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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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上)

  喝多了什么都敢说,醉醺醺的回到驿馆,胤禛坐在桌旁看信函,根本就没搭理我。我没意思的洗漱,头昏得厉害,原以为自己前世的酒量相当不错,没想到这具身体的酒量这么不好,躺在*,想着自己喝了多少,那小杯也就能装个三四钱,打圈喝了六个,后来又喝了几个就记不住了,自己躺在*咯咯的笑起来,原来酒量还是不错的呀!沉沉的就睡着了。

  单位的同事们正围着我,“你出去旅游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又结了一回婚,休婚假去了!”同事们哄笑着。

  “不好意思,一走这么长时间,让大家替我受累了,明天晚上我请大家吃海鲜大家都去呀!”说笑着,我忽然发现,好象好长时间没看见女儿和老公呢,他们去哪儿了?

  “你老公和女儿来接你了!”一个同事说。我一听高兴了就往外赚走到门口,天忽然就变黑了,我怎么也找不着他们,我冲进黑暗,大声的喊着女儿的名字:涵涵!天还是没有亮,四周暗暗的,我急得哭了起来,你们在哪儿呀,我想你们,我再也不出去旅游了,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肩,我回过身紧紧地搂着温暖惮嘴里轻轻的说:“原谅我,原谅我,我再也不离开了,不离开了!”这个膛真安全,抱着我,别离开。

  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了,我爬起来,头还略有些疼。收拾好自己刚要出院子,柱儿和一个侍卫就拦住了我,我被*足了。

  一定是胤祥那告了我的黑状,我也没干什么呀,莫非我酒后吐了真言,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今天可是小年呀,我多想到街上买灶糖,放鞭炮呀,郁闷致死。

  傍晚的时候胤祥回来,我走进他的屋子,死死地盯着他:“你跟你四哥说什么了,让我*足?我怎么了,就不让我出屋?犯了你家什么忌了?”

  “我什么也没说,就连你昨个晚上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没说,是四哥太宠着你了,你才这样肆无忌惮!你该罚!”面对我的暴风骤雨,胤祥一边喊冤,一边教训我。

  “我怎么肆无忌惮了,我那是去办正经事儿!”我不想和他详细谈,怕说露了。

  “你不守妇道,到处乱跑,让四哥和我着急,还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说是去办正经事儿?”胤祥一脸的不屑地说。

  “我不守妇道?我有什么妇道可守?我活着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死也不是爱新觉罗家的死人,我结交什么人为什么要你密?”

  “你,你和四哥都你还这么说,你想怎么的?”胤祥气的脸红脖子粗,急得都结巴了。

  “是呀,我们是有*之亲了,可是我要求你四哥娶我了吗,你四哥说娶我了吗,有实无名的事儿还是不要把它当真!”我气定神闲地说,仿佛在说天气一样。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和四哥说去!”胤祥抓狂的样子有些让我心疼。

  “行了,别生气了,我也是气急了才这样说的,坐下来聊聊,让我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我拉了拉胤祥的袖子,把他拉回到桌旁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倒了茶给他,看他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

  “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不假,但他们都是有用的人,你和你四哥一定经常研究当前的形势,现在的太子因索额图地位已经不稳,子懦弱,脾气又犟,你和四爷还要为他办的那点子破事儿擦*,你觉得是不是?”胤祥听到我说擦*的时候有些目瞪口呆,但随即为这个标准的形容笑了起来,很欣赏地点了点头。

  “现在三爷结文士为党,八阿哥结官吏为党,你四哥没党,就你一个知心的人,四爷可能也是不屑结党,但是不结党靠什么势力能和这些人抗衡?现在什么最难得?是人才呀!”不得已,我把流行的名言都用上了。

  “但是四爷有优势呀,现在最重、最累的活儿都在四爷的手里,那些真正的能吏都集结在四爷的周围,这些就是四爷的党,但这只是其一,毕竟这些能吏位不高名不显,那么其二呢,就要建立自己的信息网,什么是信息网呀,就是通过各行各业的人得知我们想知道的消息,这些江湖人士,高来高去,三教九流都有,且自有自己的帮派规矩,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况且这些人行事诡密,就是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我悠闲地喝着茶,教育着我们的小十三。

  “天哪,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还能想到这一层!”胤祥现在那一脸的崇拜让我都快飘上天了。

  “孩子,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好好磨练吧!”我伸着拍着他的肩头,完全忘了我比他还小呢。

  “你,你,真是的,给你点染料就开染坊了!”胤祥打了个冷战,一脸的哭笑不得。

  “你们这是在谈什么呢?”四爷的声音象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挑帘出去,四爷就站在窗下,一丝光华从目光里闪过。我立马笑靥如花:“爷什么时候来的,瞧瞧这冻的,不是会是在听壁角了?”

  “听壁角如何,不听壁角又如何,反正这话早晚都能到我的耳朵里!”四爷的话一出口我就吓了一跳,这位什么时候会幽默了。

  “哦,那下回我们再聊悄悄话得到山洞子里去说了,爷这是顺风耳,我们得找个没风的地方避着说呢!”我调侃地说,十三则向我做了个鬼脸,我眉毛一挑,皱了鼻子吐舌头,胤禛脸一沉,我急忙打帘子把他请进屋去。

  “青青,你是怎么知道现在朝庭的时局呢?”晚上我一边给胤禛腿脚,他一边问我。

  “是跟邬思道闲聊时知道的,那可是人中龙凤,帝王术研究的那叫倍儿精,你把他弄到真是太明智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这个人的呢?”

  “想当年俺在庵里的时候,师父有一个游方的师兄,那可是个高人,我不是尼姑,所以师父叫我和他在一起习字看书,有时他就带来不同的人来住,我就是那时跟一个英吉利的传道士认识的,还学了不少的东西呢!只可惜后来他有两年多没回来,师太说他得道了”撒谎可真难呀,一个谎言说出来,需要千万个谎言去补救呀,累呀!

  “真是可惜呀,不过得青青,亦是我之福呀!”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别,爷,痒!”我红了脸说。

  “快过年了,我在这儿的公事也差不多了,我们好好过个年!往年过年都要忙宫里的事,今年是逃出来了!”胤禛放松的把自己放平在*。我下走到他的脚爆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地给他按脚。他坐起来,我又把他按下,让他继续躺着,一会儿,轻轻的酣声响了起来,人已经睡熟了。

  转眼就过年了,南方过年非常热闹,腊月二十九那天下了雪,雪落地就化了,跟着四爷、十三爷走在青石板的路上有些滑,但街上的人依旧很多,小孩子们到处放着鞭炮,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这条街离人市不远,远远的看着那些受了灾的百姓,个个都蜷缩在临时搭建的棚里,不时有小孩子被冻饿而哭的声音,心里有些酸酸的。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喜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浪在街头。

  随嘴唱起了小调,自己的眼睛不*湿湿的。四爷拉紧了我的手,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往年大灾比这儿死的人还多!”

  十三爷的兴致还是脯“青青,这小调好象很清新别致呀!”

  “这是那些艺人过年时上街卖唱时常唱的,有什么清新的,唱的都是穷苦人的心声罢了!”我苦笑着说。

  “青青,象你这样愈忧民的女子可是不多了!”十三是饶不了我。

  “我哪里是愈忧民,我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转身看街旁买花脸的摊子,关公、曹各式的花脸琳琅满目,取了一个包公的脸,在四爷的脸上比划着,十三看了哈哈大笑。

  “别笑了,知道吗,只因一心为公,人家老包方能流芳千古,无私都方能无畏,你瞅瞅咱们身边儿,纯臣有几人?要不你也做个包公给我看看?”我眼角一挑,向他挑战,因我今天是女装出游,这模样竟让他们两个看着开怀大笑起来。

  “尹贤弟?”一个迟疑的声音,转过身看去,居然是李明言,身边跟着的竟是金凤翔。

  “李大哥、金姐姐!”我也喊了出来,旁边的金凤翔看着我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惊讶之色。

  “我早就看出你是女人了,否则也不会让明言去叫你,一个姑娘家落单看戏,真替你担心!”金凤翔笑着拉过我的手说。

  “这位是尹真,是我的表哥!”我向他俩介绍着胤禛,胤禛一拱手,与两位见礼。

  “金姐姐与明言大哥结伴同行吗?”我挑着眉毛问。

  “哦,我们是师兄妹也是夫妻,过了十五要去看师傅,想给师傅买点儿东西,赶着年节里买,货全!”金凤翔拉着我一边聊,他们则在街中间聊,我笑了起来:“哪有这么说话聊天的,挡着路了!”说着拉了他们找了个大一点儿的茶楼坐了下来。要了胤禛最喜欢喝的铁观音,自己则要的一壶白开水,打开盖往里面扔了几个话梅和一撮陈皮,和金凤翔一起喝了起来。

  这李明言和金凤翔居然是人称江南大侠的两个徒弟,江南大侠金盆洗手前就收了这两个徒弟,那李明言江湖人称白衣书生,使的一双判官笔,金凤翔则被称为金陵梅魂,一手峨眉刺加轻功,无人能敌。白衣和尹祥、尹真兄弟两个甚是投缘,我则和金凤翔聊得。

  金凤翔悄声问我:“妹妹是否到过花满楼?”

  我一惊问:“姐姐如何得知?”“那花满楼是我们聚会的点儿,那天你把柳眉儿打扮的清新脱俗,当时惊为天人,况且你这模样实在是可人,谁能猜不出你是女的呢,正想结识你,你却走了,再后在凤祥楼里一见,便想邀了你来,看你很有江湖人的洒脱呢,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那化妆之术?”

  “姐姐真是会讲话,我哪里会什么化妆,不过是根据人的五官,描化突出一些,姐姐可别笑话我了!”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妹妹可真是谦虚了,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江湖人,觉得有碍身份呀?”

  “姐姐说的哪里话来,我哪有什么身份呀?”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呀,你这两位表哥,非富即贵,那气质,那看人的眼神,一般的王公大臣都未必有!”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江湖人果真是厉害。

  几位都谈得相见恨晚,但毕竟夜深了,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约好改天登门拜访方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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