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想的,老鸨的脑袋里肯定也有别的想法,毕竟这是大批量的黄金,只不过大家都在面儿上装糊涂,其实心里都各怀鬼胎。”
“按照老鸨他们公司的监测,蜃楼在这几天就会出现,可茫茫沙漠,要想找出具体是哪个点,他们的仪器根本监测不出来,唯一依靠的,就是我师傅。”
“有天晚上,师傅突然发现天有异像,北斗星移位,斗把朝上,斗舀倾覆,周围散星围绕,偏东南有一条直线,直线若隐若现,其中一端还挂着一颗硕大的亮紫星,这颗星星呈三角形,一角斜指北斗星,师傅掏出铜罗盘,调
好天干地支与地脉纹理,突然在罗盘的东南方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黑色印记,印记外圆中方,就像是一枚古代的铜钱。”
“而且,罗盘也有异常,它的指针不断晃动,发出“咣咣咣”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不断摇晃一样,越抖越厉害,这种情况持续了有大慨有两三秒,突然“嘣”的一声,指针突然向下再也不动了,也就是在这时,一片乌云飘
过遮住了上方的月亮,同时,地面上竟然起风了,风向西北,风中夹杂着湿气,在风里,师傅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这里的特殊味道,可这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师傅却并没有说。”
“我跟着师傅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可学到的永远都是皮毛,不是师傅不教,而是我学不会,风水这种东西,不是靠嘴说说就能教会的,就像那万里星空,在师傅的眼里那就是地脉命里,每个星星都有它所对应的东西,甚至哪
颗星今天在哪明天又在哪师傅都能说出个道道来,他跟我说,他的脑子里就像是被人画了一副星宿图,每天的天罡运转,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只可惜我什么都没学会,唉!”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小师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全是惋惜。
“不过,在师傅调整铜罗盘的时候,我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北斗星覆颠阴阳,东南天柱镇星场,斜风来指迷津现,阴断天明出神匠。”
“这句话,我只知道最后一句的意思,其中‘阴’是指夜晚,‘断’是指分辨,‘天明’是指星星的排列顺序,‘出’是指不在星宿轨道里运转的星星,‘神匠’是指能看出这里的人。”
“每句话的每个字,都有不同的意思,当这些字连在一起的时候,那意思就多了去了,稍不注意就能解出个千差万别,所以,师傅才掏出了铜罗盘确认方位,指针指出了一个大慨位置,这个位置只有师傅知道,因为罗盘上地
脉线也只有师傅能看懂。”
“但师傅的铜罗盘自从来到了腾格里后就不灵了,听师傅说这里地势太广,没有脉络,铜罗盘感应不到地脉之气,所以就像是坏了一样,这中状况一持续到星云乱布,也就是在那时候铜罗盘才恢复了正常。”
“当微风送来地脉之气的时候,铜罗盘感应到了,所以它的指针乱摆确定方位,但是这股地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等罗盘对好位置,它就随风飘散了,这时候,沙漠的某一处磁场突然发生变化,指针承受不了,所以一下子
就崩回了原位。”
“星云,罗盘,微风,地脉,磁场,这几种东西让师傅知道,黄金城在今晚就会出现,我们逃跑的机会来了。”
“我们在黄金城出现的地方等了大慨五个小时才等到他出现,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老鸨他们并没有对我们动手,眼尖的师傅发现,原来他们当中起了内讧,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猜出来,他们肯定是
为了城内的黄金。”
“师傅知道坏了,一起纷争就会注重物资和装备,看他们互相提防的模样,师傅知道想要成功的偷到一头骆驼,几乎是不可能了,而此时我们的的位置也非常尴尬,正处在两拨人的中间位置,我们的想法直接决定着我们所有
人的命运,不得已,我们被众人再次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但师傅却不这样想,在他眼里,不管他们怎么内讧,都是一家人,而我们,始终都是外来户,早晚都是人家利用的对象,既然命运都一样,那还不如把他们一起除掉,可借谁的手呢?”
“师傅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办法,直到,又再次遇到蛊雕黑影。”
“那是在黄金城出现以后,师傅在城外看到了来回移动的黑影,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们意识到该跑了,看黑影的数量绝对不在少数,但老鸨他们不知道,依然是我行我素。”
“我跟师傅挑了一个空档,趁他们不注意,牵了一头骆驼就往城内跑去,师傅猜测现在古城内肯定藏着非常多的蛊雕,但是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怎么知道避开它们。”
“我们还没有跑多远,就听到后方一阵大乱,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原本分散的黑影聚拢成了一团,已经开始在侵蚀他们了,可是他们不懂,都以为是我们逃跑前设下的机关,所以都拼命的追赶我们,而师傅的伤,也是在逃跑
的时候被人打的。”
“到了城外,骆驼死活都不敢进去,没有办法我只好丢掉了骆驼,在师傅的指点下,我按照城内建筑的走向,背着师傅来到了石门跟前。”
听到这里,林子接了一句:“不对呀,你们为什么要炸开石门呢?看情况,好像还是从里面炸开的,既然能进去,你们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呢?”
“进不去。”小师爷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对我们说:“不是进不去,是没法两个人一起进,因为我们在城内发现了一双眼睛,一双散发着妖异光芒的巨大眼睛。”
“是不是金色的?是不是?”林子突然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