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张鹤给玉妃娘娘请安。”张鹤向玉妃拂了拂身,他的娘亲曾经告诉过他,如今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便是玉妃了,他是大皇女的父妃,现在又是女皇的宠妃,和他套近乎是有好处的,所以大清早他就来向玉妃请安了
“起吧。”看着张鹤清秀的脸,他的心里有着强烈的嫉恨,昨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无缘无故昏倒,醒来已是大清早,而她早就不见踪影了,想来她是回凤祈宫去了吧,还真是便宜张鹤了,捡到一个大便宜。“鹤妃,昨夜可好?”玉妃现在担心的是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如果秋枫把他先她下药的事情告诉了张鹤,那么张鹤就是一个威胁,而且他原本就不会让这个眼中刺活的太久。所以他现在必须试探一下张鹤,才能决定让这个男人活多久。
“谢玉妃娘娘关心,昨晚很好。”不好也得说好,他总不能让他人知道他独守空闺一夜吧,请安之前,他去找过秋枫,结果她已经命人将她的被褥搬至书房了。
然后还向吓人吩咐凤祈宫的事不允许向外透露,所以,她独自去睡书房的事暂时还不会向外传。
“鹤妃,本宫替你们做的媒,你如何答谢本宫?”玉妃柔媚一笑,眼底有着一丝狡黠。
这有些难倒他了,玉妃现在可是得宠的主,应该不缺什么了吧,他谄媚的说道“以后娘娘的事就是妾身的事,若有事就请吩咐,妾身一定尽心尽力。”不知道这样的答谢可合玉妃的心意。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忘记你说的话,记住,本宫好,就是你好,你不好,本宫不一定不好,听话的人本宫最喜欢了。”当然你例外,谁让你碰了你不该碰的人,不过我会让你多活几日,当做你听话的奖赏吧。
“谨记玉妃娘娘教诲。”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懂得如何看人脸色。
“下去吧,本宫乏了。”妩媚的打了个哈欠,玉妃下起了逐客令。
既然玉妃都下起了逐客令,他也不会留下来,在这个宫里唯一要做的就是看强势者的眼色,而且他也还有事要做。“妾身退下了。”
“月哥哥,你还好吧?”早知道就不索要那么多次了,把月哥哥给累到了,都已快正午了还起不了身。
“我没事,枫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不用陪你的正妃吗?”桑月柔柔的嗓音中透着一丝酸意,他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那位公子已经成为了她的妃子,枫儿爱他,这就足够了,只要她能想起自己这样就足够了。
“月哥哥,你不要吃这种无谓的醋,我是不会碰张鹤的。”感受到他的醋意,她不觉莞尔。
好美的笑,桑月不觉看呆了“枫儿,不管怎样你都应当好好对待那位公子,毕竟他是你的正室。”
他是她的正室吗?含大清早去玉妃那里请安,他和玉妃早就连成一线了,想来他就算知道玉妃对她下药,想得到她的清白之身,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吧,顶多装成不知道。“我不碰他才是对他负责人,他那样的人,我不会喜欢,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他希望,这个国家的男子是需要注重贞洁的,我不碰他,当我离去的时候,若他碰上心上之人,还能以处子之身另嫁他人,若他不想另嫁,二皇女的正妃这个虚名就让他顶着吧。”只是那个张鹤不会满足吧,他的眼底有着贪婪,等秋笛登基后,同时她也就会被赐为王爷,他贪图枫王妃这个虚名,贪图她的美,还去玉妃那里溜须拍马,所以她讨厌张鹤不是没有道理的。
“离开?枫儿你要到哪里去?你要丢下我吗?”听到她要离开,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若真的离开,他该何去何从?他还能离得开她吗?
“傻哥哥,我当然是带你一起离开,然后我们可以找个世外桃源,一起生活,一起弹琴,一起看月亮,一起等待太阳的缓缓升起,我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丢下他,十年前就已经放不下了。
“难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枫儿,你不用这样的,你只要偶尔来广寒宫陪伴我,聆听我弹琴,我就很满足了,你将来会是王爷,若和我离开,你将什么都不是,你不能为了我放弃了远大的前途。”听到她要带着自己一起离开,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只要能在她身爆就算没有名分,他仍然心甘情愿。
“月哥哥,我想离开这里,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个没有用的皇女,我没有远大的理想,只想弹琴唱歌,皇宫是个牢笼,它困住了我所有的快乐,我想要挣脱这个牢笼,自由的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翱翔,我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气,我想要和你一起遨游四国。这个皇宫不适合我们。”是的,在这个皇宫里除了和月哥哥在一起,她从来没有真心的笑过,就算是面对女皇,她的母皇也一样,在这个皇宫里,她并不快乐。
“可是女皇会同意我们离开吗?”虽然女皇疼爱着枫儿,可她会让枫儿带走冷宫弃妃的他吗?
“我只是知会,不是请求。”现在的母皇还不能受刺激,等再过些时日,身体好些,她就离开,没了她,有秋笛就可以了,反正就算她留在朝中,她的建议,秋笛也不会听,而且在秋笛登基后,玉妃对她的窥伺就更肆无忌惮了,皇宫,是是非之地啊。
看她严肃的表情,他知道她是认真的,“枫儿,你只要记住,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月哥哥,你可知道,我也爱着你,十年的爱,不是一句话就能表达的,这句我爱你,是我欠你的,等三年后,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你,我是如此的爱着你,秋枫在心里暗暗决定着。
她淡淡的笑了,那时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灿烂却暖人心窝。
将他搂在怀中,两人心意的相通,那是她在皇宫中最快乐的一刻了吧。
张鹤一回凤祈宫,就想着找秋枫劝她搬回房睡,毕竟他们才成亲一日,她若今晚睡在书房,被别人知道,会被人耻笑的,必须尽快劝回她。
“宁心,你家主子呢?”张鹤趾高气扬的问道,一个侍卫而已,他不用说话太客气。
“禀鹤主子,主子她出宫从来不交代,奴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知道也不告诉你,主子交代了,她的去向不用向任何人禀报。
“你这个狗奴才,你是侍卫,不好好保护主子,还放任她一人出宫,你却自己在这里逍遥快活,该打。”张鹤本就郁闷难消,现面前有现成的出气桶让他迁怒,不消下这口气,他不罢休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骂心姐姐,主子都从来没有对心姐姐发过火。”小乘原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听这位新来的男主子气焰如此嚣张,话也就藏不住了。
“谁准你称呼本宫为‘你’的?她没向你们发火是因为她脾气小,给你们三分颜色,你们就开起染坊来了,真当本宫如她一般好欺负啊!”他是主子,对狗奴才根本不用客气。
“主子才不是好欺负呢,主子才不会仗势欺人呢。”在凤祈宫的宫人们眼里,秋枫是个好主子,从来不以身份压人。
“你是说本宫仗势欺人?你的胆子不小,再放任你,说不定就爬到本宫头上来了。本宫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进退的狗奴才。”他心里火啊,进宫后秋枫给他脸色看,玉妃给他脸色看,现在连小小的侍宅侍卫都可以给他脸色看,他若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小河,给本宫拿马鞭来。”
“小河早就准备好了,公子给。”从张家带进宫的侍者小河,可是伺候了他十年,当然知道自家公子想要什么,他将黑色马鞭递给张鹤。
张鹤拿起马鞭,眼底竟生出兴奋之色,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小乘,扬起手中的马鞭就往小乘身上抽去。
宁心没有想到张鹤竟是如此阴狠之人,她上前挡在了小乘的身前,那一鞭硬生生的抽在了宁心的身上。“嗯……”闷哼一声,她死死地瞪着这个阴狠的男子,就像要把他瞪穿一般。
“瞪什么瞪,小心本宫将你的眼睛挖出来,本宫告诉你,本宫的仙颜又岂是你这狗奴才能瞻仰的。”一鞭一鞭狠狠地抽在宁心的身上“你要替那丫的挡,可以,那本宫就打死你这个狗奴才。”
“主子回来一定会替我们讨回个公道的。”话音刚落,又一鞭落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已经被鞭打的破烂,血从鞭痕中渗了出来。
“本宫是在替她教训几个目无主子的奴才而已。”他看着那一条条狰狞的鞭痕,眼神越来越兴奋,鞭打的手劲也越来越重。
“你这样对我们,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乘被宁心护在身下,心里是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主子,你快回来啊。
张鹤气的又扬起鞭子,正要落下,却被人狠狠的拽住了鞭子,一扯,他便被扯得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