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石峰与玉女峰是咸阳城外二座最高的山峰,从远处看,其高度,模样别无二致,因此也有‘夫妻顶’之称,峰顶白茫茫一片,终年积雪不化,山凹却又翠绿成荫,峰孪叠起,而其山底每当深秋却又是嫩黄一片,不管是近看还是高看,都美不胜收。
不过,更能让老百姓望之而赞叹的却属屏石峰与玉女峰之间的钟南山了,不仅是因为它周围紧紧依靠着夫妻顶,就像是一个牵着父母亲双手的儿子,更是因为它中腰地带光秃一片,说也奇怪,钟南山的四周围都是绿色盎然,但其中腰却硬是凸出了一块约有三十平方左右的石块。
那石块长得光洁无比,全身没有一处凹现,若不是它生长在山上,还真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块上等的璞玉了,但其虽不是玉,却胜似玉,每当晚上,这块奇怪的石头便会发出淡白色的光芒,为此,有些别有用心之人还特地拿了石斧之类的东西上去想刨几个石块下来当玉卖钱,但最后却是有去无回,但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几十年下来,这块奇石在民间竟然变成了一块魔石,一块专吃人肉的魔石。
然而,就在此时,竟然有一个小黑点出现在了这块魔石之上,仔细辩认,可以看出这一个小黑点其实是一个人影,依那粗壮的身材看来,是个男人。
此人正是从咸阳皇宫潜出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将身上已昏迷的牙儿放在平石中间。
就在这时,又一人从后面跃了上来,从她的步行以及形态看来,应该是个女人。
“照计划行事。”黑衣人对着女人说道。
女人先是深深的看了地上的牙儿一眼,沉重的点点头,之后,将身上所带的白薄毯子摊开放至到了牙儿的身底下。
接着,她又解开了牙儿身上的腰带,将她身上的外衣解开,露出内里。
“好了。”女人后退几步,朝黑衣人点点头。
“不够。”黑衣人冷冷的道,走到牙儿的面前,手一提,便把牙儿的内里扯断,露出了半白的胸口,一见牙儿胜若芙蓉的嫩肌,黑衣人咽了口口水,眼里露出淫意,就在他抬起双手之际,勃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冷森森的剑。
“你做什么?”
“不许污辱她。”女子冷狠的话中带着杀意。
“她已中了媚药,总要有个男人给她解除药力,你又何必舍近求远?”黑衣人嘿嘿淫笑道。
“你不配。”女子冷且狠的看着男子,持剑的手一用力。
“裱子,”黑衣人喃咒了几声,看着勃子上又重了几分的剑,只得做罢。
就在这时,女子道:“快躲起来,他来了。”
几个跃起,二道黑影消失在一旁的松柏后。
当胡亥急匆匆的赶到时,却只见牙儿一身衣杉不整的躺在石块上,紧闭着双眸,深皱着眉头,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原本素淡清雅的脸此刻显得异常的绯红。
“牙儿,怎么了?”胡亥慌忙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急躁的道。
但牙儿只是昏睡不语,偶尔嘴边有几道呻吟溢出,显得极为不适。
“该死的。”胡亥低咒一声,她这模样分明是被人点了穴,于是,他一伸手,解开牙儿身上的穴位,解开后,牙儿才悠悠醒了过来。
“亥儿?”牙儿环顾了四周,双看着眼前的胡亥,奇怪的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想起身,却发觉浑身无力。
“牙儿,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感觉如何?”胡亥急切的问,眼中的担忧令牙儿的心田突然涌起一股莫明的感觉。
摇摇头,牙儿虚弱的笑笑,她明明感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烧,为何反而会全身无力呢?
“没事,只是感觉很热。”
“很热?”胡亥眼中的担忧更甚,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此时明明时近深冬的时节了,更何况这里是半山腰,左右的山隙形成了二股冰寒的汽流,别说是冬季,就算是在炽热的夏季,这里也如深冬般寒冷,可牙儿却说热?
“亥儿,莫非这里就是你所说一直想带我来的地方?所以才打晕我将我带到这里来吗?”牙儿轻柔的问,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亥儿,而是赢政,那个一直伤她,却是她至爱的男人?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他是亥儿,不是赢政。
而且亥儿也不会做出这种打晕自己这种事,若是他想带自己出宫,方法多是的,而且自己也不会拒绝,不是吗?
“是的。”胡亥点点头,又道:“不过,不是我带你来这里的,你是被几个蒙面人劫持而来的。”
胡亥苦涩的笑笑,曾经,他想带她来这里一起看咸阳王宫的日出与日落,他披着一件黑色貂绸,二个相拥而坐,她椅着他,他拥着她,迎接黎明的到来,晚霞的暮色,微风会飘起她的秀发,他温柔的向她诉说着满腔的爱意。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到这个视为自己天地的小地方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蒙面人?”牙儿突然极为不自然的抚媚一笑,一手轻抚上胡亥白晰却刚毅的脸庞,“为什么蒙面人要劫我来这里?”她是怎么了?她明明不想笑的,但她知道她在笑,以一种奇怪的笑容在对着亥儿笑,她明明不想动的,但她的手却仿佛有意志般,轻轻的抚上了亥儿俊秀的脸儿。
胡亥叹一声,轻轻的拥着牙儿,近乎痴迷的贪婪的看着牙儿那令人窒息的笑容。
“牙儿,你好美,美得令人心疼。”胡亥将唇印上牙儿发烫的小嘴,轻轻的吮吸着她的下唇。
“呵呵`````”牙儿无意识的傻笑,只觉得心中的火越烧越大,越烧越深,使得下腹涌起陈陈的滚浪,她很想解脱。
离开牙儿柔嫩得唇瓣,胡亥定住神,凝视着她不正常的红晕,以及眼中涣散的表情,只得紧紧的抱紧她,牙儿的表情?难道?一想到那份可能,胡亥心中突然一陈心慌。
以牙儿此刻的症状看来,极可能是中了一种名叫‘春散’的媚药,这种媚药在秦国不多见,大都是一些妓院里用来对付那些三贞九烈之女子的。
为什么,那黑衣人要给牙儿吃这个?‘春散’药性之强,无人能敌,只有男女合交,才能解除其毒素。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牙儿?
胡亥看着牙儿的小手走游在他的全身,眼中露着**的血丝,鲜艳夺目的娇唇微启着,不禁痛苦的紧握紧拳头,他该怎么办?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显然他们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的,难道?一丝光亮在胡亥脑中突然展现,就在他冥想之际,一旁传出一声粗喘声,声音极其微弱,但胡亥本身的功力并不弱,再加上一身的异能,所以这声音在他的耳中听来极为清晰,但因为此处风声较大,且凌乱,所以一时半伙,他也无法分辨出这声音的准备位置。
就在此时,牙儿的双手探进了胡亥的胸内,轻轻一扯,腰间的绑带滑落,牙儿‘咯咯’一笑,一个反身,将胡亥压在了她的底下,她迷离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迷惑,但不一会,迷惑便被满脸的**给遮盖了,她开始轻吻着他。
胡亥顿时身体变得僵石,心中也在交战着,一方面,牙儿如此的诱惑使得几乎不能自制,另一方面,他深知牙儿的性格,如果他在此时占有了她,她会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
“我好热。”牙儿无意识的喃语着,随着她声音的结束,胡亥的衣杉也已半褪,就在此时,胡亥又听到了那一声喘吁,依方向,应该就在西南方那几颗榕大的树干上。
胡亥嘴上浮起一抹冷笑,显然,隐藏在树干上的那人定力并不是很出众,如果他所料不错,他那喘息声是因为看到了牙儿与自己的缠绵而发出的,显然那是一个男人,依那人的轻功看来,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为防他还有其他的同伙,他只能智取。
想到此,胡亥的心中浮起一抹计,放长线钓大鱼,何不将计就计,再一招中的。
于是,他一个翻身,将已半裸的牙儿压在身下,取回主动权,又用身上的披裘遮住她嫩若柳芽,白如初雪的肌肤以及自己,因为牙儿身下有一件极为薄的白色毯子,因此他并不担心刺骨的寒风会冻伤她的背。
白毛毯?胡亥一愣,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毯子?但他此刻无法顾及,因为牙儿乱动的小手。
“牙儿,再忍一忍。”胡亥轻轻在牙儿的耳旁说道。
牙儿朝胡亥展开一朵妩媚的微笑,就是这一笑,差点夺去了胡亥的理智,但他强忍住了心中的激情,尽管裤档上那紧绷诉说着他的极至。
脱着自己的衣裳,牙儿呻吟着,“热,好热。”但她游走在胡亥身上的手却没停着,手渐渐下移,直到抚到了他的裤下。
胡亥低咒一声,但却无法令牙儿的手停下来,就在胡亥以为自己即将失去理智时,突然,牙儿的一句话,将他震回了现实,“亥儿,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胡亥一愣,看着牙儿迷情的双眼,那眼中有着一瞬间的清明,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成混浊。
“牙儿,你宁愿死,也不想让我救你吗?”胡亥喃喃自语,神情极为痛苦:“那人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你宁一死以保清白。”
回复她的是牙儿痛苦却又热情的呻吟。
就在这时,那粗喘声响起,这一次来得比先前的几次重,胡亥定了定神,就刚才的那一声,足以让他明确的知道他的位置,他的眼瞳突然收缩,就在他眯眼之时,半空中的气流突然间形成了一把剑的模样,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射出,只是一秒的功夫,那粗喘声便已不见,空气中又只有那风啸声。
不过,风中突然出现的血腥味,令胡亥知道他成功了,但照理说,敌方一见暴露行动,不应该是开始行动了吗?胡亥再次凝住神,用异能探听周围的情况,除了二股风流发出的呜咽声,并没有男人那沉重的呼吸。
男人属阳,性刚,因此呼吸会显得粗糙,他很容易探出林中是否还有人,但此处,除了刚已除去的男子,他竟听不到一丁点的气息,难道对方就一人而已?胡亥深思。
“亥儿,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就在胡亥打算再一次用异能察看四周围的情况时,牙儿虚弱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胡亥一低头,便见到了牙儿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冒,一双已变得清明的亮眼诉说着她痛苦的折磨,此时的牙儿是清醒的。
“牙儿,你…”胡亥心疼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的意志力竟是如此的惊人,一般的女子吃了这样的媚药后,恐怕早已失去了心智,被男人为所欲为了。只是,一想到牙儿巨大毅力的来源是那个男人时,胡亥的心中顿时伸起一股愁怅。
“牙儿,让我救你。”胡亥不忍,不舍,却无比深情的看着牙儿,声音因为心中的悲伤已变得沙哑:“若不救你,你会死的。”
牙儿虚弱却无奈的摇摇头,眼角不禁流出了眼泪:“亥儿,你明白我的感情,亦如我明白你的感情那般,杀了我吧,让我得到解脱。”心中的那股热流,让牙儿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样的毒,她虽不经人事,但并不是个没感觉的人,现在的她,极需要生理上的解脱,也就是说她需要一个男人。
春药,一种在小说上,电视中才能见到,听到的药物名字,竟然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让她情何以堪?面对胡亥的深情,她又情何以报?唯有一死,才能百了。
“我怎能杀你?你解脱了,那我呢?你怎忍心让我的心受到煎熬。”胡亥的双眼中涌出泪意,心中的痛就像被万箭穿心,她怎能只顾自己的感受,怎能如此忽略他的存在,他的情意。
“那么,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吧,我不想做错事啊。”牙儿哽咽,此时此刻,她想的,念的还是赢政,要她如何接受胡亥的感情,她对赢政的感情太深了,已深入骨骼,透入神经,就像一根小小的刺,十几年的积累,如今是再也拔不出来了。
“跳下去?做错事?你宁可死也不想和我洞房吗?和我在一起,是做错事吗?”胡亥沉闷,痛苦的问牙儿,眼中所流露的忧愁,忧忡透过空气,寒风直击入了牙儿的心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选择的是他,不是我?他哪里好,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好吗?我都改。”胡亥突然紧紧的抱住牙儿,将头埋在牙儿的颈窝中,深痛的抽泣直来,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般,无助又绝望。
他爱她啊,爱得心都麻了,十多年的感情,只想博取她对他一丝丝的爱意,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给他,为什么她要让他爱得如此卑微累累?
牙儿迷茫了,心中犹如断了一根弦般,随着胡亥那无助的抽泣声,颤抖着,心似乎都到了猛力的撞击,感觉一角蹋陷了。
情不自禁的,牙儿轻轻的抱住了他,微喃着:“亥儿,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牙儿的喉咙中涌起一股血腥,牙儿咽了咽,想把那股突然涌上来的味给吞下,但没用,那血腥味还是涌了上来,并且溢出了她的嘴巴,悄悄的从嘴角落下,流过颈,滴到洁白的石上。
牙儿没有说什么,随着涣散的意识,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就二人一个说着对不起,一个仿如绝境般的抽泣着时,一根凡眼肉胎看不到的红线悄悄的从天上降了下来,红线仿佛有灵性般,在半空中逗留了片刻,似乎在感应着那石块上紧拥的二人那波滔的感情,久久后,终于落下。
就在红线即将牵上二人的脚裸之际,一把长剑突然横空出世,深深的嵌入了一旁的石块中,就在长剑划过半空之际,刚好是那红线降落之时,亮光一闪,那红线变成为二截,消失在空气里。
“你们在做什么?”猛的一声断喝,只见赢政正苍白着脸站落在了胡亥与牙儿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