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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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半夜,怪风惊醒,突感身轻如燕,蹬开电脑,跃入网络,顺便喊喊各位未眠的大大如厕。【要找最新章节?就上】更新一回,翻身回笼觉。

  “末将以为,此二人或是真的是将才,可是,皇帝陛下过份褒奖,有弱我大秦军威。想我大秦一统八荒,带甲六十万,横扫天下。方今陛下所握雄兵,北疆三十万众,南海四十万众,巴蜀二十万,百万铁甲,难道还会畏忌两个名不见经传的贱卑之人?”

  “好,李将军说的在理。朕要说的是,天下虽然已在我掌握之中,但是,朕以为,天下黔首生灵,俱是我大秦的子民,不可厚此薄彼,既然已经一统华夏,那么山东黔首也就是朕的子民。朕不想他们受兵戎之苦,虽我带甲百万,可是,南有夷狄还未归化,北有强敌窥伺,西南诸番蠢蠢欲动。可调之兵,朕与太尉等商议之后认为,不过区区二十万;北疆军调遣十五万众,以使北方吃紧,巴蜀调出八万步卒,赵佗,你来说说南海能抽调多少士卒?”

  “遵旨。臣观南海诸地,未得开化,土著多有敌意,暗自偷袭我军,常有之事,然天下大事不可废,佗以为,可调拨擅长山地攻城将卒十一二万。【要找最新章节?就上】”

  “据朕所知,南海其实由于水土不服,我北方士卒多有病患,减员厉害,五十万大军经过一征之时的损失,二次调集不过四十万,这还得算上囚犯,所以真正能算得上士卒的,不过三十万不到,你就抽调了十一二万,如何能够震住局势。”

  “臣曾请旨先皇陛下,迁徙刑徒商贾五十万,经过几年的时间,这些中原子民已经化入了当地的生活,土著的死硬派所有的支持也是越来越少了,中原的先进让蛮夷们惊叹不已。如果皇帝陛下能够再迁徙儒生,教化并行,那么南海之势则缓矣。”

  “嗯,此法很好。诸位爱卿的看法呢?”

  “陛下,臣反对。”

  “太祝刚刚上任就谏言,很好,你,说说看。”

  “臣以为,此地荒蛮偏僻,岂是我华夏善居之所,还要让天下饱学之士前去此等龌龊之地,名为教化,实则是发配。”

  “那么依着太祝的意思?”

  “臣斗胆谏言,此等荒蛮之地,诚不可与天朝相媲美,要之无用,不如弃。[阅读文字版,请上]”

  “弃?”

  “不错,弃掉此地,我大秦当减少许多的麻烦,首先是驻军,其次是管制,还有教化,可是要拖累我大秦富庶的步伐,拖累陛下的宏图大计呀。”

  ‘他娘的个腐儒,真是千年不变的观点,蠢材。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除太祝之外还有其他观点么?”

  “臣赵佗启奏陛下,太祝之言实在有悖陛下圣意,以先皇帝雄威,陛下神武,早就声明天下黔首据为华夏子民,南海设郡以有多年,损我大秦将士二十多万人,开疆辟土,居然得到的只是蛮荒之地要之无用,弃。好大手笔呀,哼,想我大秦男儿征战四方,开亘古未有之盛世,疆域之广早已超越三皇五帝,所以始皇帝才于二十六年择其称谓取皇帝,正是说明了除了疆域广阔以外,还有预示亦有超越三皇五帝之胸襟。如此方能称为皇帝,岂可置蛮夷而鄙视,丢弃不顾,此就是儒家教的仁么?那西戎故地亦是蛮荒,也弃么?”

  “哼,赵大人好辩才,不过,你的说法,不过是好大喜功而已,开疆辟土当然是好事,可是同时兵祸岂是盛世当有。[阅读文字版,请上]圣人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可知,圣人之,首在教化,兵者不过是最后的办法。”

  “末将山戎,请教太祝。”

  “山将军请说。”

  “照着太祝之意,不如,您前去教化教化项氏和山东反贼,使其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是兵家大道,更是圣人所倡嘛。”

  “哼,山将军见笑了,反贼之所以要反,就是因为朝廷未能修仁政,破德行,方才招致兵祸连绵;如今我皇即位,当奉行仁政,广使德行,是我黔首感恩于天威,自然四海升平,重归盛世安宁。”

  这个腐儒,真是让人无语,忍了很久的老奉常赢霄,他是嬴政的叔父辈,就是扶苏的爷爷辈,就剩下这一个人了,因为在雍城老都看管赢氏宗庙,所以没有被株连,此时扶苏为了树立一个宗室形象,特地将他请出来当奉常,实际的事情交给叔孙通做,他只是挂个衔,监督监督就行了。此时站出来。

  “陛下,老臣有话说。”

  “哦。诚意君但说。”

  “老臣是宗室老一辈唯一活着的家伙了,本该挂个奉常的衔规规矩矩的做个宗室的表率。可是叔孙太祝之言,实在让人不能沉默。想我秦以法制国,此为根本,赵高、李斯就是因为乱法而招致如今的形势;仁者论乃是儒家之言,酸腐无用,所以我老秦先君闻之遮鼻。始皇帝雄才大略,收八荒为秦有,接纳四海之民;虽不喜儒生,却也容忍了他们,谁知得寸进尺,居然妄乱朝纲;所以,焚书坑儒,其实旨在警告儒生要务实,不要夸夸其谈以乱天下。这个叔孙通死性不改,今日之言足见其酸腐未脱,国家疆域都可以说弃就弃,实际是惧怕被派到南海,私心昭然,望陛下圣断。”

  “陛下,老奉常之言差矣……”

  看着朝臣的争论,扶苏觉得好笑,其实该做的事情,早就安排下去了,今天只不过是为了开元封赏,才召开朝会的,不然他才不想坐在这里,听着吵架呢。

  “好了好了,诸位那时大臣,可得有些气度,不可像是市井之辈。”

  “臣等失态了。”

  “都坐下吧。这国策,朕是说过了,秦以法制天下,朕不改根本,依然奉行秦法,但是改制为治。有人会说这没有什么分别么?其实这第一个制,乃是祖宗之法,用来制约天下的行为,此,乃是法治的第一步,就是商君所说的法制大秦的意思。而朕所说的治,则是治理,区别在于治理就不再是制约,而是天下的黔首已经能够遵纪守法,不再需要强制的手段控制他们,秦法立了百余年,可曾见过秦法乱国?胡亥那也叫做秦法,那叫做乱法。秦法不可胡乱删减,每增一条得经过很多的审核;秦法虽严,却是黔首能够忍耐的。胡亥等人破坏了这个规矩,所以才会天下不安。商君是法家,自然知道其弊端,百年前他就说过,此法乃是战时律法,只是适合用于征战天下;而始皇帝,天下一统却未能更张易弦,所以导致紧张局势;朕秉承祖业,深究《商君书》,得出法无常是,因时而边,所以将战时律法尽废,不再沿袭百年法制,重新归化法治天下。将士耕战功绩亦不再按照以往人首计算,而是根据攻城拔地,俘虏活人为准,对外夷之战则沿袭人首记功。”

  一种儒生一听国策未曾变更,便像腌了的萝卜,都沁怆怆的肃着脸,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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