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开封府展昭。”
此言一出,台下登时一片哗然。
“大将军,你此举何意?”一个军官大着胆子质问道,“为何展昭竟会在这里?开封府名满天下,倘若适才当真杀了展昭,岂非陷天雄军于不义?!”
“大胆,大将军之举自然有其深意。”另有人起来反诘。
“那就请大将军及早说明是何深意,也好教我等明白。”那军官坚持道。
“就是,为何竟会是展昭?!大将军究竟是何意思?!”台下登时乱糟糟吵成一团。
展昭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似笑非笑地扫了艾剑飞一眼,足尖一点,轻飘飘乘风落下,立于台上,在距离艾剑飞一定的位置站好,朗声道:“诸位安静,请听我一言。”
待场上稍稍安静了一些,展昭回首望着艾剑飞,冷然道:“大将军口口声声说襄阳王英明神武,千古一人。展昭倒想请教,古往今来,究竟何人可称圣主明君?”
艾剑飞盯着展昭,冷哼一声道:“尧舜禹汤自不必说,自秦以后至今,秦皇嬴政、汉武刘彻、唐太宗李世民,以及太祖皇帝都可算是圣主明君。”
“说得好。”展昭微微一笑,“嬴政暴虐贪婪,刚烈无情,却被奉为圣主明君,乃是因其统一六国,止兵戈、罢战事,使得百姓得以休养,恢复生息。一路看中文”
“汉武刘彻虽非开国皇帝,却北定匈奴。南收夜郎、南越,通西域、置朝鲜,更是奉儒术,施仁政,轻徭役。养生息。使得各国之间互通有无,百姓邻里安居乐业。”
“及至唐太宗李世民,开疆定邦,广施仁政,贞观之治不过短短数十年,却让当时风雨飘摇的中原大地一跃成为巍然强国。”
“再到太祖皇帝,一统中原之后同样广施仁政,仁和宽容为本。轻徭役,减赋税,才使得历尽战乱困苦的黎民百姓重回家园,安定生产。这才有了今日之富庶安详地大宋天下。”
“这四名千古圣君做的事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一致,就是他们行的俱是罢战事,养生息之道。因为战事频起,苦的就是黎民百姓。唯有天下太平,百姓才能真正安居乐业。”展昭一面娓娓道来,一面心底却在小小地打鼓。他说的这些都是没错,但这四个皇帝也都有着同一个很重要地特点不怕打仗。
这一点是决不能提到的,否则极有可能弄巧成拙,而现在要做的是迅速转移话题。让这些将士们都想不到这一点上。
于是他温和一笑,话锋一转,又道:“而反观襄阳王,为登大宝,为篡帝位,居然不惜以高价自天竺引进一种名为阿芙蓉的可令人上瘾的奇毒。中了阿芙蓉毒瘾之人,一日不食用阿芙蓉则全身无力,无精打采。哈欠连天,脑中僵化,更有甚者,一旦毒瘾发作不能及时服用,便会全身难受抽搐,暴起发狂。襄阳王以此来控制手下忠诚。对其效忠者方给予阿芙蓉。不肯效忠者便断了他阿芙蓉的共给,令其生不如死。”
台下众人听得不由悚然。诧异责问的眼神齐齐射向艾剑
艾剑飞一惊,上前一步怒道:“你休要胡言!老夫从未听过甚地阿芙蓉。”
展昭淡然扫了他一眼:“这阿芙蓉也叫罂粟粟,药店之中倒是有卖。用量极少,也不致人上瘾。但据展昭所查,襄阳王就在青州莲花峰的莲花谷之下种植了大片罂粟粟以提炼阿芙蓉害人。大将军不曾中过毒瘾,怕是因为大将军与襄阳王私交甚笃,过从甚密,无须用阿芙蓉之故。”
“当初定州一战,襄阳王携五千精兵前往救援,最后五千精兵战至幸存不足五十人。而当时活下来地不足五十人的精兵,这批人之中,澶渊一战又战死三十余名,数十年来,因故离世的又有五名。如今这五十人精兵,只剩下区区五人,但这五人俱是王爷手中最得利忠诚的部下,大将军就是这五人之一。不知展昭所言可有差错?”
“你……”艾剑飞瞪了他许久,冷然道,“不错,那又如何。这与阿芙蓉何干?”
展昭也冷冷道:“这与令郎的死因有关。”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了下来。一边骑兵打扮的军官登时激动起来,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忍不住叫道:“展大人,我们忠武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展昭倏然转头,冷冷地盯着艾剑飞,一字一句:“他是被人致昏之后,活生生丢进井里淹死的!”
全场一滞,登时大哗。那几个骑兵军官眼睛霎时一片赤红。
艾剑飞全身一震,连连退了几步,竟是撇开头不敢看展昭。
“展大人!这是谁干的?!我们要杀了他!!”骑兵营叫道。
展昭冷冷盯着艾剑飞,一步步逼近他:“可怜忠武将军这等人才,这等心胸气度,这等忠心耿耿,孝感动天之人,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不要再说了!住口!”艾剑飞老泪纵横,瞪着展昭几乎双眼突出,嘶吼道,“住口!休要再提!!”
展昭却仍自步步逼近,继续说道:“他便是死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被自己地亲人……”
“住口!”艾剑飞终于忍不住,突然出手掐住了展昭的脖颈,情绪激动得喊道,“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展昭毫不招架,任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艰难,但望着艾剑飞的眼神却是另一番意味。
“住手!!”台下忽然冲上一人,拔刀就向艾剑飞手臂砍去。
艾剑飞不得已松开手,蹬蹬向后退了两步,瞪着来人怒道:“萧生,你造反么?!”
“造反地不是我!”萧生扶住展昭,怒视艾剑飞,“你可莫要忘了你适才还在众人面前大喊要拥立他人!”
“当今天子算哪个明君?襄阳王登基才能让大宋免于失陷蛮族之手!”艾剑飞厉声喝道。
萧生冷笑道:“襄阳王又算哪个好鸟?!你对他一片忠心耿耿结果又如何?!忠武将军是你唯一的儿子,不也死于他之手?!”
台下一片哗然,又冲上几个骑兵军官站在萧生一边,怒道:“萧生,你适才说什么?!”
萧生扶着展昭,昂然道:“忠武将军就是被大将军掐至昏迷之后,又被襄阳王派人扔进了井中淹死的!”
全场炸开了。
“你等莫要诬陷大将军!大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可休要做得太过了!”艾剑飞的忠心部下也上来几个,扶着艾剑飞叫道。
展昭好容易喘过气来,扶着萧生直起腰,冷冷地盯着艾剑飞,口中却问萧生道:“萧生,你可带来了?”
“回大人,带来了!来呀!抬上来!”萧生叫道。
两个小兵抬着一个担架上来,担架上依稀是个女人的尸体,蒙着白布,看不见样子。
展昭深吸一口气,冷然道:“艾剑飞,你可知罪!”
“老夫何罪之有?!”艾剑飞冷冷道。
展昭冷哼道:“翻开白布,让他看看。”
兵依言翻开白布,露出躺在担架上的小柔的尸首。
展昭冷冷道:“小柔乃是被人掐住脖颈,扭断颈骨而死。是以她的脖颈之处留下了一个青紫色地掌印。适才众人都瞧见了你亲手掐我脖颈,而今我脖颈上也有一个掌印,大将军不妨叫人来看看,这两个掌印是否为同一个人。”
“你……”艾剑飞退了一步,似乎想不到展昭居然会用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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