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呼吸都没了,这还了得,根本来不及再想其他,更加没心思去观察周围是否安全,赶紧动手给他做心肺复苏。
这时候我浑身已经没有几分力气了,即便如此,还是卯着劲双手在他的胸口按压着,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在他的耳边大喊:“胖子,你大爷的,赶紧给老子醒过来,你他娘的乌鸦嘴,老子还没听够呢....”
到最后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双手再也使不出半分的力气,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胖子,眼眶里的泪水直打着转,再也忍不住了,先后失去了emma和胖子,我一个人即便是留下来,又能有几分意思,倒不如趁早跟着他们去了还好了。
心中的自责,愤怒一股脑的涌现了出来,看着依旧挂在腰上的青铜剑,虽不知这把剑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出自哪个年代,如今落得这幅田地,因为我的私仇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自己又深陷这不知是哪里的鬼地方,拿它抹了脖子算了。
说罢我就拿起手中的青铜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抹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手中的青铜剑随之脱手而出,稳稳的插在了地上,再看地上躺着的,哪里是胖子,分明就是一具干尸,那服装根本就不知是哪个年代,早就化成了齑粉。
顺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看去,却发现胖子和emma站在哪里,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就连那昏迷在栈道上的安长维也站在那儿。
心下觉得十分的蹊跷,正要出言相询,胖子破口骂到:“我艹,邹易,你对着那干尸一通的乱搞,做心肺复苏呢?你打算从他口里问点儿什么出来,老子当你中邪了呢。”
&nbp;nba,她似乎看出了我的问题,还没等我开口,她又说道:“刚刚我们在栈道上,我不知道被谁点了一下,脑袋有点昏昏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说你下来了半个多钟头都没见上去,我就急忙跟着下来了。”
胖子三人在上面等了我半个多钟头没见我上来,也没见我发出任何信号,这时候emma也已经苏醒了过来,经过三人一番的描述,emma觉得我下来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有些不对劲,就跟着下来了,这才发现了我正拿着剑准备抹脖子。
对于这种事儿我是一万个不理解,看着他们手里的湿布,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们在下来之前emma觉得这些水雾有些蹊跷,便找到了瀑布,将手里的布打湿了捂住了口鼻,这才下来。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下来的时候吸入了足量的水雾,因此才会出现幻象。
而这些水雾中其实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而是含有一些能够毒气,这些毒气是山中常年积累而成,但这些我事先都不知道,自然心中十分的不解,又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nbp;nba说:“你下来的时候,胖子用铲子在栈道的墙壁上敲了几下,剥落了很多的岩层,这些岩层中含有大量曼陀罗花的味道,曼陀罗花经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加工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这山中的水雾常年不散,一直停留在这天坑之中,水雾中也会带着一些毒物,从而产生了毒水物。”
我看着头顶的白雾,此刻再无先前那仙境般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邪行,可这天坑中为什么会有曼陀罗花这种东西,而且还是经过加工所致,殊不知那曼陀罗花是西域花种,在过去那年代里,这种花可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想要沾满这整个天坑四壁,可想而知,这绝不比那地下宫殿来的容易。
众人见我这么一问也纷纷的陷入了不解当中,良久之后安长维说道:“过去大宗伯的权利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说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制作如此浩大的工程,虽说不易,但对于大宗伯来说也绝非不可能。或许他只是想迷惑那位巴王,毕竟他所得到的虎符仅仅只有脑袋,而非全部,若是让巴王看到了这虎符是残破的,他的脑袋也得搬家不可。”
大宗伯为求自保,便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建造了这么一座迷人心智的天坑祭坛,那栈道并非是不能修到下面,而是这栈道刚刚好到了白色云雾,也不知他是如何哄骗巴王,让他下来估计也是利用了这种方法,吊下来的。
话说心中所想化作执念,便会念念不忘,任何外界的因素只是一个诱因罢了,诱导了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巴王虽然一心所想,借助凤鸣岐山的力量打败强秦回到故乡,但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一旦失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执念已久最终以失败告终,要说人的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
而我也同样是这个道理,最怕的自然就是他们出事,一旦胖子和emma出事对我来说也是晴天霹雳,因此内心最害怕的东西在这曼陀罗花云雾的作用之下被无限的放大,若是这当中没有人打破,人将会深陷这种幻象,无法自拔,最终将会万劫不复。
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我背后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微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若不是胖子出手及时,一枪打掉...枪?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胖子手里的枪忙问道:“你们哪里来的枪?”
胖子拿着枪在眼前比划了一下:“你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不止我这一把,你看看这还有没有能用的,说不定你也能找一把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