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比武大会如期的在长安城举行,现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
兵部尚书吴公约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承蒙各位英雄豪杰赏脸,来参加比武大会,吴某深感欣慰。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此次比武大会就是要选出武功卓越者,若能效忠江山社稷,朝廷定会封官进爵。比武只需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彼此的和气,更不可使用暗器和卑鄙手段……”
一听到这,欧阳萧就笑着对张悠苠说:“看来你的暗器在这里无用武之地了。”
“你还不是一样,难道比武时你能用古琴打败对手?”张悠苠得意的说道。
欧阳霖摇了摇头,叹息道:“所以说嘛,这比武大会根本就不太公平。难道只能用真刀实枪才能分出胜负?”
台下议论纷纷,沸沸扬扬,快到比武的时候,吴公约走到比武场中心,大声说道:“诸位请肃静!”
四周立即安静起来,吴公约继续说道:“吴某先讲清楚比武的规则,比武胜者才有资格站在比武场上进行下一场比武,败者退出比武场。若连续胜利五场者,可下场休息;若双方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未分出胜负,就换个对手或择日再比试。今日要选出四位佼佼者作为选中的人,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底下齐声回应道:“听清楚了!”
钟鼓敲响,第一轮比试开始。上场的是两个青年男子,穿黑衣的使用三尖两刃刀,另一人身穿青色长袍,使用龙泉剑。用刀者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一把六十余斤重的三尖两刃刀在他手里挥舞自如,使剑者也不示弱,动作迅速敏捷,矫健优美,台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
“不知那位用剑者使用的是什么剑法。”张悠苠随口说道。
“姐姐,张大哥,你们猜谁会赢?”欧阳萧问道。
张悠苠摇了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两人势均力敌,恐怕很难见分晓。”
欧阳霖说道:“我猜是穿黑衣服的,他一直处于主攻,而另一个并不敢与他硬碰硬,只能防御与闪躲。”
欧阳萧笑了笑:“恐怕姐姐得猜错了。”
欧阳霖抓住欧阳萧的胳膊,不服气地说道:“凭什么说是我猜错了?比赛不是还没有结束么?”
欧阳萧故作疼痛的模样,求饶道:“姐姐快松手,我胳膊都快断了。”
张悠苠也好奇的问道:“萧弟,你怎么能肯定拿剑的人会赢呢?”
欧阳萧解释道:“用刀者虽然个高力大,但招式比较单一,这么久了还没能将用剑者打败,之后也未必能将用剑者打倒;而用剑者身体轻巧,剑法灵活,一直能躲过对手的攻击。时间越长,用刀者体力消耗越大,而用剑者则是以守为主,以逸待劳,双方的悬殊差距就会越来越大,所以我敢肯定用剑者会赢得这场比赛。”
欧阳霖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但又不屑的说道:“你的分析虽有理,但这道理很简单,一般人都会知道吧?”
欧阳萧笑道:“那姐姐怎么没想到?难道姐姐还比不上一般人?”
张悠苠只觉得好笑,心想:“这姐弟俩最近怎么了?老喜欢抬杠,真是一对小冤家。”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用刀者果然被拿剑者打败,台下既有叫好者,也有唏嘘者。用刀者“哼”的一声走下台去,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欧阳萧斜看了欧阳霖一眼,显得颇为得意,欧阳霖装作没看见,噘着嘴不知在叽叽咕咕些什么。
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开始了又结束,青衣长袍持剑者接连打败了四个高手,众人叫喝不止,吴公约也颇为满意,不断地点头称赞。
到第五场时,一位身穿紫色衣裳的中年男子从台下人群中飞到比武场,台下突然鸦雀无声,只有几个人小声的说道:“他怎么来了?”
“十三太保?这下子有戏看了。”
欧阳萧也疑惑不已:“早就听说十三太保的大名,莫非就是他?”
吴公约也感到一丝惊讶,上前恭迎道:“不知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李存孝拱手说道:“吴尚书客气了,下官今天来就是想领教各位英雄豪杰的武艺,我向来没有遇到过对手,真的是无聊透顶了。”
话虽轻狂,但说的却是事实,十三太保武功盖世,久经沙场,立功无数,当世之人莫不拜服。
吴公约说道:“李将军自然是天下无双,这些人又岂是李将军的对手呢?只是本官在比武大会上选举人才……”
李存孝打断道:“吴尚书请放心,下官只是与他们切磋武艺,如果有人能在下官手下走几个回合,那说明他还算是个人才,大人照样可以选用他。”
吴公约知道李存孝向来崇尚武道,尤其喜欢与高手比武切磋,如果拒绝的话也过意不去,况且由李存孝比武选举人才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当即答应了李存孝的要求。
李存孝手持一把溜金槊,上台说道:“本将军乃李存孝,敢问你叫什名谁?”
那青衣男子看到李存孝如此的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心中十分不悦,冷冷地说道:“不认识!”
李存孝何曾受过别人如此轻视,愤怒的提起溜金槊向那青衣男子进攻,无论是力道还是招式,都比第一场比赛的黑衣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青衣男子只觉得一阵黑云压
城城欲摧,雷霆震怒波涛汹涌,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使用轻功躲闪几回合。
说时迟,那时快,李存孝的溜金槊就要打在青衣男子的身上,青衣男子躲闪不及。这一下重击下去少说也有三百公斤重,若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欧阳萧一开始就为青衣男子捏把汗,在这紧要关头飞到青衣男子身旁,以绝快身手用剑挡住李存孝的武器,幸好没伤到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对欧阳萧说声“多谢”,就怏怏不乐的走下台去。
欧阳萧拱手笑道:“在下欧阳萧,久闻十三太保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只是方才太保下手过重,若伤及性命怕是不妥。”
李存孝被欧阳萧刚才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慌失措,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快,而且还能接住那一招,心想终于碰到对手了,但他向来不服输,淡然说道:“方才那厮对我甚是无礼,我只是教训他一下罢了。”
欧阳萧笑道:“十三太保大名鼎鼎,旷达不羁,不必跟他计较。”
李存孝这才定下心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此人身穿白色服装,身长七尺有余,面部俊朗,笑容可掬,手上拿着一把三寸宽的长剑,剑的宽度和厚度都要比寻常宝剑要宽要厚。
“欧阳小弟说的是,刚才是李某太冲动了。”李存孝说道,语气缓和了许多。
欧阳萧见李存孝放下了不可一世的姿态,暗喜道:“看来十三太保并不是自高自大、不可理喻之人。”
欧阳萧道:“虽然晚辈学艺不精,但希望领教十三太保的绝世武功,恳请十三太保指点一二!”
李存孝道:“绝世武功倒算不上,不过你刚才能接我那一招,足见你还有两下子。”
欧阳萧道:“请!”
说完就在刹那间飞到李存孝面前,台下的人群都看傻了眼,很多人都没见过轻功有如此高超的人,殊不知欧阳萧在神农剑派习武的日子,每天都在神农峰攀上爬下,练就了绝顶的轻功。
李存孝道一声“好”,拿起武器抵挡欧阳萧的进攻,欧阳萧是头一次与李存孝这样的强悍角色对决,所以不敢马虎,使出神农剑法最厉害的招式,发起猛烈的攻击。
李存孝又赞叹一声“好剑法”,拿起溜金槊抵挡欧阳萧的剑气,一把硕大的溜金槊在李存孝手里挥舞的就像是一条鞭子一样敏捷,欧阳萧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台下喝彩声滔滔不绝,许多人只是听说过十三太保的大名,却从未见过出手,而且台上的欧阳萧初出茅庐,在江湖上没半点名气,竟然能与十三太保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当真难得。
尤其是赵江皓,简直目瞪口呆,对欧阳霖抱怨道:“没想到欧阳萧这小子这么厉害,前几天不是还打不过我吗?”
欧阳霖“哼”了一声,略带轻蔑的口气说道:“那是我弟弟故意输给你的,你还真以为他打不过你啊?”
赵江皓这下可不乐意了,埋怨道:“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虽然争强好胜,但这样赢了可一点也不光彩,而且我也不稀罕!”
欧阳霖转过头,正眼看了一下赵江皓,赵江皓只觉得胸口发慌,全身血液沸腾,脸上灼热,内心激动不已,害羞的说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欧阳霖又把头扭过去,轻轻地说道:“本姑娘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认识你的这几天,头一次听你说了句人话。”差点没把赵江皓气死。
台上的欧阳萧不断揣摩着怎样才能打败十三太保,记得师父说过神农剑法虽然是以攻为守,但遇到强敌时要以守为攻,找出敌人的破绽。
于是放慢进攻的速度,转为防御。李存孝见状,抡起溜金槊就朝欧阳萧的胸口击去,他倒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欧阳萧急速往右边闪开,用剑将溜金槊挑开,李存孝顺势将溜金槊在空中画条弧线,从上面朝欧阳萧的脑门劈下,欧阳萧将上半身往后下方仰,双脚快速地往左移动,手上的长剑朝李存孝腰间削去。
李存孝道一声“好身手”,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用溜金槊护住前方。双方又激斗了二十余回合仍不分胜负,李存孝愈战愈勇,无懈可击,欧阳萧也一直找不到李存孝的破绽,再这样激战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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