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一定要帮女儿啊!女儿不想嫁给景王尉迟彦易。”若倾雪坐在,拽着宫画纱的衣袖使劲儿的摇摆着,带着哭腔说着。
宫画纱叹息一声,舀了一勺清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先吃一点吧!不然待会儿又把你爹爹惹着了。”
若倾雪心情烦躁,伸手一挥,宫画纱手里的勺子和瓷碗就摔在了地上,微烫的白粥洒落在了宫画纱的衣服上,烫得宫画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宫画纱怒喝。
站在一旁的银瓶上前拿着手里的纱绢擦拭,“夫人,没伤着吧!”
宫画纱正在气头,又舍不得朝若倾雪撒气,就只有把气撒在银瓶身上,使劲儿一推,银瓶就摔在地上,并呵斥道,“还不敢快去找药来。”
“是,是,夫人。”银瓶磕了两个响头,才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若倾雪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轻声问道,“娘亲,您没事吧?”
宫画纱对上若倾雪那委屈的眼光,心一软,板着的脸也带了笑,“没事。”顿一顿,“现在舒服了?”
“娘亲。”若倾雪软声细语的叫着,“女儿真的不能嫁给尉迟彦易啊!女儿以后要做母仪天下的人,所以女儿一定要就嫁给昆王尉迟恭。”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商量与辩驳,而且若倾雪说这话时,眼里闪过的是权力与。
宫画纱微微蹙眉,坐到若倾雪的旁爆握住若倾雪的手,“现在这事已经成定局了,不可能再改变了。”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若倾雪反手握住宫画纱的手,哭诉道,“娘亲,您就帮帮女儿吧!”见没有成效,“要不娘亲帮我求求姑奶奶和爷爷吧!他们要是愿意帮女儿,皇上肯定愿意重下圣旨的。”
“君无戏言。”宫画纱抽出一只手擦拭着若倾雪脸上的泪痕,“何况你爹爹已经说了,皇上现在已经盯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嫁给尉迟恭的。”
若倾雪眼噙泪水,使劲儿。
宫画纱继续道,“那样一来,尉迟恭一派的势力已经基本确定了皇储之位。但是你不要忘了,皇上最疼的可是六王爷尉迟寒,所以无论你姑奶奶和爷爷愿不愿意帮忙,结局都已经定了,那就是皇上不会同意的。”
若倾雪觉得身子周围的空气被谁全部抽赚呼吸竟是有些困难。松开抓着宫画纱的手的指甲不知道何时已经陷进了肉里。
见若倾雪这般痛苦,宫画纱的心里也十分难受,出言相劝,“虽说现在尉迟恭一派的势力最盛,但是以后的皇储之位并不一定是他,何况就算是他的了,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一切都有变数的。”见若倾雪眼前一亮,知道女儿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相劝,“虽然说现在尉迟彦易根本就不可能争夺皇储之位,但是只要你嫁给了他,他有了若家和宫家的支持,对于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倾雪刚才雾蒙蒙的双眼顿时如黑夜里的星星一样,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娘亲,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嫁给了尉迟彦易,有一天终归会母仪天下?”
宫画纱微笑着点头。
若倾雪兴奋,“娘亲,女儿饿了。”
见女儿恢复往日的神采,宫画纱冲着门外叫道,“还不快去给拿吃的来。”
“娘亲,女儿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若倾离和若倾城。”想着因为若倾离被父亲掌了一耳光和若倾城抢了自己的风头,她的心里就像是千万只蚂蚁一样撕咬,无比痛苦。
宫画纱冷声一笑,“若倾离那贱丫头娘亲已经帮你出气了,至于若倾城,娘顾着你,倒是忘了她。”顿了顿,“听说在这次在宫宴之上,她大出风头?”
若倾雪点头,眼里闪过狠绝与讥笑,“就算是大出风头又怎样还不是要嫁给一个废物。”
宫画纱附和的点头。
“不过女儿不服气的居然是她得了那张‘玄音’。”虽说她在古琴上的造诣不是很脯但是一旦是有了好东西,她就会出现旺盛的欲。
“女儿是想要那张古琴?”宫画纱询问。
若倾雪点头,粉拳捏着,“一定要得到那张琴,我要她知道,就算是属于她的东西,我也会抢过来的。”面带微笑,“娘亲会不会帮女儿?”
宫画纱道,“只要你不寻死觅活的,娘亲一定想办法帮你把那张古琴得到手。”
若倾雪的笑脸这才终于完全绽开。
……
若倾城把古琴取出来,放在木桌上。
在宫宴之时,她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现在终于是有时间打量这把古琴了。
纤长的手指触碰琴座,淡淡的清凉,透过肌肤丝丝入骨。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那丝琴音像是从天际传来,沉淀了岁月和时光。
是怎样一张的琴啊!透着八荒而来的寂寥与清凉。
“嘶。”手指一疼,拿起来才看见不知道何时手指有了一个浅浅的伤口,再一看,琴弦之上也沾了血。
就在若倾城还为伤口恼怒的时候,琴弦之上的那滴血液忽然发生了异变。鲜红艳丽的血渗入琴弦,刹那间,白色的琴弦如血洗般,变得红艳刺目,恍如空气中也能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道。
那般的浓烈刺鼻,只有血流成河的战场才应有的味道,为什么在一张古琴上拥有这样的味道。
琴弦变得越发的鲜艳,那种红色比那朱红色的琴座来得更加刺目。接着,若倾城清楚地瞧见,那种如血的红丝丝的流入琴座,把那朱红色的琴座顿时渲染的像是掉进了一个染缸。不过染缸里装着的依旧是红艳的鲜血。
当琴座被全部染红,琴弦的颜色开始慢慢变淡,到了最后,琴弦惨白,琴座血红。
若倾城的眼神变得诧异,正当她再试试琴音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纸鸢的声音,“三,大夫人叫你过去。”
若倾城蹙着眉头冷笑,又是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