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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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身

  向东是因为北京城在东爆我的计划是:先往东跑,然后绕过北京城,到通州生孩子。之所以选择通州,一是通州有很多王公大臣都在那里有自己的庄子,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当然北京城也可以,但北京城里想躲过胤禛的耳目还真不太容易,那里毕竟有我培养出来的人。但是没有人会想到我去人生地不熟的通州去生孩子。

  我开始跑得并不快,怕被人怀疑认出来,清朝时的庄子与庄子之间并不是用墙隔着,或者是种上一排树,或者是挖一条沟,有的甚至只是个界碑罢了,我很快就跑到了紧临四爷庄子的大道上,这时我就快马加鞭了,毕竟这里要是碰到四爷府上的人可不是好事儿。

  马上就要过了四爷的庄子,前面一辆马车从对面行来,我向旁边带了带马,继续风驰电掣地跑了过去,却听到赶车的人咦了一声,我吓得又加了一鞭,马跑得更快起来。

  背包里有吃的东西,路上不敢多休息,只是在路边的茶棚里就着点心喝碗白开水,就马上起程了,好在离北京并不远,我终于在北京池城门之前进了北京城的西门。外地人进北京城得有路引,我倒是没有路引,但我却有四爷府的牌子,这还是我从那些零散的纪念品里无意中找到的呢。到了城里我直接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店住下,让店家侍候好马,自己则早早休息了,最怕的就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平时的锻炼在这时候体现出了重要,我只是稍稍觉得有些累,休息一晚就好了,连腿都没有肿。第二天寻了一车辆马车,结账的时候告诉店家,这马是我从富察家借的,因有急事不能送还,给了二两银子,让第二天一早给送回到马老爷子家,店家满口的答应下来,除了对我这个高胖的女人急匆匆自己骑马有些奇怪外,并没有什么其他让人觉得有异样的。坐车出了北京东门,仅大半天的功夫就到了通州,在通州寻了家店住下,换了身装束,背了自己的大背包出了门——不是不信任店家,是因为怕有人找来把我的东西拿走。

  通州是个很繁华地方,很多从南边来北京的人,都是先到通州再到北京,因此这里店铺林立,热闹非凡。我找了一家成衣店走了进去,店里有些冷清——挑的就是冷清的店。里面只有一个老裁缝,正在门口的阳光里打着盹。我的到来影响了太阳的照,因此醒了来。

  “夫人看点儿什么?”老裁缝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我,我穿着还是有些富贵,毕竟富察家很少有太朴素的东西。

  “老人家,你这店里不太景气呀!”我翻看着店里的东西,不够时尚,有些老旧。

  “夫人是来买衣服还是来盘店的,如果是后宅您还是请回吧!”老裁缝不客气地说道。

  “您看我这样子象盘店的吗?我只是想请您帮个忙,然后我再给您帮个忙!”我笑着说。

  “我这儿不需要帮忙,不过夫人有什么要帮忙的,我还是可以的,我可是这通州的老户了!”老裁缝还是很善良的。

  “是这样,我想租个房子,我看您是个老人家,铺子里的东西也买得实在,所以才求助于您的!”

  “夫人这是哪儿说的,只是夫人租房是为何呀?”

  “我本是北京人,跟着官家外放,没想到官家在外放时娶了正妻,正妻看不得我比她有孕在先,竟想给我落胎,我本想随着进京述职的官家回北京,却不想正妻派人追来,官家怕正妻的娘家势力也不敢维护我,家里也没人了,只得在通州落脚,等生下孩子之后再说。”我哭哭泣泣地述说着,老人家很是同,一会拍着*,一会叹息着,最后说道:“真是苦命的孩子,不如这样,你替我看会儿铺子,我这就帮你去找人联系租房子的事儿,这年头真是不容易呀!”老人家叹息着把柜门锁了,然后走了出去。

  我坐在店里,认真研究着衣料和成衣,先对这成衣店的定位有了初步的想法。正研究着,路上一阵马蹄声响来,五匹马从街上匆匆跑过,通州这地方天天都有官家来来往往,人们见怪不怪地都往两边躲。

  坐在店里有一会儿了,这五匹马又从街那边跑了回来,但速度却慢多了:“马夫说就在通州下的车,码头上没有人看见,应该还在镇上,各个旅店好好找找!”

  “好,我们分头去找!”马上人说话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僵直了身体,这声音我当然认识,是纪管家和金管家的声音。他们找得真准呀,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看来马老爷子还是很有本事的,当然这事儿可能还得怨我,估计是店伙计送马的时候露了。

  为了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字,正这时老裁缝回来了:“夫人,你这次还真赶巧了,我有个老邻居是个寡妇,一直都孤身一人住着,家里有四间房,自己住着没意思,正要出租给有缘人,听说你的事决定租给你,也赶巧了,我这老邻居还曾当过稳婆,现在岁数大了,不做了,你住在她那肯定保靠。

  我立即跪下来要叩谢老裁缝,老裁缝急忙把我扶了起来:“夫人,这可是积德的事儿,我这老了老了倒做了积德的事儿,肯定也是有福的,你可千万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那老邻居吧!”

  老裁缝姓张,立即锁了门带了我出了门到了十字街往南拐,再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一个小胡同里,小胡同里就三家,进了最里面的一家。

  “她李婶,人我给你带来了!”我跟了进去,里面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婆婆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是一水墨蓝的裤褂,拧着小脚,头上只簪了一只银钗,身上非常干净利索,跟在后面有个小丫头,看样子是侍候老太太的。

  我见过李婶,这老太太样子虽然老态但的目光却非常敏锐,看了看我的穿着打扮,又拉了我的手说话:“这闺女咋就这样命苦呢,有个夫家也不能做主!”我的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李,奴家姓左,小字珍儿,托您和张爷爷的福,有了落脚的地方,以后还求你多帮衬着,奴家这里给你嗑头了!”说着做势要跪,李婶一把拽住我:“有身子的人,可别这样,快进屋坐,晴儿,去弄点热水给珍儿洗洗!”小丫头答应了一声去了另一间屋子。

  进了屋坐在炕上,我问租金的事,李婶说她了不指着这租金活着,只求有个伴儿罢了,于是两下讲好,每月二两银子,搭伙每月再添二两,这样一年下来是四十八两银子,我取出三锭银子来共计是五十一两,我没让李婶找钱,只说身子不便洗衣服的活儿给晴儿,算是给晴儿加的工钱,晴儿已经打了水在屋里听我们说话,听我这么一说立刻高兴起来。我也就在这里落了脚。

  我因在店里留了一衣服没有带出来,因此也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当下请张裁缝给量尺寸,因为我的身量太脯没有现成的成衣,只得重做,跟张裁缝约好共做3,衣料我在店里就看过了,要了一个雨过天晴纱衫、一个秋香锦和一件驼色棉布的秋装,给了张裁缝三两银子,连中介费都在内了。

  我这里叫李婶为李,叫张裁缝为张爷爷,晴儿在一边听着想笑却憋着没笑,我也没理她,只说出来的匆忙,也没带多少银子,都是零散的,都算在内,也是一百多两,估计生孩子请大夫吃药也就差不多了,我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于是跟李商量着,请李帮忙把所有的散碎金子由张爷爷出面兑成银子,看看有多少,都放在她那里存着,帮我计划着花。

  人一松懈下来,立即就会觉得特别的疲惫,李看我是个实在人,那边空着的屋子时间长了,有些冷,李让晴儿把炕烧上,然后坐在炕上与我闲唠嗑,我则一边说着话,一边一个劲的打盹,李就让我把大衣服脱子,就在自己屋里的炕上让我躺下了。

  这一躺不知躺了多长时间,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人帮我脱去,只穿了*,身上李正打着鼾,外面的天看不是要亮了,还是要黑了,躺了一会儿原本想要起来,却怕把李弄醒了,于是又睡了一个回头觉,再醒来时,身边的李已经不在了,外面却是天光大亮,刚才我醒的时候是快天亮了,自身养成的生物钟让自己定时起了。晴儿端着洗脸水起来,看我醒了,笑了起来:“姐姐真是累极了,我和帮你*你都不醒,说这样会引起胎不稳呢,让你多睡一阵子才好!”我爬起来,穿好衣服,净面梳头一气呵成,速度之快看得晴儿真着急:“珍儿姐姐你慢着点儿,急什么呀!”我笑了起来:“在家侍候老爷侍候惯了,每天都这么急三火四的!”

  出了里屋,厅里已经摆上早饭了,李正坐在桌边儿上等着我们,晴儿也入席吃饭,我即没惊讶,也没表示,李说:“晴儿是我远房侄儿的女儿,侄儿家里出了官司,只剩下晴儿这么一个孩子我就领来了,跟我做个伴儿!”我不好意思地看着晴儿说:“对不起晴儿,我以为你是家丫头,昨天对你也没客气,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姐姐说的,怎么会呢,我能让收养就是福份了,本来就想着侍候一蜚子的,做丫头也是应该的,姐姐来了我还有零花钱了,我得多高兴呀!”

  “真是个伶俐的小丫头!”我赞道,晴儿脸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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