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心,正所谓吃谁的饭为谁吆喝,不想江东自己乱起来。
胖子是信我的,一来我俩交情很好,二来从他的角度看,一直觉得我很机灵,看什么事都看的很准。于是乎就写了封信,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托人送去给朱治。
一直我就好奇,胖子是通过什么人搞消息,这次趁这么个机会就认识了一下。不去看还好,好家伙呀!一个比胖子还要胖上一圈的厨子,准确来说是大厨。部队要是开拔,这大厨就负责给一个人做饭,孙策。
胖子跟我说,你别看他挺胖,实则跟胖爷一样是个仔细人。我说那是,胖爷你认识的都不是一般人,就那块头也是没谁了。别的我不敢说,凭他的块头要是藏点什么东西,十七八个人一块上,那也是绝不能发现一点痕迹的。
听完这话,胖子哼了一声,道:“用得着藏吗?这孔大成就是大模大样把信拿在手上,也不会有人上去检查。你来的晚,好多事你还不知道。”
我很吃惊,本以为孔大成是借着什么机会偷偷摸摸的夹带东西出营,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那我就问了,我说他难道比你来头还大不成?问完我就后悔,觉得这问题很傻,要是孔大成的爹比朱治还有地位,孔大成闭着眼睛混也不至于只是个厨子。
胖子俩手一拍肚子,喃喃道:“唉,今这饭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感觉吃不饱。”
我心中怒骂,瞧他那嘴脸简直是……唉,谁叫自己好奇心重呢,了不起饿一顿,这事要是搞不清楚,好几天不一定睡得着觉。于是,我眼睁睁看着胖子把我吃了没几口的饭端到自己面前。
胖子道:“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
我点头,而后胖子接着说道:“孔大成祖传的手艺,庖丁解牛,神乎其技。他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也没当大官,但还是深受主公的信任,在主公面前颇有些面子。”
我道:“他祖上就是庖丁?”
胖子摇头,道:“我就是想说他手艺无双。”
可真是八仙过海,多少人拼死拼活都得不到的,有人做顿饭就能搞定。孔大成有没有庖丁的本事,我是还没确定过。可胖子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有点心动,近来吃的实在不好,能换换口味最好不过。
我就对胖子说,“你能不能让他给咱改善下伙食?”
胖子道:“别做梦了,人家是主公的专用厨子,就别说你我了,要是没主公发话,哪怕周瑜都督都不可能让他做顿饭吃。”
我心说,这么臭屁?又问,“他就没啥爱好?比如爱财?”
“你有钱呀?”胖子打量了打量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没有。”
“没有,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我一拍胖子肩膀,笑道:“但胖爷你有呀!”
胖子一扭头,道:“别打我主要,我还是以吃饱为目的,吃的再好不如吃饱。”
我就说,“胖子爷呀,你说人活在世为了什么?不就是吃喝娶媳妇吗,眼下媳妇是想也不用想了,营里又不准喝酒,要是连吃都不能吃口好的,还活着干嘛?这你要是说真没办法,咱也能忍一忍,但胖爷你有钱呀!”
胖子眼珠子动了动,又看看我,就听他凑近了很神秘的说道:“你看咱俩找人借点钱怎么样?你不知道,请孔大成做顿饭难着呢,我请他送封信,你当时也看见了,那都得用小黄打点,尽管那小黄是小了点可也是小黄呀!就这,他还跟我说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你说这家伙有多贪心吧!”
“可以是可以。”胖子一说借钱,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没把握呀,吴祯不一定吃咱们这一套,要是他以为咱威胁他,不是弄巧成拙吗?”
胖子道:“这时候你怎么犯糊涂呀,不就是借钱吃顿饭吗,吴祯既然有用得着咱么的地方,肯定不会拒绝。你想呀,你要是求人帮忙,会不会送上点礼品,这对方要是收了,你会不高兴吗?”
“是呀!他要是不收,我才不高兴呢。”此刻,我不禁佩服胖子,不愧是官宦子弟。我跟胖子的要求并不过分,吴祯怎么也不可能认为我俩是敲竹杆难为他,反而会对我俩更加放心。拿了他的钱,就更得为他办事才对,想来他会这么考虑。
敲定了之后,我就跟胖子去找吴祯,这胖子脸皮比我厚,将事情这么一说。吴祯哈哈大笑,就说营中是清苦了些,最近又摊上主公遇袭一事,搞的大家十来天都不能出营,改善一下也无可厚非。但他又嘱咐我们,说营中人多,这种事最好莫要再让更多人知道。
我和胖子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吴祯似乎还不放心,接着又说,“孔大成那个人虽然是个厨子,可在主公面前颇为受宠,你二人说话做事都客气些。尤其是你……”吴祯指着我,“你脾气太大,但你要知道,尽管你救了主公,功劳不小,也不能肆意为之,将身边人一一得罪了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来日,明枪暗箭,你是防不胜防。”
我懂,吴祯是指那****在帐内的表现,当即表示再也不会,我也是真怕了。
出来后,胖子就说,“我怎么觉得吴祯对咱俩好的有点过了。”
我道:“他不是有求咱俩吗?”
胖子说是,但又说即便有事求咱俩也不用这么关心咱俩吧!你看他刚才的样子。
“良心发现,觉得咱俩是人才。”
“或许吧!”胖子有些郁闷,这家伙外表粗鲁,但心细的很,疑心也重。
我比起胖子,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疑心更重。可我习惯了将怀疑藏起来,不喜被别人发现。但这一次,我觉得自己是敏感过头了,胖子跟我加起来都不是个人物,就我俩绑在一起也榨不出几两油。他关心我们,不过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再加上胖子身份不一般而我在他眼里又是个刺头,显然用命令的口吻对付不了我俩,这才转用柔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