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猫捉耗子,现在是耗子捉猫。
眼见靖南王与国舅爷绕着圈子捉来捉去,一干宫女太监侍卫纷纷识相地躲避起来。
只见瓜果与糕点齐飞,桌椅与板凳齐鸣,整个院子在一灰一紫的身影纠缠下陷于一片鸡飞狗跳中。
“阿宝,快停下!”司徒勋手里捏着阿宝的人皮面粳追着阿宝泥鳅似的身影,急得浑身冒汗。
“停下干吗?停下让你打啊?”阿宝咻得一声蹿上桌子,呼地一声抱住房梁,逃得不亦乐乎。
这该死的臭丫头,难道就不怕身份,犯上欺君之罪。靖南王司徒勋也顾不上什么隐秀,将平生的本事都拿了出来擒拿那不知死活的野丫头。
到底是靖南王技高一筹,愣是将上官宝捉住强行带进房去。
上官宝一见司徒勋统统两脚将房门踢上,屋子里就自己与他两个人,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大声嚷嚷着:“贵妃姐姐救命啊!皇上救命啊!”
司徒勋一听她不要命的喊叫,顿时心下大乱,往前一探身子将那张胡乱喊叫的小嘴噙在嘴里。
“呜呜呜……不要啊……”上官宝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眼睛惊骇下瞪得无比,一旦脱离禁锢就乱喊乱叫。
司徒勋没了法,只得出手点了她的道,将阿宝扔麻袋似的扔在,返身从房门内探出头去威吓道:“白羽,命人守住这个院子,谁也不许进来。”
白羽早听见房间里国舅爷的呼叫声,什么不要,不要,一张脸都臊成猪肝色,心想大天白日的,爷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国舅爷呢?要是等会贵妃娘娘过来要人,自己该怎么交待啊?
司徒勋从内里把房门别死这才转身来看阿宝。
不要啊,人家还很纯洁呢。阿宝眼看司徒勋邪魅凤目中流露出来的得意洋洋,心想难道这就要霸王硬上弓?天哪,自己还没有心理准备啊?
嗯,她还以为自己是只纯洁的小白兔呢,早忘了那晚上把皇帝姐夫吃干抹净的事了。当然,那晚上,某宝宝有些神志恍惚,神志不清,所以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也不能说人家不纯洁。
阿宝被点了道,恐惧地看着司徒勋大色狼样的一步步往床边走近,眼猛地一闭,心想干脆晕过去算了。
“阿宝,你敢给我晕过去看看,本王会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司徒勋一见阿宝闭眼顿时大急,也顾不上拿乔拿样吓唬小兔子了,急忙一个箭步窜到床前,伸手捉住阿宝胸前的衣襟,将某人从揪到眼前。
阿宝一双惊恐万分的大眼睛咔吧一下睁开,立刻对上一双得意坏笑的凤眼。
“我就猜你不敢再晕过去。”司徒勋一扭身也上了床,将阿宝半个身子放在腿上,拿出那张人皮面粳在阿宝脸上比量了比量,口中责怪道:“面具丢了也敢到处乱跑,也不怕了自己的女儿身?”
面具丢了?
阿宝看着司徒勋手中的人皮面具顿时大骇,心想什么时候面具被这死小子揭下来了?天啦,自己方才还从皇帝姐夫眼前窜过,会不会让他认出来啊?
“现在知道担心了?”司徒勋孟母教子般戳了戳阿宝的额头,笨手笨脚将人皮面具往阿宝脸上贴。
呜呜呜……阿宝意思是你放开我!
“不想戴?那可不成,被皇上知道你是女子,那可是欺君……”司徒勋大妈似的叨叨咕咕,就是没办法帮阿宝将人皮面具重新戴好。
呜呜呜……阿宝意思你身上好凉!
“让我抱着舒服是吧,切,我还没抱过别的女人呢,你可是第一个享受如此待遇……”司徒勋厚颜无耻地继续叨叨。
呜呜呜……阿宝气得一翻眼珠。
见阿宝翻白眼,司徒勋大骇,急忙扒拉住阿宝的眼皮子道:“不许晕,说好了不许晕,我给你解开道,你不许叫唤,好好将面具戴上怎么样?”
嗯嗯……阿宝上下转动眼珠表示点头。
司徒勋虽然看懂了阿宝的意思,却还是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阿宝的腿脚,猛然抬手扯下床边的帐子,嗤嗤撕成长条,手翻兰花,很快将上官宝的腿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好了,看你还怎么跑……”我们伟大的靖南王殿下得意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上官国舅,心想这小身板,还真是能耐的很,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混了这么多年没被自己识破。
“司徒勋!王八蛋!放开我!”阿宝一被解了道就开始破口大骂靖南王。
司徒勋了然地撇了撇嘴,用手指按在那张爆豆子似的小嘴上道:“不许喊,再喊我还点你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宝点了点头,委屈的两只大眼睛里全是悔恨交加的眼泪,心想自己干吗要跟贵妃姐姐上这破锦山上来啊,让这王八蛋给欺负成这样……
……
……
玉贵妃竖着耳朵听隔壁院子里打斗声消失无踪,顿时紧张起自家兄弟的安危起来,着声音道:“皇上,臣妾可就这么一个兄弟,阿宝胡闹是胡闹了点,可他小不懂事啊,靖南王会不会把他怎么样啊?”
司徒俊皱了皱眉,心想,这是在锦山行宫,司徒勋那小子会不会把那个混帐小舅子给收拾了?可别出人命才好。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大内侍卫的保护下开到了靖南王住的院子。
“靖南王府侍卫白羽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婕妤娘娘……”白羽一见皇上与妃嫔们来了,急忙率领众侍卫拜倒在地。
“王爷跟国舅爷现在在哪里?”司徒俊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在,在王爷的寝室……”白羽猛地低下头去。
“上官宝!本王都为你失身了你还这么对待本王~!”
司徒俊听到寝室二字正疑惑着,房间里突然传出靖南王司徒勋骇人听闻的怒吼声。
天哪,王爷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