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成飞找上卷卷,询问银子的事,卷卷无功而返,负气的丢了句,“不借了,听天由命。”管成飞自以为卷卷与单罗闹了矛盾,就不好继续提别人的伤心事了。
时间很快到了庆夜会的晚上。单罗陪同回来不久的妻子胡灵,花前月下。路过门庭,传来街边行人的碎语。
“快快,今晚可是万众瞩目的温柔阁,夏莲叶的庆夜会。去晚了,就错过了。”
“真的,等等,我带些银子过去。”
单罗很是郁闷,这两天一直陪着妻子,很少去外面打听最新的消息。他与胡灵周旋了下,就悄悄的去了温柔阁。
温柔阁内,张灯结彩,四壁装饰的红彤彤的,十分喜庆。
大堂上,挤爆了行行色色的男人。铺满红地毯的高台上,一张红纱从屋顶挂下,朦胧的印出红纱之内的娇小身影。
刻意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卷卷,无聊的坐在里面,一会扯扯身上薄透的轻纱,一会饶了一圈搭在胸前的一撮卷发,期盼着,这种感觉被人标价买卖的事,尽快结束。
人群中,被挤得憋气的管成飞,兜着卷卷给他的那些珠宝换来的千两银子,退到门口人少的地方,一鼓作气,脚上一蹬,轻轻的踩着上面的人头,飞到站了几个姑娘的二楼。姑娘们惊吓了会,跑开了。
,崔妈妈开始标出卷卷的起始价,五百两。底下一片吵闹的竞价声始起彼落,越涨越脯到达了千两。
管成飞那小心肝颤啊颤,再脯银子就不够他争了。
“三千两。”“三千五。”“四千两。”“四千五。”........“一万两。”
崔妈妈乐得差点把脸上,涂抹浓艳的妆龟裂几条缝。
“一万两一次......”底下没声了。
管成飞恨得直瞪着楼下出一万两的人,剧情的最后收尾不都是个俊帅的小伙子,怎么是这种一脚快进棺材的糟老头。
“一万两两次.....一万两---”
“两万两。”
管成飞抹了把冷汗,这才是对的,往往剧情都会有个出人意表的情节。这个半路冒出的程咬金,光听声音,就要比糟老头年轻许多,带了点浑厚,听上去非常舒服,模样的话,不用看,也不会差到哪的。不过......为什么这声音非常熟悉呢。
“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两次,两万两三次。敲定。莲叶姑娘今晚就属于这位陆公子。”
管成飞气的牙痒痒的看着楼下,站在最前面,出价最高的‘陆公子’,分明就是司空禄离。
竞价场面结束,管成飞气腌腌的眼睁睁望着司空禄离,在一群羡慕的声音中,红纱,带着后面的卷卷,走进某个新房。
单罗到了温柔阁,人群已经解散,开始正常嫖妓。他一眼找到闷闷不乐的管成飞,盘问情况。管成飞一副,你早不来,晚不来,等事情都成定局了,再过来有什么用。
单罗摸不着头脑,就听着管成飞把事情讲完,二人当即决定,偷偷当个‘梁上君子’,如果司空禄离敢对卷卷做出越轨的事,就直接抢人。
画面转到司空禄离带着卷卷回到了房间,小秋尽责的关上门,守在门外。
“陆公子对莲叶,真是眷顾。”卷卷猜不透司空禄离打着的小算盘,他唯一能肯定的事,司空禄离绝不是因为喜欢上他,才不惜费了大把银子卖下他。
司空禄离走到敞开的窗户前,抬手关上窗户,严肃的对着卷卷,认真的说,“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单罗与管成飞做贼般的爬上屋檐,悄悄的走到窗户前,关闭的窗户内,晃动的关照,暧昧的出现两抹交叠的身影。单罗与管成飞对视了一眼,竖起耳朵,就听到里面你依我浓的声音。
单罗把管成飞拉到一爆焦急到问:“卷卷跟司空禄离,什么时候”他两指做了个交缠的动作,大家明白的。
管成飞的脸色不比单罗好看,他一屁股坐在屋檐上,忿忿的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经常在卷卷身边吗。”有些责怪的语气。
“你还说我呢,卷卷问你借银子,你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什么银子?”
“银子——得了,事情都进行到这一步,计较这些也没用。”
“也许等司空禄离发现卷卷是男的后,应该不会怎么样。”安慰的语气。
“别抱这么大的希望。”管成飞没有忘记上次,司空禄离约他,就差点把他给‘吃’了,”他对男人没有抵抗力。“
单罗烦躁的踩着砖同“是的,他喜欢男人,自己宫里就养着男宠。”他是急糊涂了。“管成飞,我们闯进去,说什么也不能给司空禄离沾了便宜。”
“不行,卷卷要是反抗,我们还有理由进去。可是,你没听到里面卿卿我我的声音吗,卷卷明明乐在其中,我们进去,不相当于破坏了卷卷的好事,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单罗想了会,问:“你有办法?”
管成飞露出老奸巨猾的样子,“等。”
他才不信卷卷会看上司空禄离,遇上这种情况,凭卷卷的机智,一定有办法应对的。他们只要找个适当的时间,好好的问清楚情况,总比这样贸然进去,破坏他的‘好事’来的明智。
隔天,温柔阁内传出这么一则消息,说是花魁夏莲叶遇上新贵,与人财兼备的陆公子出入甜蜜,还招公子为入幕之宾,两人黏忽的叫人脸红。
无缝堂大厅。
妖媚的女子听着丫鬟的汇报,阴气沉沉的积满暴风雨的前奏。
“少爷昨晚去了青楼?”
丫鬟哆哆嗦嗦的回答,“是。”
胡灵一气之下,摔掉手中的杯子。昨天单罗为赶去温柔阁,骗说有生意要出去一趟,胡灵看着奇怪,就多了一条疑心,命人跟踪,一夜未归后,更是疑虑重重,今早却听得回报,居然上了青楼。
该情她不在的一个月,单罗被青楼的哪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现在,他在哪。”
“据跟踪的人说,少爷游湖去了。”
“游湖?就他一个人?”
“不是,身边还跟着一名少年。”
“我呸,两个男人去游湖,鬼信啊。赚我倒想看看他搞什么鬼。”
清清碧波,荡漾粼粼,观光的湖水上,漂泊着各色画舫,有的里面飘出女子清亮的歌喉,有的传出男子酒意填诗的雅兴,更有的什么都不做,就爱做着跟踪人的事情。
“我们跟踪多久了。”一艘小船上,管成飞探头探脑的盯着不远处的画舫,瞄准里面闲情领的两个人。
“什么跟踪。”单罗懒懒的坐在船艄,说,“依你的话,我们这是在等恰当的时间,逮住卷卷,盘问状况。”
“喂。”管成飞扭头刮了眼镇定的单罗,“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单罗保持冷静,说着无所谓的话,“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担心有什么用。反倒是你,你在紧张什么。”
“呵呵我,我哪有紧张。”
“你装吧。”
管成飞耸耸肩,继续抬头观察前面画舫的情况,却见里面谈话的两个人,说着说着,互相凝视了会,抱在一起了。
管成飞咬着牙齿,磨出一句话,“色胆包天!司空禄离,你不要面子,害卷卷也不要面子。”
“含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成何体统。”单罗也凑了过来,骂道。
管成飞转头,问“你不是不担心的吗。”
“这不一样。啊快躲起来,他们朝我们这边看了。”
“什么?”
“哎呀,来不及了。”单罗一把抱住管成飞,扳过他的头,对着另外一个方向。
“你做什么。”管成飞双手挥舞,想要挣脱被抱住的局面。
“别动啊,你想他们看到我们的脸吗。”
“”
另一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单罗与管成飞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跟踪卷卷与司空禄离的时候,同时也被另一艘船跟踪着。
“夫人啊,你看,少爷怎么会抱个男人呢。”翡翠蹬着脚,火上浇油的说。
“闭嘴,我看得见。”胡灵狠力的搅着手里的丝巾,“八年相处的时间,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男人有好感,不可能就在我出去的这一个月,他就改了嗜好。”
“夫人那你认为”
胡灵自叹聪敏,嘴酱起弧犀冷笑的说,“没人可以躲过我胡灵的法眼,什么男人,那少年为了引人耳目,故意女扮男装。说不准,她就是那个迷住单哥哥的狐狸精。”
裴翠自行想象,把管成飞转眼变成女装,浑身抖了一下,“夫人,应该不会吧,说他是男人,还挺帅气的,要是女人那长相就奇怪了,少爷怎么会看得上。”
“可能美女见多了,单哥哥就想换一种特殊的口味。”
“啊,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男人吗,就爱重口味。”
“”
单罗这边。
划船的渔夫,对着还抱在一起的人摇,说:“他们走了。”
“走了?”单罗偷偷的瞟了眼前方,果然卷卷与司空禄离进了画舫内,两人动作神速的分开。
“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管成飞夸张的抱着手臂,他喜欢的可不是单罗这一类型的男人。
“你放心,我不会当面吐出来的。”单罗背过身,再一次认定,自己对男人有排斥感。从而,也矛盾的意识到,他对卷卷的亲近,没有丝毫的抵触,这是否意味着视觉上的差别还是很重要的。因为卷卷穿着女装,他就把他当成了女人?!
一路搞笑的跟踪,夕阳即落,卷卷与司空禄离在温柔阁门口,依依惜别。
单罗与管成飞终于舒了一口气,抓到机会,正大光明的进了温柔阁,朝崔妈妈点名要了夏莲叶。二人就上了楼,一进房间,未等卷卷缓口气,管成飞先忍不住,质问起来。
“卷卷,你是头脑发热了,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就摊上了那种人。”
卷卷打发小秋先出去,关上门,拍着管成飞,“你们两个跟踪了我一天,就为这事啊。”
“这事说小不小。”单罗讲道理,“你是宜国的八公主,他是想侵占宜国的北王。我猜,他铁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你。”
“你说得没错,他是知道我的身份,也把北王的身份告诉了我。”
“看吧。”管成飞嚷着,“他就是有预谋的。”
“你们误会他了,他是想跟宜国联姻。”
管成飞与单罗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异口同声,“他看上了你?”
卷卷点点头,兴奋的说,“司空禄离没你们想的那么坏,我觉得他很风趣,嫁给他,很划算,还能避免两国交战。”
“得得得,卷卷,你还是清醒些,这可不是一件事。你要是为了两国的事才嫁给司空禄离,鲜于淳一定会恨死你的。别忘了,你跟鲜于淳,也是联姻关系。”管成飞说。
“不一样啊,我跟司空禄离是真心相爱,淳淳一定会祝福我的。”
“你真的喜欢司空禄离?”单罗不相信的问。
卷卷有些厌烦,任命的说。“你们要怎么样才相信我的话,再说,我都是他的人了,不喜欢还能讨厌他吗。”
管成飞与单罗说不出反驳的话,各自纠结中。
“好了,我今天很累了,不能招呼你们,你们请回吧。”
单罗踌躇了会,“我们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