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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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妾风波(下)

  “咦?徐麽麽也过来了?呦冯麽麽也来了,怎么了?我的孩儿,怎么就病成这样了?”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太太疾步走了上来。

  老爷子沉稳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里居然闪出了好奇的目光,但只是一瞬,我有气无力地说道:“阿玛、娘亲,恕女儿不能起来行礼了,请你谬来并不是我病得如何,只是我这屋里再也不能留人了!”

  “为什么?难道说你这病气能过给别人?”太太脸色一变问道。

  “娘亲,我这病气是否能过给人,女儿并不知道,只是因为我这病身子拖累不起大家!”我哽咽地说。

  “孩儿,怎么这么说!难道有谁说什么了不成?”太太目光一闪,脸沉了下来。

  “倒是没人说什么,只是女儿这病需要静养,而我这屋子里总是人来人往的不消停,让女儿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说完就闭上眼睛,装作气息不均的样子,在一边倒气。

  “徐麽麽,你是兰儿的娘,这院子里谁该来谁不该来总是你在看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显能听说太太的怒气来。

  “太太说得是,姑娘这屋里来往的人是多些,但都守心姑娘来探望的,老奴也不好阻拦!”

  “太太,奴婢有事禀告!”夏荷的声音。正在这时,门一响,又有人来了:“阿玛,你们都在?小妹怎么了?”是良珏的声音。一阵冷风冲到了我的炕边。我睁开眼睛,轻轻眨了一个左眼,然后虚弱地说道:“二哥,你来了,我没事儿,就是这几天没睡好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良珏仔细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在灯光下有些诡异:“好好休息吧!”然后回过身来,向老爷子和太太说道:“这两天过年,有些忙碌,有些事儿却是要向阿玛和娘亲说一下!”

  “哎呀,你兰儿妹妹正病着,我们还是出去说,她怕吵呢!”太太接到了老爷子的眼神说道。

  “这事儿也守于兰儿妹妹的!”老爷子的神色一僵,但却不显,太太却是一愣:“有关兰儿的,莫非你知道了那事儿?”

  “不知娘亲说的事儿和我说的事是否是一个?”良珏轻声地问道。

  “那就先说你的事儿吧!”老爷子淡淡地开口道。

  “小年前,哥哥想纳妹妹的丫头秋桃为妾,因妹妹一直病着,怕生手照看不好,因此一直都拖着,现下嫂子三番五次派人来说,要讨娘亲和妹妹的意思!”

  “珏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即是你大哥的家事儿,就要大嫂或你大哥来和我说,为何你要来出头说这件事儿?”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里头还有一个事体,却是与我有关,因此孩儿想讨阿玛的示下!”老爷子端着茶,只眉毛抬了抬,示意他继续说。

  “孩儿的书僮李从一直与秋桃相好,虽是与家法不符,李从早就与我说过要讨秋桃,我也答应了,但因妹妹刚回来,做了媳妇再侍候妹妹不方便,所以我就一拖再拖!”

  老爷子沉吟着,太太却在一旁脸色有些,看着站在一旁的冯麽麽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但瞅着老爷的脸色忍下了要开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老爷递了一个眼神给太太,太太开口道:“冯麽麽,回去请大少爷和大少过来!”那冯麽麽早就吓得体抖,但却强忍着站着那里,现下一说让她回去,行了一个礼,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这里地一片安静,我本就躺着,听着没有声音,觉得有些困,时间不长竟睡着了,我这里正做梦看电视连续剧呢,一阵小小的杂乱的声音让我从朦胧中醒了过来,却见屋里的灯光很暗,原来在屋里的人似乎都出去了,却在外屋里说着什么。披了皮大氅趿了鞋靠近门口听去,却是老爷和太太在与大哥、大嫂说话,却是太太的声音:

  “不是我说你们,你妹妹正病着,你就是看上她的丫头,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说,没有这样的!”

  “我也并没有说马上要纳秋桃为妾!”大哥的言语里明显有被冤枉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是成是我看上了秋桃,几次三番地催我?”大嫂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吵什么吵?秋桃的事儿今后谁也不用提了,过了十五你妹子就带着秋桃和夏荷到直隶的庄子里去养病,什么时候你妹子病好了回家来,什么时候再说!”老爷子的声音不脯显是不想吵醒我,但却很有威严。立时四下里无声。

  “没事儿你们就退下吧!”我一声急忙脱了衣服回到炕上装睡。果然,又有人进了屋,有人来到我的炕前,过了一会儿,人出去了,门轻响一声,屋里的灯却给吹了,却听外屋老爷子的声音:“莲儿,你觉得是不是莫非是看出了什么,要探一下兰儿的内?”

  “虽然和那边不错,但兰芝的事儿他知道的极少,倒是纳兰氏有些不对,我看还是让兰芝尽快离开是正经!”

  “嗯……”以后再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秋桃进来服侍我,我就着亮光仔细看了一下,这秋桃其实并无特别之处,但因此是江浙人,因此皮肤白晰,体形娇小,加上长一又桃花儿眼,很是撩人的。秋桃虽如此长相,但我所知却是最老实可靠的。可能因着长得美,很受使女们的排挤,只是夏荷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关系密切些,跟其他人却是淡得紧。

  秋桃似乎并没有受到昨天晚上的事的影响,依然是老样子,这孩子的梳头的手艺却是一流的,给了我却是白瞎了,因我最烦头上的琐碎了,前世的时候也很少烫头,加上本身就有些自然卷曲,因此对打理头发很是外行。自秋桃来了之后,每天在我头上弄来弄去,我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在是跟秋桃说过了,她也不为意,只是这梳好的头却是外人欣赏了,自己倒不理会。

  因为身体有病,连饭都在后面吃了,因太太发话了,“没事儿谁也不要去兰儿那里打扰!”我就闲了不能再闲,每天除了做女工,睡觉。想起要胎教,于是每天就是调筝,感觉着胎动来决定弹什么曲子,日子转眼间就过了十五,东西早就打包准备好了,三辆大车。为了不让我受到颠簸,车子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一路倒也不觉得辛苦,大冬天的也没什么景致,今年冬天居然雪很少,只是除了有些冷,别的感觉还好。

  我们是正月十六走的,连走了两天,这天就到了庄子。庄子虽然跟四爷的庄比不是很大,但也有近二百亩的样子,里面供养着府里的粮、油、菜、炭、鸡、、鱼等,里面也是极全的,早有管家收拾了一处大院落,我看了看,感觉还不错,秋桃、夏荷指挥大家搬东西、做摆设,我只找了炕围坐在里面,看他们忙碌,只是偶尔的说一下,管家姓纪,纪管家是个老管家了,很成熟干练,徐麽麽这次也跟了来,然后就不回去了,却原来跟纪管家是一家子。已经都有孙子了,我笑着请他们有空把孙子带来玩儿,这话很有点儿惊世骇俗,纪管家一时呆住了,却不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徐麽麽反应过来,说一定一定,我笑了起来。

  刚到第三天,不知怎么就下起了大雪,我郁闷地看着天,想起那年在四爷庄子上遇到大雪,救了胤禵的事儿,想着又下大雪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艳遇?自己先呵呵地笑了起来,秋桃和夏荷站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没敢说话。雪是安静的,屋子里是安静的,我却越来越想笑,无意是转脸看到秋桃和夏荷脸上青一会白一会的,不知在乱想些什么,于是更加地笑了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两个丫头更不知如何是好,夏荷急急转身出了门,一会儿又和徐麽麽一起进来,却见我要了古筝,正一脸深地要弹,秋桃无奈地跟她们小声说着什么,于是徐麽麽大了胆子走到我的身边。我一见说道:“徐麽麽坐,没事儿的,我一会儿就好了!”徐麽麽陪着笑脸说道:“,不是老身说嘴,这怀了孩子的女人心好是一个,但也不能失了常规,那样对孩子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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