拐婆婆帮忙今日胜多败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兄弟两人一样心意相互望了一眼齐齐探入怀中摸出兵刃。

  但见两人右手一抖各自握着一条亮银软鞭。

  每鞭长有十三节加起来足足丈余多长短。

  魏氏兄弟齐齐大喝一声两条十三节亮银鞭一齐递出银芒闪动分左右向白衣人击了过去。

  白衣人接下了张于清一记劈空掌力之后心中大为震骇暗道:“这老贼如此功力想杀他确非易事了……”

  就在他心中念头一转之间魏氏兄弟的两条软鞭已然分由左右袭到。

  白衣人长剑疾挥左右点出当当两声两条软鞭尽为长剑震开。

  张子清大喝一声又是一记劈空掌遥遥击出。

  掌力雄浑挟带着一片啸风之声。

  白衣人封开双掌张子清的劈空掌力又已攻到迫得那白衣人纵身而起避开一击。

  张子清这一掌用尽了全身内力希望那白衣人再行硬接一击虽然未必能把那白衣人伤在掌下但至少可分散他的精神使魏氏兄弟有可乘之机。

  那知白衣人这一次竟然不肯硬接掌力纵身而起避过一击。

  张子清一时间收不住劈空拳力去在木桌之上。

  但闻一阵砰砰乱响桌上的碗筷在张子清强猛的掌力震台之下四下横飞佳肴菜汤雨点一般满室飞舞。

  戴员连数次暗器都为那白衣人长剑击落心中暗暗惊骇忖道:“他出剑奇快暗器伤他不了但我却和他结下了很大仇恨。”

  心中正在忖思及见张子清和魏氏兄弟一齐出手不禁胆气一壮看那白衣人飞身而起时扬手又打出四枚暗器。

  白衣人连受四面高手攻袭亦有着应付不暇之感。

  跃起闪避掌势身子还未落地戴昆的暗器又已袭到匆忙间挥剑一拍击落了两枚暗器另外两支暗器却惊身而过暖的一声划破了衣袖。

  就这一瞬工夫魏氏兄弟两道亮银软鞭已然矫若游龙一般分由两面合击过来。

  白衣人的剑术虽然精妙无比但厅中高手都已对他生出了很大的戒心个个都不肯和他近身相搏不是挥动兵刃遥遥施袭就是遥劈空掌力和施展暗器始终不肯和他近身搏斗。

  这就使那白衣人无法挥所长。

  且说白衣人挥剑挑开魏氏兄弟双鞭正待欺身而上先行杀伤两人以挫敌人声势却不料戴昆暗器又接踵而至。

  四点寒星两先两后疾袭而至。

  白衣人长剑震摇击落了两支先袭到的小巧银梭之后再也无法收回长剑击打随后而至的两点寒星只好施展铁板桥的身法身子陡然向后仰卧下去功力聚集于双足脚根之上横里一翻避过了两支随后而至的银梭。

  张子清眼看有机可乘大喝一声又遥一记劈空掌。

  魏氏兄弟又同时挫腕出双鞭。

  白衣人被铁拐婆婆那雷霆万钧的拐势逼得一着失去先机再为张子清的劈空掌和魏氏兄弟双鞭加上戴昆的暗器不谋而合的佳妙施袭竟使他一直处于劣势之中无法反击。

  这厅中桌椅、支柱原本对那白衣人大为有利使那铁拐婆婆拐势无法施展但此刻却限制了那白衣人的行动。

  白衣人身子刚刚坐起张子清的劈空掌力挟带着一股暗劲急袭而至。

  他连受挫折之下心头怒火大起左手一挥硬接了一掌。

  双方掌力接实那白衣人坐起的身子被震得向后滑退两三尺远。

  魏氏双鞭击到用力甚猛但白衣人向后滑开自然地避开一击。

  两人软鞭上力道雄猛因出了九成气力原想那白衣人挥剑接挡双鞭时让他吃些苦头却不料张子清的劈空掌力使那白衣人先行滑开魏氏兄弟双鞭挟着强大劲道而至一个收势不住蓬然一声击在砖地上。

  那软鞭击在砖地上立时石屑横飞铺的大青砖裂了数块。

  戴昆目光一掠徐氏父子和庞飞冷冷说道:“二位怎么不出手呢?”

  徐天兴道:“我们父子手中兵刃甚短只怕无法施展远攻。”

  戴昂扬手一把毒沙一片暗云般脱手飞去去向那白衣人口中却说道:“诸位难道就不会用暗器么?”

  白衣人武功虽然高强但不敢稍存轻视急急纵身而起闪身退到大厅一角。

  他初出手几剑曾经震慑了全场使所有的人都为之侧目而视但自那铁拐婆婆出手之后挡住了他的攻势在厅中群豪反击之下完全被迫落了下风。

  张子清用尽了全身气力连数掌虽然有些疲累不堪但他仍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伤害那白衣人的机会眼看戴昆打出毒沙迫那白衣人闪避到大厅一角立时一提真气又出一记劈空掌力。

  一股强大的暗劲卷带着一片毒沙直向那白衣人闪避的角落中飞去。

  白衣人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冒险反击左手也打出一股内力人却疾如流失一般由大厅一角中闪了出来。

  那毒沙哈他掌力一挡行一顿白衣人闪身而出掠着毒沙而过也就不过两寸之差就要被那毒沙击中。

  白衣人避开那毒沙之后心中怒火上冲大喝一声长剑一振连人带剑疾向那戴昆扑了过去。

  他观察全场除了铁拐婆婆那雷霆万钧的拐势之外就数戴昆的威胁最大他那层出不穷的暗器使人有着随时可伤在他暗器之下的威胁。

  戴昆打出一把毒沙之后又从怀中摸出了四枚子午透骨钉正待扬手打出那白衣人已连人带剑攻了过来长剑打闪白光电射而至。

  戴昆望着他出手伤那青施老人和黄少堂的威势心知自己无能接他剑势急急纵身而起直向铁拐婆婆飞去。

  白衣人来势奇快戴昆虽然见机而逃仍然被他剑势削中在后肩划了一剑衣服破裂鲜血涌出。

  总算他见机应变得早伤势不重。

  白衣人身子落地不稍停留一个翻身直向魏氏兄弟扑去。

  魏氏兄弟似是早已料到双鞭齐挥两条亮银鞭幻化出一片鞭影横里击来。

  白衣人冷笑一声长剑一扬一招“野火烧天”剑芒闪动当当两声两条银鞭尽吃他剑势挡开。

  白衣人封开两人的长鞭之后脚踏中宫而进剑势左右挥动分向两人刺去。

  魏氏兄弟双鞭齐出未能拦住那白衣人立时心中已知不对急急一吸真气向后退开八尺。

  白衣人冷笑一声陡然欺身而上。

  他心中怒极满怀杀机手下不再留情长剑左右摇动幻起两片寒光分刺两人要穴。

  这当儿身后又响起金风破空之声四点寒芒又破空袭到。

  原来戴昆受伤不重看那白衣人袭向魏氏兄弟立时打出了四枚子午透骨钉。

  他这次施放暗器不再呼叫而且手法十分恶毒两光两后分袭白衣人双肩和后背。

  那白衣人耳朵灵敏闻声惊觉长剑两回探击落了当先两枚暗器。

  他剑术的精妙已到了随心收之境本是袭向魏氏兄弟的剑势陡然收回击打暗器仍然是剑不落空。

  白衣人转身击落了先至的两枚暗器却不料后面两枚暗器却接踵而至。再想挥剑击打已来不及匆忙间急急一提真气横里让去。

  但闻嗤嗤两声一枚子午透骨钉掠着身躯打过划破白衣人右胁衣服。

  戴昆眼看那透骨钉划破了那白衣人的衣服——想定也伤到了皮肤当下冷笑一声道:“在下这子午透骨钉乃经过剧毒淬炼之物不论一个人的内功如何精深也无法耐受那钉上剧毒半个时辰内毒性作子不见午午不见子伤处溃烂而死。”

  白衣人自从出道以来从未吃到过今日之苦也未遇上过今日这等险恶之战长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肃立当地待机而动。

  戴昆原想威迫那白衣人顾惜生命束手就缚或是向自己求饶哪知那白衣人竟然毫无软化迹象。

  这时那张子清因连劈空掌力人也有些支持不住暗中运气调息俟机再行出手。

  铁拐婆婆逼退了那白衣人后就末再出手站在当地横拐仕观。

  激烈的打斗突然间静止下来双方成了一个对峙之局。

  戴昆连呼数声之后那白衣人一直不理会他也就不再多言。

  厅中局势十分微妙张子清心中明白铁拐婆婆并非是来帮自己只因那白衣人过于狂傲才逼得铁拐婆婆和他为敌此刻此情既不便问铁拐婆婆此来用心也想不出如何挑起两人拚命之策只有耐心地等待下去静待着局势自然演变。

  白衣人经过了一段时间调息之后体能尽复目光环顾了大厅一眼不见了黄少堂想是趁几人适才恶斗之际跑出了大厅心中气怒眉宇间泛现出一片杀机冷冷说道:“在下志为父母复仇雪恨一无争胜武林之心二无场名立万之愿和诸位更谈不上什么恩怨想不到诸位却挺身而出维护在下的仇家情势所迫在下只有放手与诸位一拚了从此刻起谁要拦阻我别怪我剑下无情。”

  说完话平剑当胸缓步向张子清欺了过去。

  他满脸杀机仗剑而行气势威猛。

  徐氏父子距他最近但眼看白衣人行近身侧时立时向后退去。

  庞飞眼看徐氏父子向后退避立时也向后退去。

  白衣人又向前行了三步接近了魏氏兄弟。

  魏氏兄弟互望了一眼联抉跃退八步右手挥动双鞭陡然卷出分袭上下两路。

  白衣人眼看双鞭卷来右手一沉长剑竖立封住下面一鞭钢陡然向里面欺去。

  魏氏兄弟眼看那白衣人欺近身侧心中大为惊恐急向后退去。

  白衣人杀机已动那还容两人逃出剑下长剑挥出唰唰两剑魏氏兄弟齐声惨叫而退。

  凝目望去只见两条手臂和软鞭落在地上。

  原来白衣人这两剑断了魏氏兄弟两条手臂。

  他连连被迫信心已失但剑伤魏氏兄弟之后信心大复冷笑一声转身又向张子清行了过去。

  张子清、戴昆眼看那白衣人剑招的凶残只要接近他长剑所及之处几乎是必然否作.心中大为惊恐不觉间向后退去躲入铁拐婆婆的身后。

  那铁拐婆婆似是亦为白衣人那奇诡难测出剑必要伤人的剑势震慑望着那白衣人呆呆出神。

  白衣人逼近铁拐婆婆身前五尺左右时停下脚步说道:“老前辈既和家师相识晚辈不能无礼但望老前辈退出这场是非别再插手其间。”

  铁拐婆婆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老身说过的话从无更改。”

  白衣人道:“这么说来老前辈是非管不可了?”

  铁拐婆婆冷冷说道:“三日时光弹指即过就算令师在此也要卖我这个面子你却一意孤行不肯给老身一个薄面。”

  白衣人缓缓说道:“事有本末行有先后在下不知老前辈为何要为张子清和黄少堂等讲情要晚辈挨过三日但晚辈千辛万苦找来此地却在你老前辈行动之先……”

  铁拐婆婆接道:“你三日之后再杀他们为父报仇和此刻杀他们有何不同但老身却无法在你杀了他们之后再问他们的话。”

  白衣人脸色一变道:“老前辈从中阻扰可知已坏了晚辈的大事么?”

  铁拐婆婆道:“什么事?”

  白衣人道:“黄少堂已然措老前辈阻拦晚辈之机逃出大厅只怕已然携带家属逃命远走了。”

  铁拐婆婆回目一顾果然已不见那黄少堂。

  当下一皱眉沉声对张子清道:“黄少堂那里去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他断了一手大概是敷药去了。”

  突然人影一闪戴昆以极快的身法向大厅外面奔去。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老前辈如若再从中拦阻只怕张子清也要离大厅了。”

  只听铁拐婆婆大声喝道:“雪儿拦住他。”

  一个娇脆有若银铃般的声音应道:“婆婆放心他逃不了。”

  敢情这铁拐婆婆早已在室外布有人手。

  随着那呼叫之声啪啪两声脆响奔出大厅的戴昆突然摔脸而归。烛火下只见抱在睑上的手指缝中缓缓流下鲜血。

  这变故又使那张子清心神大震暗道:“戴昆武功不弱雪儿何许人举手之间又把他逼向大厅。”

  忖思之间厅门启动一个身着鹅黄衫裙背插长剑的少女缓步行了进来。

  铁拐婆婆道:“雪儿适才逃出一个人你没有拦住他么?”

  那黄衣少女举手理一下长笑道:“那人可是断了一只手么?”

  白衣人接道:“不错断去一手身着紫袍。”

  那名叫雪儿的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婆婆啊!你又没叫我拦住他我看他断去一手模样很可怜就没有出手阻拦他了。”

  铁拐婆婆道:“雪儿!我不是已经讲过了么?要你守住厅门不论何人一律挡驾。”

  黄衣少女笑道:“那我怎么知道连受了伤的人也不放过呢?”

  厅中群豪心中都为那黄在少女一举手间去回戴昆一事惊讶不止是以个个都把目光凝注在黄衣少女的脸上但那黄衣少女却是我行我素旁若无人言笑举动毫无畏惧、羞怩之感。

  铁拐婆婆扬起手中铁拐一指张子清道:“这位就是张子清张堡主了咱们要讨取之物就由他收藏。”

  白衣人一直认为那铁拐婆婆有意帮助张子清等而来听到此刻才晓得这位老婆婆也是别有所图而来。

  但见黄衣少女抬头打量了张子清一眼道:“咱们现在就叫他交出来吧!”

  铁拐婆婆摇头道:“那等珍贵之物他岂肯轻易交出来么?”

  黄衣少女道:“那要如何才能使他交出来呢?”

  铁拐婆婆道:“咱们要很多时间才能叫他交出来。”

  黄衣少女道:“咱们也没有什么紧要之事等几天也是无妨啊!”

  铁拐婆婆摇摇头道:“咱们能等可是有人不许咱们等啊!”

  她和那黄衣少女讲话处处在施展心机使人无法预测她们之间的关系身份。

  但闻那黄衣少女说道:“谁呀?为什么不许咱们等呢?”

  铁拐婆婆道:“人家要杀死张子清谁要拦阻那就要和他挑战了。”

  黄衣少女脸上的笑容消失柳眉儿挑了挑道:“什么人?”

  目光缓缓由厅中群豪脸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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