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毕,照例去医院看了母亲。谢云舒已经不在医院,只有小依,趴在母亲的病床上,睡得很是香甜。
看见小依,我才想起今天下午和陌白的那个约定,自己竟然忘记得干干净净。
来到走廊口,拿出手机给沈陌白打电话,问他:“休息了吗?”
“还没呢,在等你。”
“等我?在哪等我?等我干什么?”
“等你回来吃饭,我想你还没吃饭的。当然是在你家,难道还在我家啊。”
“你小子,好像是把我家,当成你的家了,你说你一年回过几次你自己的家?”
“什么叫你的家我的家?分那么清楚干嘛,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
“是,是。对了,下午的事怎样?小舒和你在一起吗?我这就回来。”我边说边往楼下走。
“在,她睡了,不过还没吃饭,我们俩说好不管多晚都要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的。哥,我办事你放心的,下午小依放学以后,又去和那个苟斥矢吃了饭,不过她吃完饭后,回家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至于那个苟斥矢,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他的老巢(家)在哪了,改天我带你去就是。”
“小依怎么老和那个老家伙吃饭?”我喃喃自语,随即,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医院的方向返回。
“谁知道啊,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哦,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两瓶酒回来啊,我忘记买了,想起的时候出去买,小店都关门了。”
“放心吧,少不了你喝的。那先就这样了啊,我可能要个把小时才能到家。”
挂了沈陌白的电话,我快速朝医院走去。轻轻拧开病房的门,亦轻轻的在小依的书包里面翻找起来,还小心翼翼的摸她的荷包,最后找遍所有,总算在她的包里,找出来一块二毛钱。
我说这两天小依怎么老和那个苟斥矢在一起吃饭,原来是包里没钱。不过这也只能怪我这个做哥的疏忽,忘记给她了零花钱和吃饭的钱。
我从皮夹子里抽出一百块,塞在小依的荷包口袋里,可是手还没缩回来,小依像诈尸一般,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瞪着我,吓得我差点就夺命而逃。*,这几天的奇遇,都快把自己搞成了一个神经质,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疯掉。
小依看见我满身是泥,睁大了眼睛,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轻声问:“哥,你,你这是去干什么来?”
“嘘!”我作了一个轻点的手势,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讪讪一笑:“今天和朋友去西岭打野猪了,收获不错,虽然没打到野猪,却打死了一只野山羊,卖了一千多块,你看,这是我分来的?”
我乐晓风撒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已经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为了让小依更加相信,我特意从皮夹子里抽出为陈瘸子送消息得来的报酬,在她面前晃了晃,还指了指自己满身的泥,满是骄傲的神情。
小依被我的话,骗得一愣一愣的,还是抱着怀疑的口吻问我:“真的假的?你连杀只鸡都不敢,能杀死野山羊?”
“不懂什么?杀鸡用刀,近距离,而杀野山羊,是用枪,远距离,只要瞄准,扣动板机,‘嘭’的一声,野山羊应声而倒,这完全两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