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刚才大夫人派人来取琴了。”若倾城才踏进院子,纸鸢就小跑了上来,低着头说道。
若倾城眉头一皱,难不成宫画纱支开她就是为了呐琴,急道,“古琴拿去了?”如果真拿去了,这次铁定不能这样算了。不过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是不着急。
纸鸢抬眸看了一眼若倾城,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古琴并没有拿去。”见若倾城惊愕,思索了一下,“刚才来取琴的是大夫人身边的孙妈妈,不知道为何,孙妈妈取琴的时候,古琴像是千万斤重一样,孙妈妈拿了几次也没有拿起来,最后额头都渗出了汗水也没有成功。”
若倾城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张古琴并没有多大重量,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不成产生了异变,再结合方才古琴颜色的异变,心里算是有一定的思量了,“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走进屋子。”
“是。”纸鸢在这一方面还是挺称职的,只要是若倾城吩咐了,还是基本能够遵从。只是不知道私下里,她有没有向若涛世汇报一次。
若倾城几步就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坐到古琴爆静静的打量古琴。伸手试了一试,古琴轻而易举就被拿了起来,根本就像纸鸢说的那样有多重啊!
把古琴放好,若倾城的眉头蹙起,思索了一下,难不成真的得到了宝物?
不过现今倒是没了惊喜,要真是宝物,她相信宫画纱肯定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就放过的,再加上今日教训了若倾雪……多半是惹祸上身。
如果明着不能取了古琴去,说不定会暗地里使绊……
只希望不要超出她的底犀如若真是犯了底犀就算是拼得鱼死网破,她也不会让宫画纱讨了便宜去。
但是现今她是没有多少时间和宫画纱耗了,青鸾姑姑和雪儿失踪没有消息,还不知道醉月楼和弄月斋会不会出现其他状况,一切都像是一张网罩了下来,只希望离开若府的那天,那张网能有一个漏洞,让她稍微喘息一下。
……
“什么?”宫画纱似是不相信孙妈妈的回话,睁大双眼,有些不确定就把音量提高。
孙妈妈额头渗出冷汗,大夫人吩咐的事情本是极其轻松的,可是现今居然被她弄砸了,缩了缩脖子,垂头低声道,“夫人,方才我取琴的时候,那张古琴真的犹如生了根,根本就拿不起来……。后来叫了跟着一起的银瓶,结果仍然没能把古琴拿起来。”知道大夫人正在气头之上,孙妈妈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宫画纱紧紧地盯着孙妈妈,像是要从孙妈妈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可是孙妈妈的表情除了有些慌乱和惊恐以外再无其他表情,想来真有此事了。
心念一动,宫画纱脑子浮现出一个想法,如果真如孙妈妈口中所说,那么那张琴就不仅是一个摆设了,而真是稀有的宝物。
“你说的可是真的?”宫画纱要知道肯定的答案,因为那样她才可以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孙妈妈微微一怔,抬头双眸失神的盯着宫画纱小看了片刻,回了神,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奴婢如果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宫画纱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渐渐地,那笑变成了笑声,传到孙妈妈的耳朵里,孙妈妈浑身一个抖颤,因为她知道,只要有这种笑声出现时,大夫人的手又要沾染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那双手早已污浊不堪。
……
安王府邸。
“弄月斋最近有大量人员调动,调动的人员大都涌向了南方,据南方的探子汇报,弄月斋应该是在寻人,而且其中有可能包括弄月斋的门主和其中一个领事。”一个全身黑衣,连头也包在黑色头巾里的人低头有序的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尉迟寒放下手里的书卷,“弄月斋的门主和领事?怎么回事?”
黑衣人低头拱手道,“应该是回帝都途中遇到了突袭,弄月斋门主完全消失,领事双眼失明前几天曾出现在一个村庄,但是接着也失去的踪影。”
尉迟寒眉头微蹙,他可不相信那个弄月斋的门主就这样轻而易举就失踪了……
黑衣人接着道,“最近两天发现弄月斋有人员出入醉香楼,应该是打听事情。还有……”微微停顿,看了主子一眼,“有人在打听主子的情况。”
尉迟寒挑眉,有人打听他?“谁?”
“消息从醉香楼传出的,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尉迟寒微微思索,“注意动静。”
“是。”
尉迟寒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下去,黑衣人便如一阵风的消失了。
是谁在打听他?
双眉微微一挑,看来有些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本来叫人注意醉香楼,不过是因为那夜见着的她,可是现在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居然还得出这两个消息……
不知道为何,脑中只要浮现出醉香楼那个的女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宫宴之上所见的她,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把毫不相干的两人拉扯在一起进行比较。
等得几位长兄完婚,也该轮到他了,算算时间,不过还有十几天罢了。对于忽然就要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不是没有仔细想过,也不知道那天宫宴之上,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父王?鬼使神差般的他就应下了婚事,现在回想,都是觉得荒唐,何时他变得这般毛躁了。
为了她,他在这里胡思乱想。
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反正漫漫长夜无聊,还不如找点事情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